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孤累了,來人,送太傅回去!」
看著趙熙背過去的身子,孔達嘆了口氣。閱讀
太子的心裡,怨念極深。
若不能加以引導,危矣!必自毀!
「王爺,粱少卿被關押進了大理寺,蘇傑彈劾的。」
晉王府,一人躬身朝趙廓稟報導。
趙廓眼睛眯了眯,蘇傑是太子的人,不用說,也知道又是針對他來的。
「不必運作,且由著他去,本王就看他還能猖狂多久!」
趙廓抿著酒,勾唇笑道,目光中的鋒銳一閃而逝。
二皇子府,趙奕一鬆手,箭矢破空而去,正中靶心。
「看著吧,晉王不會甘心一直被太子打壓的,怕是已經在醞釀什麼了。」
寧府,六順到賈蓉跟前,稟道:
「大爺,何御史回信了,後日申時,約您在茶韻樓。」
「午時那會,薛大爺又來鬧過一回。」
「讓他叫囂,畢竟以後,沒這個機會了。」賈蓉淡淡開口。
「晉王跟太子那邊如何了?」
「太子今兒又把晉王那系的人給弄進去了,晉王爭辯了兩句,倒沒其他動作。」六順回道。
賈蓉點了點頭,活動了下手腕。
自從他跟秦可卿說了什麼叫胎教,她就非要自己寫胎教小故事,肚子裡的孩子聽沒聽到,賈蓉不知道,反正秦可卿聽的挺愉悅的。
慵懶的貓兒一樣,賈蓉想著就是一笑。
幾天下來,二門裡隨處可見丫頭們的念字聲。
很費勁,卻很努力。
「香菱,你怎麼在這裡寫寫畫畫?是紙張用完了嗎?」
正要出門的賈蓉,瞥見蹲在地上比劃的香菱,不由出聲問道。
香菱瞧見賈蓉,笑著搖頭,眼睛像嬰兒一樣純淨。
她對賈蓉已經沒了懼怕,大爺是好人,是她見過最好的人。
她們能去讀書識字,都是因為大爺。
「我現在還不會寫,要寫在紙上,太糟蹋了。」
「傻丫頭,紙不就是拿來用的,你不寫,怎麼把筆掌握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放新的紙,盡可去用,別積壓在那裡。」
「仔細別人的字都比你好看。」賈蓉憐惜的瞧著她笑道。
若沒有被拐,她也該是父母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掌上明珠。
封氏那邊,他已經讓人去接了,但甄士隱,就不知何處了。
「去把手洗了,就你們書寫用的紙張,我還是供得起的。」
待香菱去做了,賈蓉才邁步離開。
六順已經把馬車備好了,賈蓉上了車,幾人就往茶韻樓過去。
「你讓我彈劾薛蟠?」
何御史訝異道。
「不錯,寧府與薛家雖關係甚篤,但我那薛大叔…」賈蓉說著嘆了一口氣,「仗勢欺人也便罷了,可他偏鬧出了人命。」
「之前判決此案的賈雨村為了向賈家和王家賣好,敷衍了事,胡亂結案。」
「可我這心裡,實在是。」
「顧念薛家同賈家兩家的關係,我不好下手,此事,就只好拜託何御史你了。」
「務必要重審此案。」
賈蓉這一番話,頓時讓何御史對他露出欣賞之色。
外面都說此子近來如何荒唐,瞧瞧,這不很深明大義嘛。
也是,范先生親收的弟子,又能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