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監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禹倉述看著帶人把府衙圍了的賈蓉,面色沉冷。
賈蓉昨日在詹家殺了詹姚山和詹川,他沒去拿他,他倒過來顯擺威風了。
「禹知府,我昨晚在醉月樓,遭了刺殺,今兒,有人送信給我,說是你指使人做的。」
「所以,我這不來問問,那信上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賈蓉眼睛瞅著禹倉述,態度不甚友好的問道。
禹倉述皺眉,「就因為一封不知何處而來的信,你就帶人圍了府衙,賈監軍,膽大妄為也要有個度。」
「我怎麼膽大妄為了,你們都下手想要我的命了,難不成還要我忍著,洗淨脖子給你們宰。」賈蓉嗤笑。
「無緣無故,人家能送信給我,不提別的人,非說是你禹知府做的。」
「昨兒,我就瞧你跟詹家不對,他一報案,你就把府衙的人都帶了去,也不問原因,就想把我關進監牢里。」
「搞半天,還真是一夥的,詹家栽了,你是明的沒法,跟我來暗的啊。」
「買兇殺人,我一會就給皇上寫摺子,誰也別想好過。」賈蓉冷著臉,語氣透著一股寒意。
禹倉述眼裡直欲噴火,這特麼誰把事往他身上引的。
就賈蓉這個炮仗,點了就炸,完全不會顧忌什麼。
關鍵別人說什麼,他還就信了。
「賈監軍,此事定是有人在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
「若是我所為,那必然會小心翼翼,如何會叫人知道。」
「給你遞信之人,分明居心叵測。」
「他就是想讓我們鬥起來,好坐收漁翁之利。」禹倉述看著賈蓉,把事情仔細分析給他聽。
瞧著賈蓉若有所思的樣子,禹倉述繼續道:「我和賈監軍並無仇怨,利益瓜葛,至於和詹家,那也只是面上的交情,如何會為著他,就朝你下手。」
「此事風險極大,我又豈會是愚蠢之人。」
「你我怕都叫人算計了。」禹倉述說著,眼裡閃過寒意。
這是要拿他去對付賈蓉,一群狗玩意,竟然背後陰他。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賈蓉皺著眉,一副有所動搖的樣子。
「賈監軍,莫讓別人瞧了好戲,幕後之人指不定怎麼笑著呢。」
看著賈蓉沉下來的面色,禹倉述心裡一松,算是暫時穩住他了。
但凡沒腦抽,沒人願意跟賈蓉對上,這傢伙,上來就是莽干。
他不講規矩,你卻不能跟他一樣。
和他硬著來,輸了,你可能命都保不住,贏了,也落不到什麼好。
百分百吃虧的買賣,誰願意去做。
「此事,我且再查查。」咳了一聲,賈蓉揮了揮手,帶著人就走了。
望著賈蓉走遠的身影,禹倉述眸子沉冷,這事遠沒有結束,他必須儘快把那個人揪出來,不然,賈蓉還會再次被他鼓動過來。
並且,那時候,賈蓉可不會這麼好交談,指不定就和在詹家一樣,領著人就直接橫衝進來。
永治帝讓賈蓉去剿海寇,可這廝自個就像個海寇。
殺了人,還明著從詹家捲走了一百萬兩。
光是想想被他記掛上,都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