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你又禍害哪家姑娘了?」林韞明眸笑看著賈蓉。
「我是那種人嗎?」賈蓉哭笑不得。
雖說滿京城盛傳他風流,但他真不…,仔細一想後,賈蓉聲音越來越小。
「為什麼是姑娘,就不能是個俊俏郎君。」賈蓉蹭著林韞的額頭。
聞言,林韞青蔥般的手指在賈蓉胸口點了點,「你瞧著大方,最是小氣不過,真要是個俊俏郎君,你能放我身邊?你怕是會醋死自個。」
額,還真是這麼回事。
賈蓉笑了笑,把林韞嬌軟的身子往懷裡緊了緊。
「確實是個姑娘,也不是別家的,就咱們自家的。」接著賈蓉就跟林韞說了探春。
「也就你想得開,姑娘家的名聲何其重要,就是三姑娘願意,你家裡那邊也不會准許,少不得要斥責你胡鬧。」
聽賈蓉說完,林韞微搖著頭道。
公侯之家,規矩森嚴,絕不會容許自家姑娘拋頭露面,更何況還是和為人所瞧之不起的商賈混合在一起。
賈蓉的想法是好的,但基本沒可能。
「不試試怎麼知道,她時常為自己不是男兒,不能出得去立一番事業而抱憾,她既有這方面的才能,我就給她創造一個機會。」
「行與不行,試過,也就沒有遺憾了。」賈蓉輕笑道。
難度肯定是有的,但也並非無法解決,只要探春肯邁出那一步,旁的,他會給她擺平。
「偏你是個不同。」林韞唇角溢出一抹笑意,賈蓉大概是唯一一個肯正視女子,會把她們的心理需求當回事,而不是覺得她們只該待在高牆大院,相夫教子。
「我要是和尋常人一樣,你也瞧不上我不是。」賈蓉臭屁了一句,俯身對著林韞的紅唇就吻了下去。
溫存了一會,賈蓉將林韞送回浣香一品,隨後就讓六順駕車回賈府。
「大爺,范先生讓您去一趟。」
賈蓉剛要邁進二門,何五過來說道。
老頭子找他什麼事?由於不久前剛把范承賣了,賈蓉微微有些心虛。
去還是不去?消息應該沒那麼快吧?賈蓉摸了摸鼻子,暗暗想著,讓六順駕了車,就去了香然居。
「你倒是膽子大,領了人就敢去搬庾家。」范承飲了一口茶水,瞥了賈蓉一眼。
一早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沒想到,還真是什麼都敢做。
「老師,你都知道了?」賈蓉暗暗警惕起來。
他賣范承,范承絕逼會陰他回來。
「你動靜鬧得那麼大,庾征連巡防衛都叫上了,你還指著誰不知道。」范承放下茶杯,淡淡道。
「你此舉算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了,做好準備吧,庾征的反擊會比你想的猛烈。」范承看著賈蓉,眸子微抬。
「左右不是有你,他肯定奈何不了我。」看范承對自己賣他沒有絲毫惱火之意,賈蓉大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渾不在意的說道。
「我?」范承挑眉。
「老師與弟子,那就是一體的,你肯定不會看著我被人欺負的不是。」
「另外,我都跟庾征提了醒,要動我,首先要幹掉你,不然,簡直寢食難安啊。」
「所以,你沒倒之前,我安全的很。」
「是嗎?」范承瞧著賈蓉,眼睛危險的眯起。
「你不是知道?」
賈蓉眸子眨了眨,怎麼感覺有哪不對?完犢子!他該不是自己把自己給招了吧?
「那什麼,老師,我剛就是混說,我這樣一個待師如父,孝感天地的人,哪可能把你推出去呢,不存在的!」賈蓉一臉認真,極為正經的說道。
「我都是跟庾征說,動我可以,動我老師,那絕對不行,我非捶爆他…」
「老師,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構思把你踢出去的文章,收你那會沒能給你場面,逐你還是可以補辦一場的,請上幾大書院的山長、講郎,再把國子監祭酒、幾大名士叫來觀禮,你覺得怎麼樣?」
「要是不該盛大,我再把翰林院那伙子也叫過來。」
看著范承一臉笑意,徵詢他意見的樣子,賈蓉嘴角抽了抽。
「相信不用一刻鐘,整個京城都會知道,你賈蓉被我逐了出去。」
「接著,我再給庾征遞個信,讓他不用留手,弄死你個混玩意。」
「如此,也算是我對你拳拳孝心的表示了。」
「……」
這特麼絕啊!
「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哪有老子把兒子趕出去的道理!」
賈蓉點著桌子,激動道。
「既是老子,看顧兒子不是理所當然的。」
「我惹了事,你不得給我兜著。」
「你也就我這麼一個學生,還藏著掖著做什麼。」
「我萬一給人弄死了,你孤家寡人的,吃個飯、喝個酒、聽個戲,誰給你伺候的妥妥帖帖的。」
「這萬一要是晚上起夜摔了,連個發現的人都沒有。」
「再甚者,哪天……,還不得我來……」
「我擦!」
看范承不知從哪取了根藤條,賈蓉拔腿就跑。
「老頭子,有話好說!動手算怎麼回事!!」
賈蓉上躥下跳,靈活的躲避抽過來的藤條。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給我站好了!」
揉著手心,賈蓉幽怨的瞄了瞄范承,尼瑪,打手板這事今天竟然讓他遇上了。
將藤條扔到桌子上,范承神清氣爽的飲了一口茶水。
「你跟晉王是怎麼回事?勾搭上了?」范承瞥著賈蓉問道。
要不是晉王插手,庾征那三十萬兩,賈蓉還真不好弄出來。
「惡了太子,借晉王靠靠,順便給太子找點不痛快。」
「他們的儲位之爭,我完全沒興趣,無奈牽扯了進去,就只好陪著他們玩玩了。」沒瞞著范承,賈蓉不甚在意的說道。
「你自己把握那個度,該抽身的時候,就及時抽身了。」范承告誡了一句,接著揮了揮手,示意賈蓉滾蛋。
撇了撇嘴,賈蓉滾了,至於會試是不是范承插手,才讓庾家父子的算計落了空的。
賈蓉沒問,因為毫無疑問,肯定是范承。
但賈蓉沒有去提及這個,正如他所說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子之間還有什麼好謝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