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他也是才高八斗,貌比潘安。
放眼大雍,他認第二,哪個敢站出來認第一!
敢認弄死他!
「大爺,這跑的也太快了,我覺得咱們這波虧的錢,撈不回來了。」
六順痛心道。
主僕一體,賈蓉虧錢,他的心也是痛的。
因為每次虧損,為了讓他感同身受,大爺絕對不會放過他那已經薄的不能再薄的月錢。
「把單子收好,我還不信找不著機會了。」賈蓉咬牙切齒。
六順忙點頭應是,腳步後撤,就要開溜,趁現在大爺沒注意到他,說不定能逃過扣月錢。
「這個月的例銀,你的份額里再扣十文,貼補貼補大家的伙食。」
「每頓少不了一頭牛,這開支,屬實大啊。」
賈蓉搖頭晃腦,愁的不行的樣子。
六順噗通倒地,人生為何如此艱難啊!
…
…
「昨夜,數十名黑衣人刺殺太子,搜查中,發現他們進了烏金幫。」
「後面的事,你應該能猜到一二。」
晏向吹了吹茶水,隨口道。
「該是從裡面搜到了謀逆的東西。」
「像這種惡行累累的幫派,倒也沒什麼可惜。」
「除此之外,還牽扯出了誰?」
賈蓉視線移到晏向身上,問道。
「不外乎是那些被太子殺了的官員,總不能讓他們死的毫無價值。」
「另外,前水師提督也被拖下了水。」
「陣仗鬧的極大,太子已經殺紅了眼,但凡有點嫌疑,進了刑牢,基本就出不來了。」
「屈打成招的不在少數。」
晏向輕嘆,搖了搖頭,雖是為了抓謀逆之人,但太子的種種行徑,屬實暴虐。
很難跟以前那個溫良恭順的人聯繫到一起。
「看樣子,謀逆一事可以完結了。」
「至少明面上,這份答卷過得去。」
賈蓉不咸不淡的說道,對於太子的行為,他是懶得評價。
身處那個位置,心態如此不穩,早晚瘋魔。
按賈蓉看,這一天不會太久遠。
東宮之位,自古是屠宰場,前有狼後有虎,趙熙這心性,撐不了多久。
明晃晃的靶子,偏他手段又不行。
「我會試著同冀參那邊聯繫,淮南水師這段時間一直沒動靜,再拖下去,謀逆之事一完結,上面就該下旨催了。」
「興安幫現在可是了不得,勢力絲毫不遜色於其他那幾個大海寇,嘗到了稱霸的滋味,冀參還能被招安?」
晏向蹙著眉,不無憂慮的說道。
「換旁人,肯定不行,但我,那是事?」
賈蓉挑眉,很是睥睨的姿態。
晏向翻了個白眼,這玩意臉皮也不知道咋練的,堪比城牆。
嫌棄的瞧了賈蓉一眼,晏向走出了屋,不多時,拎了兩個酒罈走人。
趁現在清閒,他盡情多喝幾杯。
反正拿的賈蓉的,不喝白不喝。
「六順,不是讓你把酒藏好,這都第幾壇了!」
賈蓉憤憤然,晏向這不知羞的,是真染上酒癮了,隔三差五就跑他這兒順酒。
「大爺,藏了,但晏提督現在狗鼻子,藏不住啊!」
六順一臉無奈,他都往閣樓鎖了,奈何還是叫晏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