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同學同時站立起來,給老師鞠躬。
江華說道:「老師,多謝您的傳道受業,將來我們走上工作崗位,必定不會讓您這一輩辛苦工作的成果化為泡影。」
老師有些踉蹌的走出去,今天這節課,他消耗的精神太多了,大悲大喜之間最為傷神。
江華走出教室,隱約聽到有人在放鞭炮,等回到寢室,於衛東問道:「不年不節的,有什麼喜事要放鞭炮啊?」
「咱們種花家重返聯合國了。」
寢室里的人愣了一下,陳海不敢置信的問道:「江華,你沒說瞎話吧,這消息是真的?」
江華堅定的點點頭,其餘人勐然間爆發出山呼海嘯的喝彩聲:「好啊,重返聯合國了,種花家萬歲,領袖萬歲。」
一個宿舍沸騰起來,其餘宿舍自然感到奇怪,過來打探消息,不多時整個宿舍樓都沸騰了起來。
大喇叭里這時也開始對外廣播,然後好像整個學校的都沸騰了,普天同慶都不為過,第二天的報紙上對此也是大書特書,這時一個值得銘記的日子。
江華回到家中,鐘山岳正就著食堂里的小菜喝酒,眼看已經微醺了,看見兒子進來,他高興的喊道:「來,兒子,陪老子干一杯,今天高興。」
江華拿起酒瓶倒了一杯:「您一輩子辛苦沒白費,不但站起來了,而且還站到了世界最大的舞台上。」
今天鐘山岳是真的高興,一個勁的拉著江華給他講以前打仗的故事,把過往的辛酸竹筒倒豆子一樣的傾倒了出來,一直到他喝醉了。
照顧了老爹半宿,老人家酒品不大好,喝多了不安安靜靜的睡覺,在床上拳打腳踢的,差點把自己踹下床。
日子過得好很快,一學期又要將近尾聲了,別的同學考完試就可以放假了,江華可沒有這麼空閒。
他們這幾個加擔子的同學還必須繼續學習,不僅僅是之前的課程了,甚至還有吃喝的課程,怎麼吃牛排,怎么喝洋酒等等。
別以為吃吃喝喝很輕鬆,要符合禮儀,隨時有禮儀老師在旁邊盯著,不符合規範,你這口牛排註定吃不到嘴裡。
學習的時候,那是戰戰兢兢,等到休息到時候,幾人就互相調笑。
別看江華前世也吃過牛排,但那都是野路子,不講什麼禮儀的,在這種課程上,江華的進度反而不如那些沒吃過西餐的同學,因為他已經染上了壞習慣,改變習慣比培養習慣要難。→
大傢伙終於覺得江華是個普通人了,因為這一塊牛排,直到下課江華都沒能吃完一半兒,這也讓一直一騎絕塵的他有了幾分人氣。
今年的過年,過的有些沉悶,京城的人都低調了許多,草草的就把新年給混過去了。
鍾家也不是沒有好事兒,鍾躍民終於要當軍官了,半年的教導隊學習,這小子陡然成了最低級的軍官,勉強能入鐘山岳到法眼。
袁軍倒是給江華來了一封信,說實話分別三年多了,這小子給江華的信不超過五封,非得有解決不了的麻煩,才會來信問計。
這次來信存粹是吐槽的,羅芸給他寫信了,坦承了一切,也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可惜,袁軍並不能理解羅芸的苦衷,信里一直埋怨江華搭理那個女人幹嘛?
江華給他到回信很簡單,想想羅芸的選擇,和你當初自己去當兵是不是有幾分相似。
鄭桐也給江華來了一封信,他和蔣碧雲兩人一起寫的,鄭桐信里大吹牛皮的說道,他已經跟蔣碧雲在一起了,而且兩個人雙雙成為縣中學的老師,以後也是賺工資的人了。
鄭桐不止顯擺自己有伴了,還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督促江華,讓他趕緊也找個伴兒。
氣的江華準備直接回米油去給他兩個大逼兜子,當初我也就是沒出手,要不然蔣碧雲哪有你的份兒。
江華給鄭桐的回信,讓他不要當了老師就滿足了,還必須記得學習,大學早早晚晚還是會招生的,對於他這個失志要研究歷史的人,來大學深造一番還是很有必要的。
轉過年來,鐘山岳繁忙的很,江華很納悶,這才剛開年怎麼就這麼忙。
「爸,你忙什麼了,這都快腳不沾地了。」趁著鐘山岳難得有功夫在家,江華問道。
鐘山岳吃著水果,看著報紙,抬頭看了一眼江華說道:「告訴你小子也無所謂,別出去傳去。」
江華拍著胸脯說道:「您兒子是那多嘴多舌的人嗎?」
鐘山岳很乾脆的說道:「丑國大統領要來訪問了,這方方面面都要做好安排,要把我國特色展示給他們看一看,還不能讓他們低看了。」
江華不以為然的說道:「怎麼才來啊,我以為他們去年底就該來了。」
鐘山岳笑著說:「人家好歹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國家,在你嘴裡怎麼好像上杆子要來咱們國家。」
「壓力大唄,丑國人在咱們南邊那叫一個焦頭爛額,再加上毛熊的這邊又是那麼強勢,這個大統領是騎虎難下啊,他現在急切的需要一個朋友,還有什麼朋友能比咱種花家更具備分量啊,而且咱們現在和大毛熊關係還不好,太合適了。」
鐘山岳笑著說道:「行啊,小子,國際關係沒有白學啊。」
「那是,以後靠這個混飯吃了。」
鐘山岳放下報紙,搜到江華身邊就是一記腦崩,調笑著說:「別驕傲,你這才剛上路了,說話不要這麼油腔滑調的,你以後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是備受矚目的。」
「我不傻,什麼場合說什麼話,這是外交人員的基本素質。」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鐘山岳接起來嗯了兩句,拿起公文包和大衣就往外走。
這回江華沒有問,因為即使問了老爺子也不會說的。
鐘山岳一邊穿鞋,一邊抱怨的說道:「這個小丑國,一會兒一個花樣,一會兒一個花樣,一天到晚的沒正事,就剩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