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
「不選擇的，一律按右邊處理。」
賈蓉掃視眾人，目光漠然。
這選個屁，明擺著只能戰，不少人心裡憤憤。
「時間到，你們讓我刮目相看啊，竟然都有著錚錚鐵骨。」
「還耽擱什麼，等人家打上門？出去備戰！」
賈蓉說完率先朝外走，在門口停了一下，回身道：「半炷香沒集合，按軍法處置。」
「提督大人，你這就由著賈蓉如此囂張，他……」
賈蓉一出去，議事廳里立馬喧囂起來。
「賈監軍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晏向起身打斷那人的話，「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下面的話，還用多說？」
「還是，你們想讓我講解講解軍法？」
萬萬沒想到剛才不做聲的晏向，竟然完全附和賈蓉。
眾人都是一愣，轉而將目光看向洪盛。
本指著洪盛能說點什麼，在淮南水師這支隊伍里，他們對洪盛的信服力，無疑是高於賈蓉和晏向的。
但洪盛看也沒看眾人，徑直出了去。
本就主戰的人，也隨之出了去。
剩下的，互相看了看，彼此點了點頭，無奈的跟了上去。
「都布置好了？」
從議事廳出來，賈蓉看向六順問道。
「按大爺說的，已經讓人潛了過去。」六順湊近賈蓉耳邊回道。
「賈監軍，威遠號可否讓我指揮。」一三十來歲的魁梧漢子到賈蓉跟前，沉聲道。
看著面前的人，賈蓉挑眉，他記得這是一個都司，不想竟然會主動要求去指揮威遠號。
威遠號相當於陸地上的前鋒部隊。
打頭陣，危險係數可想而知。
見賈蓉遲遲沒說話，蔣綽接著開口：「賈監軍，一開始的士氣極為重要，我們同海寇在裝備上有著很大的差距。」
這句話，蔣綽說的很艱澀。
「這種差距，很容易讓人生出怯意。」
「一旦威遠號怯了，不用海寇拿炮哄我們，我們自己就會亂了陣腳。」
「陣腳一亂，這仗也就沒法打了。」
「我雖不才，卻也有些水上作戰的經驗。」
「賈監軍若讓我指揮威遠號，誓不退縮，艦在人在，艦亡人亡。」蔣綽擲地有聲道。
「我之前以為淮南水師都是一群軟腳蝦，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賈環看著蔣綽，緩緩道。
「威遠號，至關重要，你既有這個心，就隨我一起吧。」
「監軍是要？」
「不錯，我要親自指揮。」賈蓉目光遠眺，淡淡道。
「不妥。」蔣綽立馬出聲，「這太危險了，監軍該在後面總領全局才是。」
「我倒也想悠悠然的坐在營帳里，談笑間，海寇死傷一片，可惜，淮南水師沒那個實力。」
「差距太大，我不親自上，就真的連一絲贏的可能都沒有了。」說到後面，賈蓉聲音漸漸微弱。
一旦前陣崩了，任他有多少策略，都無力回天。
他信不過淮南水師這些人，腐敗已久，其中定然有人已同海寇有了勾結。
如此關鍵的頭陣，他不可能交到別人手上，唯有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