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日看上去,興致不高,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我替你解決了。閱讀」
看著站在窗前,略顯孤寂的楚惜,賈蓉走上前擁住她,輕笑著柔聲道。
楚惜靠在賈蓉懷裡,縴手握住賈蓉環在她腰間的手,微微側頭,「我在想,等此間事了,你是不是該離開了。」
「寨子裡的人在郊區莊子上生活的很好,大棚種植蔬菜,成熟後,有陸正景去售賣,他雖看上去吊兒郎當,沒個正行,但絕對不會吞了屬於寨里人的那份。
他們可以自己生活的很好,你也就不用事事看顧了。
等此間事了,我確實不會久留,到時,我們一起離開,去各地遊覽山水。」賈蓉反握住楚惜的縴手,溫聲道。
「你終會有回到京城的那一日。」楚惜眸子有些落寞,京城是賈蓉出來的地方,他不會一直待在外面,等到某天,他就該回去了。
「即便是回京城,那也是帶著你一起,執子之手,你就是不走,我也不會同意的。」賈蓉在楚惜耳邊呢喃。
「我知道,京城離此地有些距離,你可能會不太適應,到時,我將寨里人接到京城安頓,你可以按照你想要的方式生活。」
「好。」楚惜垂下眼帘,輕聲道。
迴轉過身子,楚惜看著賈蓉,手摟住他的脖頸,吻向了賈蓉的唇。
賈蓉有些詫異,很少會見楚惜主動,唇間的溫軟觸感,讓賈蓉無法思考那麼多,摟住楚惜的腰,就回吻了過去。
沉浸其中的賈蓉,並沒有注意到楚惜眼底的悲哀,京城,是她不能踏足的地方。
……
「汪直林怎麼說?那個人究竟什麼來歷?」張元看著面前的奴僕,眼神陰鬱。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那人拿了他的銀子,居然還對他動手,如今,他和汪直林簡直成了圈子裡的笑柄。
被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欺凌,張元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這個場子,他說什麼都要找回來。
「三爺,汪大爺說那人來自京城,好像是叫賈蓉來著。」奴僕低著頭,小聲道。
「賈蓉?什麼玩意?」張元隨口說道,少頃想到了什麼,「難道就是傳聞里的那個賈蓉?特麼的不在京城待著,跑宣成府來幹嘛。」
張元一把抓起茶杯砸在地上,茶水濺了奴僕一身,奴僕卻連吭一聲都不敢,張元脾氣暴躁異常,平常對下人就非打即罵。
這個時候,正在火頭上,奴僕萬萬不敢發出一點動靜驚擾張元。
在踱了幾步後,張元停了下來,目光兇狠,「京城來的又怎麼了,到了宣成府,是龍他也得給我趴著。」
「張元這個人,你應該了解吧。」蜂窩煤作坊里,賈蓉飲著茶水,看向陸正景。
「提他做什麼,怪影響心情的。」陸正景往椅子上一靠,嫌棄的撇了撇嘴。
「我把人揍了,從他那裡敲了三千兩銀子。」
「我說你怎麼能拿出一千兩銀子給我。」陸正景隨口說道,接著他怔愣了,站了起來,「好傢夥,你居然敲了他三千兩。」
「過分了!這個事,你居然不帶著我一起。」陸正景一臉憤憤,像這種事,他最樂意了。
愉悅身心,還有銀子拿,可賈蓉居然悶不吭聲,事情完了,才來說給他聽。
炫耀這是?陸正景睨著賈蓉,表示自己非常不痛快。
「你跟他有過節?」賈蓉眼皮輕掀,陸正景的反應這麼大,看來這兩人之間很不陌生。
「張元那個人,用紈絝子弟形容他,簡直是侮辱了那個詞,他好狠兇惡,做事只顧自己喜好,曾經當街縱馬,致人重傷,事後要不是府衙施加了壓力,他連理都不會理。
賠付了銀兩之後,所有人都以為此事過了,他卻收買了地痞流氓時不時去那家騷擾,毀了待字閨中女兒家的清譽,逼得人舉家逃離。
他之前還有一個變態的嗜好,就是看兩個奴僕像野狗一樣,跪伏在地上撕咬,輸了的人,他要是心情好,就是拿鞭子抽一頓,心情不好……」
陸正景眼神沉鬱,「剁了他們的手,關在籠子裡,把他們當狗一樣飼養。」
賈蓉握著茶杯的手一頓,他原本只以為這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紈絝子弟,不曾想,竟如此沒有人性。
「官府不管,張家也放任他?」
「管?怎麼管,只要沒鬧出人命,誰又能拿他怎麼樣。」
「至於張家?」陸正景嗤笑一聲,「你覺得能養出這樣人來的家族能是什麼好鳥,不過是在外界面前裝的好看一點。」
「我先前去了西城,前陣子,張元為了尋樂子,用餿饅頭去逗弄流民,引得他們哄搶,險些發生一場暴-亂。」
「張元拿人玩樂,肆無忌憚,仗著的無非是張家,如今倒是有一個機會,可以放點張家的血,你不是嫌我沒帶你一起。」
賈蓉眼睛瞥向陸正景,「有沒有興趣?」
「我可太有了,快說說你要怎麼做?」陸正景把門關上,湊近賈蓉,雙目發亮的盯著他。
「你先離我遠點。」賈蓉見陸正景這姿態,膩歪的不行。
「大白天的,你關上門,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另外,你覺得會有人監視你?」
陸正景撇了撇嘴,接下來要說的可是機密,不得整的神秘點。
賈蓉這避之唯恐不及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陸正景大怒,「我是純爺們!」
「誰知道呢,你身邊可是連個侍妾都沒有,搞不好,你就真好那一口。」賈蓉瞟了陸正景一眼,眼裡透露出懷疑。
別說,還真很可疑,陸正景口口聲聲說要嬌妻美妾,可至今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
難保不是為了掩蓋自己某種取向,而說出來糊弄人的。
「賈逸之!」陸正景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一個純的不能再純的爺們,怎麼可能好龍陽,絕對不存在的。
「我那是,那是,那是……」
「那是什麼?」
「我那是沒錢,加上陸狀那老頭管的緊。」陸正景咬著牙道,當年,他偷逛青樓,因為銀兩不夠,被轟了出來,奇恥大辱啊。
嬌妻美妾,他倒是想啊,可有賊心沒賊膽啊,陸狀好不容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要是整出什麼不堪的來,百分百打斷他的腿,別說經商了,關到他自閉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