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太子這兩日對梁文成頗是冷淡,他也是個沒有身段的,太子下馬,他去給人當墩子,試圖博取歡心。管博易輕嘲道。
「也是你迅速,直接堵了他們的路,但這一次沒得逞,等梁文成重獲太子歡心,他肯定還會從其他地方再給你使絆子。」
管博易帶著一絲憂心道,這種陰私小人最是難防。
「管兄,他沒機會了。」
賈蓉朝管博易舉杯,神色平淡,他又不是沙包,由著他打不還手。
梁文成既然做了初一,賈蓉少不得做十五,送他去向閻王懺悔。
「逸之這是有計劃了。」
管博易同賈蓉共飲一杯,心卻是安了,賈蓉行事,向來叫人放心。
散了席,賈蓉去了雲袖閣。
「二皇子打算按捺多久?」
慕鸞房裡,賈蓉抿了口茶,揉著眉心問道。
「最起碼得等太子惹眾怒,失盡民心。」慕鸞款步到賈蓉背後,輕捏他的額頭。
「你們可會推波助瀾?」賈蓉往後靠。
「你說呢。」慕鸞輕笑。
「嗯。」賈蓉閉上眼,不再說話。
真不敢想,有一日,他能和慕鸞如此平靜的談起這些事。
第二天,順天府外的大鼓被擊響,幾乎不到半個時辰,各大茶樓都在討論梁文成陰毒害人之事。
「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人,沒想到道貌岸然成這樣。」
「有什麼稀奇的,看他在太子和外人面前兩幅面孔,就知道這是個偽君子了。」
「你們說太子會不會保他?」
「許是會,他拍的馬屁,太子可是很愛聽呢。」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鬨笑。
原以為趙廓是個英明的,不想,一入主東宮,人就跟換了一樣。
但非議太子的話,他們只敢擦點邊界,不敢明著往深了討論。
搞不好,會被殺頭啊。
順天府這邊剛接了案子,一上朝,御史就對梁文成進行彈劾。
接到消息的梁文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要僅是順天府,從中運作運作,讓那些人翻供,再借太子的威勢壓下去。
解決不會太難。
但他這邊還沒動手,事情就被捅到了朝堂上。
太子這會正不待見他,根本不會為他出面,是誰!環環相扣,置他於死地!
梁文成眸子陰沉,閃爍個不停,拔腿就要去太子府暫避。
太子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可他剛動,哐當一聲,大門被推開,一夥衙役就沖了進來。
賈蓉下手,從來講究快狠准,豈會給梁文成留翻身的機會。
「逸之,梁文成判了,家產查封,至於他本人,於秋後問斬。」管博易閒聊般的說道。
賈蓉沒有意外,就梁文成做的那些事,一抖出來,砍頭是必然的。
「東宮昨夜走火了,到時候都沒查出來是誰幹的。」
「太子今早驚馬,人無大礙,就不知道是意外還是……」
管博易點到即止。
賈蓉輕笑,「管他如何,左右與咱們不相干。」
「這倒也是。」
略過這個話題,管博易和賈蓉聊起了其他。
不外乎朝廷平靜的有點不對勁。
原先還有人勸止太子,如今無人發聲,都由著太子妄為。
似是在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