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逗她們玩。閱讀」秦可卿給賈蓉倒了一杯茶,清眸含笑看著賈蓉。
賈蓉把秦可卿攬入懷裡,「不把她們打發走,我怎麼好同你親-熱,隔了一段時間沒見,你是越發好看了。」
在秦可卿的紅唇上啄了下,賈蓉嬉笑著道。
「大爺慣會哄人。」秦可卿唇上染了一絲笑意,水潤的眸子勾人心魄。
秀色可餐,賈蓉一時看呆了,手不自覺的摟上了秦可卿的腰,讓她貼近自己。
感受著她身上的柔-軟,賈蓉俯身吻了下去,萬千思念盡在不言中。
同秦可卿親-熱了一會,賈蓉就去拜見了賈母。
剛走到賈母的院子,就看到鴛鴦在廊下翹首望著,賈蓉不由走過去笑道:「鴛鴦姐姐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望夫呢。」
「大爺又來尋我開心,嘴上占人便宜,老太太在裡邊等著呢,你再不來,她就要催我去梨棠院喚人了。」
鴛鴦白了賈蓉一眼,俊俏的臉上有一絲羞意,帶著賈蓉就往裡進。
屋裡眾人都在,賈蓉一進來就給賈母行了一禮,說了幾句吉祥話,老太太好這一口。
作為賈府現今唯一的讀書人,賈母對賈蓉顯然十分滿意。
「蓉哥兒在書院一切可都好?」待賈蓉跟眾人見過禮,賈母帶著笑意問道。
「托老太太的福,一切都好,你瞧,我這可都吃壯了。」
賈蓉說著一臉苦惱的樣子,眾人看著都笑出了聲。
「依我說,蓉哥兒還是吃胖了好,也省得在外面留下一堆風流債。」王熙鳳覷著賈蓉,丹鳳眼上挑道。
名氣太大也不好啊,有個什麼事,這就都知道了。
「嬸子,我哪敢留下什麼風流債,不過是外間傳聞罷了,有哪個可信的。」賈蓉搖頭苦笑道。
「喲喲喲,感情那雲袖閣那個叫思玥的,不是你贖的,外面現在哪個不說你蓉大爺厲害。」王熙鳳斜睨著賈蓉,略帶嘲諷的開口。
這王熙鳳還真是喜歡逮著他不放,平日裡在賈璉頭上耍威風還沒耍夠啊,賈蓉眸子輕抬,就要回懟回去。
「以蓉哥兒現在的名氣,身邊那會沒有幾個紅顏知己,這又值當個什麼。」不等賈蓉說話,賈母開口道。
「蓉哥兒,你要真喜歡,納回來也就是了,秦氏是決計不會說什麼的。」
別看賈母平常表現的對女孩子多麼疼愛,但真到了要選擇的時候,她偏袒的絕對是小子們。
「老太太,秦氏也是勸我納回來,可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思,且過一段時間再說吧。」賈蓉給秦可卿刷著好感,笑著說道。
王熙鳳見賈母開了口,也就沒有再糾-纏賈蓉下去。
李紈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王熙鳳到底是個眼皮子淺的,竟然還想像以前一樣在賈蓉面前作威作大,現在的賈蓉,那裡是她可以壓得住的。
即便只是幾句玩鬧話,老太太立馬就跳了出來,賈府的風向早就變了,中心點已經在往場中那個俊美的少年身上聚集。
若是賈珠還在,或許可以壓住賈蓉的光芒,想到賈珠,李紈心裡不禁傷感起來。
鴛鴦看著場中談笑風生的賈蓉,也是暗暗感嘆,賈府終於出了個像樣的人了。
說了些書院的趣事,陪著眾人鬧了一會,賈蓉也就退了出去。
鴛鴦把賈蓉送到門口,眸子含笑道:「大爺如今是越發不同了,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允我的那首詩了。」
「豈會不記得,你晚些時候得空了,來梨棠院尋我,到時出個詩題就是。」賈蓉輕笑道。
「那我一會可就過去尋大爺了。」鴛鴦朝賈蓉福了福身,就又往賈母房裡去了。
回到梨棠院,賈蓉見秦可卿在打絡子,不由坐了過去,環住她的細腰,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有些心猿意馬。
秦可卿按住賈蓉不安分的手,柔聲細語道:「別鬧,剛換的衣裳,一會該有人來了。」
賈蓉這剛回來,一會眾人少不得會來他這裡坐坐。
「好。」賈蓉輕聲回道,在秦可卿脖頸處吻了一下。
「蓉哥兒,你這回給我帶了什麼好玩的。」惜春一路小跑進了屋,聲音歡快的道。
賈蓉點了點惜春的鼻子,故作嘆息的說道:「回來的匆忙,我給忘了。」
惜春聞言,萌萌的眨了眨眸子,眼裡的失望直接滿溢了出來。
「那你下次要記得。」惜春垂了小腦袋,悶悶的說道。
見她這副模樣,賈蓉哪還忍心再逗她,也不管禮數,一把將惜春抱了起來。
「我這次給你帶的可是了不得的好東西。」賈蓉揉了揉惜春的小腦袋。
惜春抗議的動了動身子,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賈蓉。
那小模樣讓賈蓉看的失笑,讓寶珠把給惜春帶的東西拿了出來。一個九連環,還有一個和惜春頗為相似的面人。
得了東西的惜春當即圍著賈蓉轉了兩圈,然後撲到了秦可卿懷裡,摟著秦可卿秀著她的新玩具。
得,感情他就是個送貨的,看著這一幕的賈蓉,暗暗撇了撇嘴,小妮子不厚道啊,按理不該萌萌噠的在他臉色吧-唧一下,然後說聲謝謝嗎。
探春跟迎春比惜春來的晚一點,原因就是她兩比惜春大,顧及形象,不像惜春,撒丫子就跑。
對探春跟迎春,賈蓉雖不如對惜春親切,但也不會忘了她們的那一份。
兩人有禮的道了謝,秦可卿招呼她們坐下,讓瑞珠上了茶,賈蓉坐在一旁,視線在迎春身上停頓了一下。
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
迎春是金陵十二衩之一,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悲劇人物。
她是賈赦之女,生母早亡,父親賈赦和邢夫人對她沒有半分憐惜,兄長賈璉也是不管不問。
在賈府敗落後,賈赦因為欠了孫家五千兩銀子,將她嫁給孫紹祖抵債。孫紹祖此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綽號「中山狼」,不僅驕奢淫-逸,而且作踐女子。
迎春嫁給他一年不到,就被他虐待至死。
想到這裡,賈蓉不由嘆了一口氣,自古女子多悲難,紅顏薄命那堪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