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一處宅院內,兩個容貌絕美的女子相對而坐,煮茶下棋。閱讀
「惜兒,我們的計劃怕是要往後延一延了。」
一手執黑子,氣質高貴的女子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紅唇輕啟道。
「此次那邊派來剿海寇的人不簡單?」
手執白子,氣質內斂的女子隨著落下一子,微微蹙眉道。
「確實不簡單。」手執黑子的女子揚唇頗意味的看了看面前的素衣女子。
「和我有關?」見女子如此神態,素衣女子眼裡閃過思索。
「關係匪淺。」
落下一黑子,氣質高貴的女子抿了一口茶,接著緩緩開口,「此次被派來監軍的人,是、寧國府的賈蓉。」
此話一出,室內頓時一片寂靜,素衣女子執著白子的手頓住。
「惜兒,此人不除,終成禍患,以他的聰明,查到我們身上,只是時間問題。」
「你要下不了手,我可以另外安排人。」
「念在你和他曾拜過天地,我會給他一個通快。」女子風輕雲淡的說道。
「殿下。」
楚惜聲音微嗔,這人又拿她鬧著玩。
見楚惜這副姿態,女子揚唇輕笑。
「他明日一早會動身,沿水路而下,不消幾日就該到揚州了。」
「你可要尋個機會,見上一見,瞧瞧他變心了沒有。」
「若是沒有,你不妨使使美人計,我們花了兩年時間發展起來的東西,可不能讓他毀於一旦了。」
「倘若變心了,那就更好辦了,直接捆了丟海里,你也不用再念著了。」
「橫豎,他也打不過你,揉圓搓扁,你自己看著來。」
女子頗有興致的說道。
「殿下…」
楚惜暗暗撫額,面前的女子跟賈蓉有一個共性,正經的時候睿智無比,但一旦不正經起來,令人哭笑不得。
「你心亂了。」
女子落下一黑子,悠悠然的說道。
棋盤上,白子已然全軍覆沒。
聞言,楚惜沒有反駁,她,確實心亂了。
她要去見他嗎,見了之後又該如何?
他若知道她現在所做的事,又會如何?
想著這些,楚惜心裡幽幽一嘆。
…
…
「寶珠,那幾件絲衣給大爺裝進了行囊里沒有?」
「揚州那邊比京城要熱上不少,再過幾月,就該要穿上了。」
「他那個人,怕熱的緊,不提前備好,他要熱到身上才知道置辦,該多受幾天罪了。」
寧府,秦可卿檢查著賈蓉的行李,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麼。
「奶奶,都裝進去了。」
「你先歇會,交代我和瑞珠她們就行,別自個動手。」
寶珠細聲道,就要扶著秦可卿坐下。
「這是……」
賈蓉走進來,看著半屋子打包好的東西,眼睛眨了眨。
「娘子,我只是去揚州待幾個月,這瞧著像咱們要搬家了。」
賈蓉上前牽住秦可卿的縴手,笑道。
「多備些總是好的。」
秦可卿聲音輕柔,理了理賈蓉的領口,清眸里水潤綣繾。
賈蓉壓下心裡湧上來的不舍,附身在秦可卿額上吻了吻,攜秦可卿到炕上坐下。
寶珠瑞珠一眾小丫頭已經退了下去。
賈蓉細細瞧著秦可卿的眉眼,兩人目光綣繾,無言勝過萬言。
「大爺可有想過孩子的名字?」秦可卿枕在賈蓉胸口,低聲道。
聞言,賈蓉手撫上秦可卿的小腹,「娘子,你這是擔心我在你生產之時不能回來?」
「不會那麼久的。」賈蓉在秦可卿頸窩上蹭了蹭,眸子微斂,他不會耽擱那麼久的。
「那大爺可有想過是男孩女孩?」秦可卿看向自己的小腹,唇角泛起溫柔的笑意。
「肯定是女兒。」賈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光是想想那嬌嬌小小,香香軟軟的小閨女,賈蓉只覺心都化了。
寵,必須往心尖里寵。
一想不可收拾,賈蓉腦子裡閃過各種方案。
「大爺。」
瞧著陷入一臉憧憬的賈蓉,秦可卿喚了一聲,這人還真的是一心想要女兒啊。
「那萬一是兒子呢。」
兒子?賈蓉眸子眨了眨,笑而不語,他表示自己是個嚴父來著。
兩人相擁,輕語述說著,屋子裡儘是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