鐘山岳笑著說:「這一點你不用操心,組織自有安排,你要是覺得情況不對的話,多請一些保鏢,反正你有的是錢。」
他轉頭對鍾躍民說道:「你給你哥哥介紹的人,一定要是精英當中的精英,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放心吧,都是精英,有些還是警衛連的老兵,我挑選的人大部分是警衛連出身的。」
鐘山岳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
鐘山岳回來之後,家裡熱鬧了許多,每天家裡最少有四個人晚上會一起吃飯,鍾躍民還不時的把高玥帶過來一起吃飯。
藍潔瑩和高玥處的真跟妯里一樣,韓老師也是個合格的婆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所以日子過的很快,很快就要過年了。
今年過年,這家裡可就熱鬧啦,以往家裡只有一個女主人,今年有兩個,要不是高玥的哥哥形單影隻,鍾躍民甚至想要把她拉回家一起過年。
臘月二十四,祭灶,灶王爺要上天言好事,幾年前這種四舊是不允許弄的,現在人們又重拾傳統,江華也在家裡的廚房擺了一個神龕,貼上灶王爺的畫像,再弄點兒貢果兒什麼的,糖是必須要的,湖住灶王爺的嘴,不讓他亂說話。
鐘山岳樂呵呵的看著兒子祭灶:「這可是上千年的老傳統了,咱家有十幾年沒弄過了吧?」
「何止啊。」江華笑著說:「在我印象當中,反正我到了這個家,從來就沒這麼辦過。」
鍾躍民說道:「那是啊,在哥你會做飯以前,咱們家是不開火的,直接吃食堂,廚房直接當雜物間用啊,頂多用煤爐子燒個開水。」
藍潔瑩和韓老師都被逗樂了,可以想像一下,一家三個光棍,誰都不會做飯,要這個廚房幹嘛使的?
一家喜笑顏開的過了個小年,鐘山岳這幾天也不去上班了,在家天天看書、寫字,反正大部分工作他已經移交出去了,沒什麼大事他也不主動參與。
過了小年,第二天一家人準備一起出去辦年貨,順便給每個人準備一身新衣服,要的就是新年新氣象。
在王府井逛了半天,大傢伙肚子都餓了,於是準備找個地方吃飯,藍潔瑩出主意了。
「前面那有個川菜館,剛開了沒多久,味道那是一絕,我一個粵東人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於是大家都贊同去吃川菜,等進了館,看見正在忙活的人,江華有種不大好的預感,那一直在前台忙活的人不正是秦淮茹嗎,那這麼說來,這館子就應該是傻柱跟婁曉娥合開的。
也許是因為生意比較忙,秦淮茹一直沒有注意到這邊,等菜都上齊了,江華這顆心才放下來。
因為傻柱的脾氣他是了解一些的,要是知道自己這個仇人來吃飯,指不定傻柱會使什麼壞呢。
不過江華去結帳的時候,還是不免被秦淮茹給認了出來,這女人倒是沒說什麼,老老實實的給江華結帳。
江華一家人出去的時候,秦淮茹就一直盯著江華那身衣服,之前江華說過,自己那套衣服好幾十萬,秦淮茹那時候是不信的。
後來婁曉娥回來之後,傻柱還特地跟婁曉娥打聽了,很慶幸,婁曉娥知道江華這個人,是香江也算是比較有名的富豪,一身衣服值個一二十萬,那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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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江華的背景,傻柱再傻也知道那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全家現在如果說唯一還憤恨的,就只剩下棒梗了,這小子眼高手低,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就連傻柱都已經知道棒梗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等江華走後,秦淮茹抽控來到後廚,跟傻柱說道:「那個江華剛才可來咱們家飯店吃飯了?」
傻柱揮舞著手裡的炒勺,罵罵咧咧的說道:「那小人膽肥了,敢到我們家飯店來吃飯?你早怎麼不告訴我,我出去給他兩馬勺?」
秦淮茹勸說道:「得了,你歇了吧,婁曉娥沒跟你說嗎,咱家得罪不起人家啊,別以為你現在開個館子,你就覺得自己牛氣沖天了,你這館子也就是人家幾身衣服的事兒。」
秦淮茹這麼一說,相當於給了傻柱一個台階下,趕緊把炒勺收回頭,扒拉著鍋里的菜。
傻柱不依不饒的說道:「我不跟他明著來,我往他菜裡面吐兩口,我噁心不死他。」
秦淮茹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是不打算開這個館子了,不知道人家什麼背景的,人家一句話,我兒子那個工作沒了,把人家惹急了,再說一句話,你的館子開不了了。」
秦淮茹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皺著眉頭問道:「棒梗了,怎麼沒看見他啊。」
傻柱冷笑著說:「你那寶貝兒子,從前幾天發了工資之後,就只來點個卯,干不到半個小時就沒了人影。」
秦淮茹拿起菜刀砍在砧板上,氣的眉毛都立起來了:「你怎麼早不跟我說呀?多大人了,還一天到晚吊兒郎當的,不成人,他還要不要成家立業了?」
傻柱自嘲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打心底你就瞧不起廚師這份工作,覺得廚子就是伺候人的,你別說這份工作,就是我,他也壓根沒正眼瞧過呀。」
秦淮茹愧疚的說道:「這孩子怎麼能不尊重你呢?回去我一定好好說他,這一天到晚不學好,還能有個好?」
傻柱繼續扒啦菜,頭都不回的說道:「秦淮茹,你別嫌我說話難聽,你管不住他的,你說的話他壓根兒不聽,還有你說他娶媳婦兒的事兒,我看夠嗆,他在咱們這片的名聲已經臭大街了都。」
說的自己的親兒子,秦淮茹臉色當時就不好看了。
傻柱還繼續自說自話:「我看吶,以後我們倆來了也指望不上他了,還好啊,我還有個兒子。」
秦淮茹想給兒子爭點面子,於是說道:「棒梗小時候,你可是誇過他的,說一看他就知道長大准就有出息。」
傻柱渾然沒有注意到秦淮茹已經臉色鐵青了,還是自顧自的說:「那是我看走眼了,有眼無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