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階段,永治帝雖沒再立太子,但眾人心裡都清楚。
東宮人選,唯有晉王。
為免煮熟的鴨子飛了,晉王這些日子,無比安分。
每日必往宮裡請安,盡心盡力,侍奉湯藥。
將一個孝順的兒子,表現了個十成十。
經歷了趙熙一事,永治帝像是醒悟了什麼,一個兒子已經折了,另一個,不能再折了。
永治帝把所有的虧欠、慈愛,加倍補償到晉王身上。
半月後,他正式立了晉王為太子,朝政大事也都讓晉王參與了進去。
賈蓉靜靜在院裡品茶,風撩起他的衣袍,他神色平靜。
事情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現在就看趙廓的太子位能坐多久了。
外面暗潮湧動,賈蓉就像個事外人,什麼都不參與,閉門不出。
以他的名氣,自然惹得人在背後猜想,他能堅持多久不去青樓。
「以往聽說蓉大爺和珍老爺的父子感情不深,傳言不可信啊。」
「可不是,都兩月了,他別說青樓,連寧府的門都沒出去一步。」
「倒是難得的孝子。」
這些議論,好在賈蓉聽不到,不然,他能笑出來。
多事之秋,出去就是給人當靶子打。
就他這點根基,實在不堅固。
旁人看著,永治帝對他很是寵幸,但賈蓉自個清楚,也就裝裝樣子。
到收拾自己的時候,你看他會不會手軟。
「汐兒,這如今每三日才能見到你,委實讓人想的慌。」
炕上,賈蓉和白汐依偎著,說著話。
白汐抬手摸在他臉上,眼裡有著柔情,「至少還能見到,越往後怕是越難了。」
太子一倒,若晉王再出事,一旦趙奕沒了顧慮,他就不需要用白汐去穩住賈蓉。
「汐兒,如若局面被打破,我便搶你回來。」
「放心,我有謀算。」
見白汐眼裡有憂慮,賈蓉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蕭旭的情況如何了?」
「前兩日,又給自己添了一道傷口。」白汐隨口道。
為了讓她過去,蕭旭是變著花樣折騰。
要不是怕趙奕察覺到什麼,白汐實在不耐煩再去應付。
對著那張臉,聽著他逼著自己接受趙奕的話,白汐定性再好,也演不出姐弟情深。
「他倒是為趙奕犧牲大。」
賈蓉輕嗤,把這動歪心思的功夫,用在贖罪上,白汐未必不會對他有兩分好顏色。
以白汐的性情,別說這個蕭旭是假的,就是真的,她也不會因著他尋死覓活,而去諒解趙奕。
接受就更是笑話。
「汐兒,給我繡個荷包唄,要這個顏色的。」
沒再繼續蕭旭的話題,賈蓉拉著白汐的縴手放在自己腰上。
白汐正瞧著那個顏色,賈蓉俯身壓住她,手扣住她的腰,開始索取。
「賈蓉。」
在賈蓉手探進衣裳里,白汐呼吸凌亂了,按住他,微-喘。
她是願意給他的,但現在還不行。
無媒苟合,白汐跨不過去。
她如今和賈蓉已是越了規矩。
賈蓉在她紅潤的臉蛋親了親,嚴防死守啊,他其實沒想那啥,就是一時不受控。
白汐出身蕭家,高門貴女,骨子裡矜貴,就是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胡亂行事。
娶這種姑娘,完全不用擔心她會給你戴-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