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男子說那麼多,無非就是看中了人家的醫術,起了結交的心思。閱讀
畢竟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相當於是多了個護身符,就是生病受傷,也不用憂愁了。
但這類人都高傲的很,瞧男子救人的怪癖就知道,直接跟他說,我想跟你交好,保管男子理都不會理你,調頭就走。
所以要先激起他的興趣,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上,學醫的人都執著,男子在試驗了牛痘之後,勢必會來找他。
誰讓他知道的東西太超前呢,這個世上,除他之外,可沒人知道他說的那些。
「賈逸之,你對他說了什麼?那小子臉色都變了。」陸正景疑惑道。
「就一些關於治病防治的事。」賈蓉隨口回答陸正景。
「你把他忽悠了?」
「為什麼是忽悠,我說的都是實打實的。」
「騙鬼去吧你,你時間都花在科舉上,哪研究過醫術。」
「你不信無妨,他信就成。」賈蓉也不在意陸正景的話,讓六順和鐵球把流民抬進醫館。
「我看的出來,你對他有興趣。」陸正景還在想賈蓉同男子說了什麼,他離的不遠,可賈蓉壓低了聲,他伸長耳朵,愣是沒聽到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賈蓉視線落在前面,也沒看陸正景。
「你這個人,不見兔子不撒鷹,要不是對人有所圖謀,你不會費功夫去廢話。」
「那你再說說,我圖謀什麼。」賈蓉迴轉眸光,側頭看著陸正景。
「他身上能被圖謀的,不就是那高超的醫術,不過我跟你說,這種人,很難被收服。」
「為什麼要收服,我根本沒想去收服他,沒人會甘願受別人指派,驅使的那種關係不牢靠。」
賈蓉的話,讓陸正景眼裡露出詫異之色,隨後驚道:「你不是想收服他,難不成你喜好男色!」
聽話聽一半,陸正景注意力全在那句我根本沒想收服他。不是看中醫術,那豈不是說看中了人。
這想的都是什麼玩意,賈蓉一頭黑線,瞧著退後一步的陸正景,賈蓉默默無語,眼裡不禁露出一絲玩味,目光在陸正景身上打量。
「我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你就是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從了你的。」陸正景戒備的看著賈蓉,擲地有聲,顯示他的決心。
賈蓉翻了個白眼,對著他就是一腳踹過去,「就你這樣的,誰能瞧的上,你哪來的自信。」
等六順鐵球把人安頓好,從醫館出來,賈蓉就開始尋適合建造作坊的地方。
「我問你,你家大爺是不是喜好男風?」在走了一陣之後,陸正景溜到六順身邊,小聲問道。
啥?六順一臉懵,「我家大爺,就不好那口。」
聽了六順的回答,陸正景放下心來,因為喜歡做生意的緣故,他沒什麼知府公子的架子,什麼人都可以混在一起。
所以對於京城那邊的情況,他是知道不少的,就比如,勛貴子弟,多數喜好男鳳,身邊的小廝,大多是嬌嬌弱弱,面容白淨。
若是賈蓉也這樣,他可真要防著一點。
如果賈蓉知道他這想法,指定會鼓動陸狀給他來一頓狠的,他的品味有這麼差?
一連尋了幾個地方,最後,賈蓉把春陽街原本製作棉紗的作坊盤了下來。
「鐵球,你回寨子裡,把能做活的都帶下來。」
左右要招勞力,還不如就用寨子裡的人。
原本賈蓉是打算在清風寨建造作坊,隨後將制好的蜂窩煤運到宣城府來交由人售賣。
但這樣,一來,寨子裡條件有限,蜂窩煤無法大批量生產,二來,路途遙遠,太耽擱時間,要是遇上暴雪天氣,蜂窩煤都無法運出來。
所以在思量之後,賈蓉還是決定在宣成府直接建造作坊,有陸正景在,就是鐵球他們山賊的身份被發現,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鐵球得了賈蓉的吩咐,二話不說,就往清風寨趕回去。
作坊已經盤好了,下面的事,賈蓉沒有再管,全權交給了陸正景。
既要參一股,總要展現自己的價值,價值越高,得到的才會越多。
陸正景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用賈蓉說什麼,自己就埋頭幹了進去。
一天來點的時間,鐵球就從寨子裡回了來,和他一起的,有二十來人。
賈蓉讓六順去租了一個宅院安置他們,自己由於要等人,就仍是繼續住在客棧里。
「姑爺,二當家的不見了。」鐵球在人散了後,到賈蓉面前說道。
「他是不是又跑哪去玩了。」賈蓉沒有當回事,楚子珏哪天不會溜出寨子,在外面晃蕩一下。
「這次不一樣,寨里人說是從我們下山後,二當家的就不見了,和他一起不見的,還有小馬哥,這都幾天時間了,都沒有見他回去。」鐵球說著,臉上浮現擔憂之色。
賈蓉聞言,正色起來,楚子珏往日雖然貪玩,但飯點必定會回寨子,可如今竟然消失了幾天。
「有沒有讓人去找過?」
「找了,山上山下都找遍了,也沒見人影。」
賈蓉皺眉,「楚惜怎麼說?」
「大當家的,從回寨子知道二當家的不見了,就去找了。」
「他怕是從後面偷偷跟著我們下的山,你帶著人順著來宣成府的路再找一遍。」賈蓉凝眉思索,開口道。
「大當家的,也是這樣想的,可找了幾遍也沒有找到二當家的。」鐵球嘆息道。
現在誰也不知道楚子珏去了哪裡,若是旁人,他們還不會怎麼擔心,可楚子珏,那真真就是個孩子,那生存能力,沒人看著,絕對可以作死自己。
如今又是嚴寒的冬天,別在路上就給凍死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熊孩子,賈蓉踱了兩步,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得儘快把人先找到了。
楚子珏是個路痴,跟丟了他們後,沒有方向的他,絕對是到處亂竄。
從清風寨到宣成府,數百里的距離,找個活人不是那麼簡單的,因為他不會站著不動讓你找,他會四處蹦躂,這點才是最難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