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賴二,宣布了下何五為寧府新總管,賈蓉轉身就回去了。
見到了賴二的下場,何五管事無疑會順利很多,至少這個階段,沒人會給他使絆子,陽奉陰違。
是個人都看的出來,蓉大爺近來心情極不好,一旦惱了他,下場前邊都擺兩例了,他們可不想再加上一例。
在府里待了三天,直到秦可卿氣色好了些,賈蓉才和之前一樣去河道晃蕩。
「你小子行啊,憊懶的可以,連著幾天,人影都不帶露一個的,就派個親隨每天來瞧上一眼。」
「你可是皇上點名指來修河道的,好歹裝個樣子,叫庾征那老貨知道,你看他會不會告你一狀。」晏向瞅著賈蓉,哼聲道。
「左右不是有你擔著,我一個半吊子水的監工,在不在,好像沒啥區別,看看,這不修的挺好的。」賈蓉抱著胳膊隨口道。
「昨兒個,虞姑娘問起了你,我說你風流去了。」晏向嚼了一口大餅,突然想起了什麼,狀若無意的說道。
「晏郎中,不怪你腦袋讓人開了瓢,毀人名聲的事也是能混說的?」
「滿京城誰不知道我蓉大爺潔身自好,外頭的姑娘上趕著撲過來,我眼都不帶瞧的。」
「像我這樣的正人君子,就是美色裸-露,我都能坐懷不亂,哪可能會風流去了。」賈蓉斜著晏向,一臉憤憤。
這貨竟然趁他不在,壞他名聲,改天要不再給他來一悶棍?
「臭不要臉有個度,就你還正人君子?」晏向瞧著賈蓉,眼神鄙夷。
一肚子壞水,坑起人來眼都不帶眨的,忽悠人的話是一套接一套。
坐懷不亂?
呸,那是這小子絕色女子見多了,瞧不上那些個庸脂俗粉。
要虞聽雨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坐懷不亂個試試。
「話說,你這幾日究竟做什麼去了,我問你那親隨,他也沒說,只說你人在府里。」
「我尋思你小子該不是納了一房妾室,樂不思蜀吧。」晏向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要不然賈蓉能連著幾日不帶出門的。
「不要以己度人,我豈會是那麼荒-淫的人。」賈蓉說著嘆了一口氣,「實在是我那老父親病情加重了,我日夜憂心,衣不解帶的伺候在榻前。」
「你細瞅兩眼,就沒覺得我比往日憔悴了些?」賈蓉一本正經的鬼話連篇。
對於賈蓉的話,晏向壓根不願信,但關鍵賈蓉這貨還真憔悴了不少。
當然會憔悴了,他確實衣不解帶,只是伺候的不是賈珍那個玩意。
「那珍老爺可是大好了?」出於人道主義,晏向問候了一句。
「大好是不能了,就是可惜,沒死成。」賈蓉嘆聲道,不聽他的話,還以為他這是為父親的病情憂愁。
「你可真是個大孝子。」晏向嘴角抽了抽,賈珍待賈蓉如何,他是知道一些的,是以,賈蓉如此說,他也不會去指責什麼。
父不慈,子何以孝,賈珍不拿賈蓉當人,肆意侮辱,你能指著賈蓉去行孝?沒弒父已經是賈蓉心軟了。
心軟……
賈蓉要是知道晏向這樣想,饒是以他的臉皮,也會不好意思的。
「我也這麼覺得。」賈蓉贊同點頭,可不是大孝子,每天讓人把賈珍伺候的妥妥的,生怕他一口氣沒上來,少遭一天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