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賈蓉把錢家、時家收拾了,現在領著人在往鹽政司過去。��
高雅的書房裡,侍衛朝趙瑜稟報導。
趙瑜就像沒有聽見侍衛的話,只專注了筆下的畫作。
好一會,她才停下來,瞧著畫,微微蹙眉,似乎頗為不滿意。
擱下筆,趙瑜看向侍衛,賈蓉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關厚元,此刻動作,沒什麼稀奇的。
「鬼焰他們最近有什麼動作?」趙瑜淡淡問道。
除卻他們,也就鬼焰能在海上稱霸,實力頗為雄勁。
至少,遠不是淮南水師能敵的。
「鬼焰倒是平靜的很,但其他幾方在暗中謀劃著名給淮南水師一個重擊。」
聞言,趙瑜點了點頭,讓侍衛退了下去。
「殿下,雖說不是鬼焰那伙人出手,但即便是另幾方,也絕不是淮南水師能敵的,我們要不要警告警告他們。」
羅延侍立在趙瑜一旁,輕聲開口道。
「不用,看著就好,他要連這個也應付不了,就沒必要再在揚州待著了。」
「何況,他此番,本就是奉了聖旨來剿海寇的,早晚會有這一戰,如今不過是提前了少許罷了。」
趙瑜姿態隨意說道。
「到底沒作戰的經驗,萬一叫他們擒了,只怕活不了,以他的才智,未免可惜。」羅延聲音有些惋惜之意。
趙瑜眸子動了動,紅唇勾勒出一個姣好的弧度,「他那個人,滑的很,暗地裡只怕備了不少保命的手段。」
「就是打不過,逃還是沒問題的。」
「且瞧著吧。」
語畢,趙瑜重新提起了畫筆,專注的接著作畫。
羅延不再做聲,殿下既然這麼說了,就錯不了。
他們要做的事極大,對於賈蓉,他心裡是欣賞的,若是就這樣折了,委實可惜。
「什麼時候,府衙也敢爬到鹽運司頭上這麼放肆了,若一本摺子參上去,你們以為倒霉的只會是禹倉述嗎?」
鹽運司,關厚元目光森寒的掃著那些衙役。
和他視線對上,每個人不由自主的心裡有些惴惴。
以關厚元的官職,要對付他們,連句話都不用說,透露個意思,底下就會有人替他辦的妥妥帖帖的。
一邊是知府大人,一邊是鹽運司,眾衙役心裡越發煎熬起來。
賈蓉只讓他們圍府衙,也沒透露什麼。
此刻,在關厚元的不斷威逼下,他們有些怯了。
鹽運司的那些雜役、侍從,已經拿了武器,聚集了,大有關厚元一聲令下,就朝他們衝過來的意思。
現場猶如繃緊的弦,一觸即發。
「還不滾回去!」
關厚元耐心全無,一聲厲喝。
心裡隱隱的有些許不安,事態反常,怕是哪裡出了茬子。
想到此,關厚元面容越發冷肅,必須得儘快出去,好叫人去查究竟發生了何事。
再這樣耗下去,只會失了先機,陷入被動。
見那些衙役,神情猶豫,站著不動,在拖延著什麼。
關厚元眼睛眯起,揚起了手。
衙役見狀,呼吸一緊,這是要強行衝破他們。
賈蓉只讓他們圍,沒說讓他們同鹽運司打起來。
衙役頭子握在腰間刀把上的手微緊,必須要決斷了。
嘴唇蠕動,衙役頭子就要讓眾人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