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和太子一起,為何你卻被人救走?」
永治帝看著賈蓉,面色沉沉。
「皇上,臣也不知道救臣的是何人,臣拼死掙扎過,央求他救太子,可人就是不理會臣。」
「等他放臣下來,臣立馬去尋了羽林衛,誰知還是去晚了。」
賈蓉一臉哀切。
指望慕鸞救太子,真是想多了,她能出現在這裡,十之八九就是奔著太子去的,沒補一刀已經讓賈蓉意外了。
她要補了一刀,太子死透了,賈蓉肯定不會承認他和太子那會待在一起。
「皇上,您別這麼瞅臣,要是臣對太子不利,臣哪會在那時跟太子待在一塊,何況,這讓人潛進圍場,臣也沒那個能力啊。」
賈蓉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永治帝煩心的讓賈蓉退下,吩咐影衛暗中盯著賈蓉。
不救太子,偏偏把他帶走,實在讓人無法不多想。
怎麼,賈蓉還能比太子金貴了?
永治帝更希望當時被救走的是太子。
兩人一起遇險,太子成那副模樣,賈蓉卻毫髮無傷,兩廂一對比,永治帝心裡就升起鬱火。
找出那個救了賈蓉的人,永治帝非砍了他不可。
不知好歹,活著何用。
太子一醒,就暴怒的大吼是晉王所為,晉王立馬惶恐的跪在永治帝身前,哭嚎訴冤。
並表示願入宗人府接受調查。
「孤一定會殺了你!」
太子看著趙廓那惺惺作態的模樣,面色青沉,歇斯力竭的嘶吼。
那聲音,即便是營帳外的人,都能聽到,賈蓉暗暗搖頭。
太子越是如此,別說奈何晉王了,就是永治帝心裡原對他有所憐惜,聽到他這話,也都收了。
「夠了!」
果不其然,永治帝冷喝一聲,「這麼多年,東宮的大儒都白教你了。」
「遇到點事,就殺心如此重,事情還未調查清楚,就妄下結論。」
「更是把屠刀對向自己的手足,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永治帝最後瞧了太子一眼,面色不愉的甩袖離開。
「父皇,你偏心至此。」
太子這句話幾乎從牙縫裡蹦出來,眼裡是洶湧的暗沉之色。
心裡一直壓抑的猛獸終於徹底放了出來。
君臣?父子?
太子大笑,笑的劇烈咳嗽,也沒有停下。
賈蓉抬頭看向月色,面上無悲無喜。
預謀行刺太子的,除了趙奕,那伙又是誰的人?
晉王嗎?
他確實動機很大,但如果是他動手,就不會留太子的命。
更不會把自己置身在這種境地。
對方似是有意挑動太子和晉王,好讓兩人不死不休。
自己無意卷了進去,怕得安分好一段時間了。
單單救了自己,而沒有理會太子,永治帝勢必會讓人監視他。
看看能不能通過他,找出慕鸞,摸清她和那伙人是不是一起的。
若有了定論,賈蓉得跟著一起遭罪。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賈蓉去到了永治帝面前,一副找到真相的樣子。
「皇上,臣終於知道那人為什麼單單救臣了,他壓根不是為了救臣,而是害臣。」
「您想啊,他這麼一做,直接把臣置身到風口上,肯定會引起別人對臣的猜疑。」
「最後,要查出他和那些人是一夥的,臣這條小命也就玩完了。」
「到時,不光臣死,連臣的家族,也落不到好,他這是連死都不給臣個痛快。」
「皇上,人心險惡,你還是讓臣乞骸骨吧,太可怕了。」
賈蓉跪坐在地上,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