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等候多時了。」一眾人朝賈蓉抱拳。
「路上耽擱了些時間,同我說說情況吧。」賈蓉端正姿態,肅然道,竭力展現出自己對戰事的憂急。
「都先下去吧,我同將軍先說幾句私密話。」
領頭的老將,側頭對其他人說道。
見他們很乾脆的走了,賈蓉嘴角抽了抽,果然空降的就是不如土著啊。
人家一開口,直接沒他的事。
「將軍請隨我來。」老將笑容頗和煦。
賈蓉瞧了瞧他,對這個人,他是打聽過的,曾鞏,楚惜父親被殺後,是他接管的定遠軍。
如果不是知道點內幕,賈蓉勢必要尋機給老丈人報血仇。
隨著曾鞏,賈蓉進了一個營帳。
他這一進來,曾鞏就是暴起一拳攻向他。
賈蓉閃身避讓,同他打鬥起來。
咋的回事?碟中諜,再加一諜?
一拳對擊,兩人都是退了幾步。
「倒不是中看不中用。」曾鞏笑道,「定遠軍今後就交由你了,讓它重拾起過去的威名。」
曾鞏拍了拍賈蓉的肩膀。
賈蓉眨巴了下眼,就這麼簡單的交接了?
難怪人人都喜歡上頭有人,這省了多少事。
除了范承和趙瑜的安排,這其中最主要的元素,應該還是因著楚惜是他媳婦。
終於吃到軟飯了,嗯,真香。
這比起揚州,可不是輕鬆一點兩點。
壓根不需要他去整頓。
十萬定遠軍就如同一把鏽跡斑斑的絕世名劍,往日的疲軟和懈怠,只是偽裝,用水磨洗一番,又將重現昔日的鋒銳。
其勢,不可擋。
「殿下,庸王府找到了趙奕的藏身之處,已經密報給了永治帝。」
羅延到趙瑜身前,稟報導。
趙瑜輕蹙眉,這是要進一步對兩人進行消耗。
趙奕已經無路可走,面對永治帝的剿殺,他勢必會拼盡全力反抗。
人在絕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趙奕手裡可是有火藥的。
雖然威力打了折扣,但也不容小覷。
「密切關注,儘量避免波及到無辜百姓,情況要不對,不必稟報,想法將趙奕手上的火藥銷毀。」
趙瑜凝聲道,見羅延退了下去,她眸子看向遠處,有憂慮之色。
浴桶里,慕鸞額頭上密布冷汗,眉心緊鎖,身子不時顫動,黑色的水漸漸轉成了紅色。
且詭異的蒸騰起來。
邵宗綏在她屋外,靜靜站立著,眸子裡有追憶之色。
慕鸞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師父,是個極偏執的人,一心想重現他那族的輝煌,不惜將已經絕跡,被視作禁忌的蠱下到慕鸞體內。
那么小的孩子,剛會走路,就日日受著猶如螞蟻啃噬的折磨。
每三日,泡一次藥湯,小姑娘的慘嚎聲,邵宗綏現在想來都渾身發麻。
更大些,慕鸞被扔進了蛇窟。
上百種的毒蛇,將毒液注入她體內。
邵宗綏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承受下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怕極了蛇。
所以在趙奕將她帶出時,她會像仰望神祇一樣,去仰望他。
沒有人教慕鸞對錯,她出色的完成一項項任務,所為的,只是討趙奕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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