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這就受不住了

  「喲!躺著呢。��

  完全沒拿自己當外人,賈蓉大模大樣的進了屋,瞧了韓階一眼,拖過一把椅子,擦了擦,讓林韞坐下。

  「你別太過分!」

  韓階手撐在床榻上,看著賈蓉,咬牙切齒。

  他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昨天闖進來打傷他也就算了,今天竟然還跑來耀武耀威。

  簡直可恨!

  「過分?你隔三差五跑去騷-擾林韞,敗壞她名聲的時候,怎麼沒覺得過分。」

  「軟的不行,就玩陰的,你該慶幸,事情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然,你以為你還有命跟我說話?」

  「拿女人去攀前途?」賈蓉說到這裡,斜睨了韓階一眼,冷笑,「男人做到你這個地步,真夠丟人的!」

  「我要是你,早尋個歪脖子樹吊死了。」

  「你來、就是羞辱我的。」韓階眸子直盯著賈蓉,眼神陰鬱。

  「不全是。」賈蓉隨手拖了一把椅子,在林韞身旁坐下。

  牽過林韞的手放在手心,賈蓉咧嘴笑了笑,「我其實是來秀恩愛的。」

  「感謝你有眼無珠,狼心狗肺,不然,這麼好的姑娘,哪能落我手上。」

  「一想到我溫香-軟玉在懷,你孤家寡人形單,我實在是忍不住、撫掌叫好!大快人心啊!」

  握著林韞的縴手,賈蓉朝韓階挑眉,滿滿的炫耀之意,瞧見沒,這漂亮姑娘,當初你不珍惜,現在求也求不回去,她是我的了!

  韓階喉間聳動,看著林韞望向賈蓉眉目間的柔情,不由五指捏緊。

  即便是當初他們訂親之時,她也從未用這樣的目光看過他。

  嫉恨使韓階眸子有些泛紅,「賈蓉,若非林韞手上掌控著浣香一品,能收攬巨財,你又怎麼可能會對她上心,只怕早就棄之敝履!」

  「說到底,你就是把她當做一個攬財的工具,何必在我面前裝的情深。」

  「我若出身在公侯之家,又何至於如此苦心孤詣,機會來了,我當然緊緊抓住,女人跟權勢,是個人都會選後者。」

  「你我要是換個位置,又能比我高尚到哪去,只怕會更不堪!」

  「說完了?」賈蓉嗤笑一聲,「一個人追求權勢,這並沒有錯,但你的富貴榮華,憑什麼讓別人為之犧牲。」

  「就因為你要往上爬,所以他們就得給你當墊腳石,即便遭受了百般傷害,也不能把這份怨恨加在你身上,因為你在抓住機會啊!」

  「真是可笑,明明做盡了忘恩負義之事,卻還一副憤恨不滿的模樣,你在婊給誰看,哪來的臉!」

  「欲求不滿,卻將一切歸咎於自己的出身,我是真的佩服,畢竟,這種無恥的境地,我就是修上一世,也達不到啊。」

  「媳婦,我被這人噁心到了。」上一秒還大義凜然的賈蓉,下一秒扭過頭,就扯起了林韞的衣擺。

  林韞無奈一笑,「你和他認真做什麼,憑白讓自己糟心。」

  「他說我只是用你收攬巨財。」

  瞧著賈蓉憤憤然的模樣,林韞失笑,「即便如此,我也心甘情願。」

  「不,我沒有!我就圖謀你這個人。」賈蓉很嚴肅的澄清。

  「是,你沒有。」林韞含笑附和著賈蓉。

  這一番郎情妾意落在韓階眼裡,差點沒讓他嘔出一口血來。

  她該這樣對他才是!看著林韞臉上洋溢的笑容,韓階嫉恨若狂。

  「你瞅什麼瞅,就是羨慕嫉妒恨,那也是我的!」賈蓉走近幾步,輕蔑的瞥了瞥韓階。

  最煩這種,明明是自己做了不可饒恕之事,卻還一副被傷害的模樣。

  「對了,晉王讓我給你賠個禮,這意思你應該懂?」

  「也正因為這樣,我才還能夠大搖大擺的進來看望你。」

  「既是賠禮,那我就意思意思一下好了。」

  賈蓉從懷裡掏出一張一千兩銀票,給韓階看了看,然後收了回去。

  接著依次拿出一百兩,五十兩,當掏出十兩的時候,賈蓉嘆了口氣,又給揣回了兜里。

  「我媳婦賺錢不容易啊,我得給她省著點花。」

  最後,賈蓉從荷包里掏出幾兩碎銀子,肉疼的丟在了桌上。

  「瞧瞧,多大方,夠你請幾個大夫了。」

  話說完,賈蓉把桌上那塊最大的又給撿了回去。

  韓階再忍不住了,一口血噴了出來。

  賈蓉挑了挑眉,朝韓階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漠然,「這就受不住了?」

  「你自以為依附上了晉王,即便得罪我,有晉王護著,我也不能拿你怎樣。」

  「可惜,你費盡心思巴上的人,我三言兩語,他就完全無視你的境況。」

  「可得趕緊把身體養好,不然晉王那裡,可就沒你的立足之地了。」

  「畢竟,有我在,他哪還能瞧的上你。」

  「機關算盡,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悲可嘆啊!」

  賈蓉輕嗤,韓階哇的又吐出一大口血,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請個大夫來,別叫人死了。」賈蓉側頭朝門口侍立的小廝說道。

  這才哪到哪,日子還長著呢,真正的絕望還在後頭。

  「感覺心裡舒暢了沒有?」上了馬車,賈蓉輕輕擁著林韞。

  他執意帶她來,就是希望她心裡鬱結的那口氣能夠散了。

  林韞靠在賈蓉懷裡,輕輕點了點頭。

  埋首在賈蓉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心裡是一片踏實的安寧。

  把林韞送回小院,陪著她待了會,等尹安跟六順過了來,賈蓉才離開。

  「大爺,族學昨兒發生了件小事。」六順駕著馬車,朝車裡說道。

  「什麼事?」賈蓉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昨晚守著林韞,就沒怎麼睡,一鬆懈下來,整個人倦的很。

  「薛大爺跟孟塾師打起來了。」

  聞言,賈蓉睜開了眼睛,他倒是把這呆霸王忘了。

  「誰打贏了?」賈蓉問了一句。

  「據說,孟塾師險些輸了。」

  「那就是贏了。」賈蓉伸展了下脖子,「薛蟠一貫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後面更是不怎麼去族學,昨兒個誰把他叫去的?」

  不用聽事情的來龍去脈,賈蓉直接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