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賈蓉打不過陳岳,但有惜兒護著,他吃不了虧。��
「至於陳岳,他還不會傻到跟惜兒動手。」
「畢竟,打不過。」
趙瑜抬眸,神情平淡的說道。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陳岳對惜兒的心思,但從未支持過。
除了楚惜死心眼,就認定了賈蓉,另一個因素,就是陳岳的把控欲太強,絕非良配。
在這點上,他委實比不過賈蓉。
賈蓉從不干涉楚惜的選擇,不管楚惜做了什麼決定,他都是支持。
給予絕對的自由、信任和尊重。
若換成陳岳,只怕會將楚惜禁錮在內宅。
用自以為是的為她好,不顧她的意願替她做出選擇,進而折斷她的翅膀。
這種愛,從來不是楚惜想要的。
就算沒有賈蓉,陳岳也打動不了楚惜。
「難得出來一趟,今兒我們在外面用飯,也給娘子改改口味。」
「想吃什麼,儘管開口,你夫君口袋還是很豐厚的。」
賈蓉說著,掏出荷包顯擺了一下。
目測不會超過五兩。
倒不是賈蓉破產了,銀票他都擱在楚惜身上。
想要什麼,就扯扯楚惜的衣袖,喚上一聲媳婦,趁機吃個豆腐。
個種情趣,不足為外人道也。
「嗯……那我們就去……」
楚惜佯裝沉吟,眼裡染著笑意,就要說出地點,驀地她目光轉向陳岳的方向。
這道視線停留在她身上,委實久了點。
和陳岳四目相對,楚惜眉心輕蹙,他不該是在金陵?
見楚惜看向他時,眸子裡的柔情瞬間蕩然無存,陳岳不由抿緊了嘴角。
「楚惜,這是何人?怎的以前從未見過。」
陳岳順勢走過去,瞥了眼賈蓉問道。
這種質問的口氣,讓楚惜心裡有些不悅。
「不明顯嗎?這我媳婦。」
賈蓉收起玩世不恭樣,直視陳岳。
娘希匹的,這哪蹦出來的貨,對惜兒的心思就差寫臉上了。
明擺著,想撬他牆角啊。
這個時候不宣示主權,什麼時候宣示。
「你在這混說什麼。」
陳岳沉著臉呵斥賈蓉。
就賈蓉這種做派,通身光鮮亮麗,一看就不是正經的大家子弟,楚惜能瞧上他?
「這確是我夫君。」
見陳岳呵斥賈蓉,楚惜蹙眉說道。
陳岳當即驚愣當場,「你到揚州才多久,如何會……」
然而楚惜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同賈蓉離開。
她和陳岳之間,只是共過事而已。
於感情上,並無任何牽扯,沒必要向他交代什麼。
在金陵時,她就已經把話說的清楚明白,陳岳依舊如此姿態,實在令人著惱。
但凡賈蓉是個猜疑心強的人,此時,還不定怎麼誤解。
「惜兒,他長的沒我俊。」
走了一段路,驀地聽到賈蓉這一句話,楚惜微愣之後,不由笑了出來。
陳岳遠遠看著他們,手背青筋暴起。
趙瑜將這盡收眼底,輕輕搖頭,她本意是想藉此讓陳岳徹底死心。
可惜,陳岳依舊執迷不悟,如今更是起了怨恨之心。
自小優越的身份,要什麼都能得到,以至於受不了一點挫。
這世間並非事事都能強求。
學不會放下,毀的終將是自己。
「我們回吧。」
趙瑜轉身,沒再往陳岳身上投注目光。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陳岳才邁步離開。
「陳使來的不巧,殿下剛歇下,一路辛苦,隨我去飲個一杯?」
羅延朝陳岳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岳心裡憋悶,當下沒有拒絕,也想著能從羅延這裡了解一下情況。
酒過三巡,陳岳見時機差不多,於是佯裝不經意的開口:
「來的路上,我瞧見了楚姑娘,她身旁有一男子,兩人看著很是親密。」
「那人的裝扮,不像大家子弟,羅兄可知他同楚姑娘是何關係?」
「他呀,就是正經同楚惜拜了堂的那位。」
羅延舉杯一口悶了,隨口答道。
陳岳面色僵了僵,最後的僥倖也破滅了。
「他確不是大家子弟,可你也知道楚惜是個重情的,當年得他救助,那會處境又艱難,除了以身相許,她也沒別的法子報恩。」
「這不,又遇上了,你若再撞見那人,可千萬別同他提及,楚惜如今做的事。」
「公子哥,那心裡脆弱的,搞不好又得丟下楚惜跑了。」
羅延搖頭,頗無奈的說道。
陳岳捏著酒杯,眸子微斂,輕輕開口,「這是自然。」
「師姐,可是來了,我都打算親自上門了。」
偏廳里,賈蓉斜著趙瑜。
「那陳岳,是你乾的吧?好好的廟會,就非破壞人的心情。」
「沒點補償,你今兒別想走了。」
他就說趙瑜怎麼會好端端的跟他提廟會,感情在那等著他呢。
「早知道早解決,莫非你想等你回京之後,他繼續纏著惜兒?」
悠然落座,趙瑜語氣輕淺。
「啥意思?」
「知道惜兒嫁人了,他還要揮鋤頭?」
賈蓉揚眉,眸子裡有了些冷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無可厚非。
但明知對方已嫁,還接著騷擾,就不是一般的卑劣了。
「人在哪,我教教他何為禮義廉恥。」賈蓉眸子微眯。
趙瑜瞥了他一眼,「記得帶上惜兒一起,這樣你不至於挨揍。」
「論武力,你還真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