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兄,等候多時了。閱讀」
賈蓉一走進一甲樓,庾昊就迎了上來,態度很是熱情,不知道說不定以為兩人關係多好。
但實際上,庾昊就是迫不及待想看到賈蓉絕望求饒的樣子。
「賈兄,門口我已經讓人守好了,你放心,不會讓你有路可逃的。」
庾昊靠近賈蓉,面上帶著笑意,聲音卻陰冷怨毒。
賈蓉挑了挑眉,掃了庾昊一眼,眼裡夾雜了一些同情,「趁現在,好好呼吸呼吸。」
拍了拍庾昊的肩膀,賈蓉越過他就往裡走,畢竟,他可不是多客氣的人,也不知道庾家的家財有多少,想來幾十萬兩是肯定有的。
看來得多叫些人才行,人少了,不好搬啊。
瞧著賈蓉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庾昊五指收緊,眼睛死死的盯著賈蓉,一會我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揮手招來一個人,庾昊同他耳語了幾句,隨後也跟著往裡面的大堂走去。
「逸之。」管博易看到賈蓉,招呼他過來自己這邊。
賈蓉一笑,在管博易旁邊落了座。
「還有一會就放榜了,比你我是沒辦法了,現在就看能不能敵過庾昊了。」管博易嘆聲道。
「管兄,你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要知道之前你可是瞄著會元的,該不是被我在靜軒閣的表現嚇到了吧。」賈蓉調侃道。
「我這叫有自知之明。」管博易說著又是一聲輕嘆。
賈蓉進步太快了,還記得他剛進白鹿書院那會,較自己是不如的,可短短几月,就追了上來,不僅如此,還把自己十拿九穩的解元給搶了。
管博易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外出遊歷兩年,他本以為這下能超過賈蓉了,結果,賈蓉早就已經把他遠遠甩開了。
感情他越追越遠!太尼瑪打擊人了!!
「管兄你這未免太妄自菲…」
「賈逸之!」
賈蓉話還沒說完,就讓人打斷了。
「聽說你和庾兄打了個賭。」對面一身著錦衣,約莫二十三、四的男子開口說道。
「會元?你還真是有夠狂妄的。」男子下巴揚起,神情不屑。
這又哪片地里的蔥沒看好,讓他跑了出來。
「你哪位啊。」賈蓉眼皮輕掀,他其實真不樂意搭理這種沒事找事的貨色。
但你不搭理他吧,他還以為你怕他,反而越發來勁了。
「我是…」男子嘴角揚起,就要得意的介紹自己。
「得,不用說了,說了我也不知道。」賈蓉突然不耐煩的擺手,姿態比男子先前更不屑。
男子猛地被打斷,就是一噎,在聽到賈蓉說的話後,立馬惱怒了,眼睛瞪著賈蓉,就站了起來。
「和正,這是發生何事了?」庾昊過來笑道,一副勸解的樣子,但走到男子身邊的時候,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
「庾兄,你來的正好,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不將人放在眼裡的士子,不過就是有點名氣,他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
「像庾兄,你就從不自傲,無論何時,都是謙遜有禮,哪像他賈逸之,就差說一句,這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男子激憤道,生怕別人聽不見他說的話。
這是要給他拉仇恨值?賈蓉挑眉,眼睛看著男子,也不說話,直接走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見賈蓉逼近,男子下意識往後退。
庾昊擋在男子身前,一臉正義凜然的說道:「賈蓉,和正不過是說了實話,如果得罪了你,我代他道歉。」
「一邊去。」
賈蓉扯著庾昊的領口就往一旁丟,繼續走向男子。
庾昊踉蹌幾步,差點沒直接摔在地上。
「賈蓉!」庾昊聲音沉冷,「你真要對和正出手?你把在坐的各位都當什麼了!豈容你這般撒野!!」
庾昊這話一出,坐著的士子都是眉頭皺了起來,賈蓉這舉動委實不將眾人放在眼裡,過於囂張了。
「賈逸之,別太咄咄逼人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
「便是名氣再大,你也只是個舉人,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在庾昊的煽動下,群情激動了起來。
賈蓉嘴角勾起,理也不理,直接來到男子身前。
「賈逸之,瞧見沒,所有人都看不慣你,來呀!動手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
男子叫囂道,一臉挑釁,他篤定賈蓉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亂來,可他話沒說完,就見一個偌大的拳頭在眼前放大,在他驚懼的眼神里,嘭的砸向了他的面門。
「聒噪。」賈蓉甩了甩手,看也不看地上被打暈過去的男子。
「還有誰?」賈蓉望向眾人,一時全場禁聲,誰也沒想到賈蓉這麼生猛,竟然真就敢動手。
「要不是一會的好戲,少不了你,我會讓你跟他一起躺下了,盡用這種不入流的招式,真當我一直有耐心陪你玩下去?」
賈蓉瞥了眼庾昊,一臉輕蔑。
剛憑著賭約里的那些,庾昊還覺得不夠,他要讓自己徹底沒有翻身的可能,杜絕到時有人為他可惜,給他辯解。
還真是不遺餘力想著敗壞他的名聲,但真以為他會在意這些人的看法?
你敢跳出來在我面前蹦躂,我就敢把你打趴下,再簡單不過了。
不怕死的儘管上,他懶得跟他們嗶嗶奈奈。
庾昊臉色鐵青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賈蓉的距離。
賈蓉總是這麼出人意料,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來。
這種抓不準的感覺,讓庾昊心裡無比惱恨。
「賈蓉,再有一炷香,就會放榜出來了,我且再讓你得意一會。」庾昊聲音低沉,壓到只有賈蓉能聽見。
瞅著眼裡陰狠的庾昊,賈蓉勾了勾嘴角,眸子裡帶著一絲意味,一會,你可千萬要撐住了!
不再做理會,賈蓉回到位置上坐下,在場的士子瞧著賈蓉都在那裡竊竊私語,卻沒人再敢跳出來挑釁賈蓉。
賈蓉是真箇敢動手,這要被打暈過去,臉面可就丟盡了。
「逸之,你這、衝動了,不是中了庾昊的算計,越發讓人覺得你囂張狂妄了。」管博易蹙眉道。
「無妨,我即便囂張,他們又能奈我何,左右也氣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