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平日夠美了,沒想到還是遠遠低估了。閱讀難怪你往常從不裝扮自己,就你這副樣子,太容易出事端了。」
賈蓉搖了搖頭,嘖嘖出聲,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震撼。
向楚惜走近,賈蓉靜靜的看著她,「你穿嫁衣的模樣,當真極美。」賈蓉無意識的喃喃出聲。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別人為他穿大紅嫁衣,心裡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楚惜抬眸看著賈蓉,縴手微握,一身大紅的喜服,越發將賈蓉襯得俊美非凡。
稍稍平復了心裡複雜難言的思緒,楚惜從床上起身站了起來。
賈蓉從桌子上倒了兩杯酒,回身看向楚惜,「要不要喝個交杯酒?」
楚惜眸子抬了抬,走過去端起一杯酒,放置唇邊,一飲而盡。
賈蓉默默無語,他說的是交杯酒,誰家交杯酒是單獨喝的。
難道楚惜不知道?賈蓉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楚惜也沒成過親不是,寨子那些人,可能也沒給她講過這個。
重新倒上一杯酒,賈蓉讓楚惜端著,「先別喝。」賈蓉向楚惜交代道。
然後自己也端起了一杯,從楚惜手腕處穿過,賈蓉眸子瞧著楚惜,「可以喝了。」
楚惜靜靜的看著賈蓉,思量了下,還是與賈蓉一起把酒喝了。
他既配合自己演了這齣戲,這點小小的要求,姑且滿足他吧。
美人瓊姿,滿屋生輝,喝完交杯酒,賈蓉沒再做什麼。
之所以會和楚惜喝交杯酒,那純屬是因為被楚惜的美色震撼住了,一時興起罷了。
真要對楚惜做更過分的,賈蓉卻是沒那個想法,他還是很清醒的,假的就是假的,他要是想弄成真的,那怕是活膩了。
「晚上,我睡哪?」賈蓉向屋子四周掃了掃,糟糕,忘購置一把椅榻了。
到底還是上輩子沒結過婚,不然忘了什麼也不會忘了這事啊。一張舒適柔軟的沙發,那可是婚後必備,畢竟,你敢保證,每晚都能睡在床上。
楚惜看了眼賈蓉,神情平靜,淡淡道:「要是困了,就上床睡吧」
上床?賈蓉一臉震驚的看著楚惜,這麼刺激嗎?
她這是覺得他可以把持住,坐懷不亂?
沒道理啊,賈蓉圍著楚惜走了一圈,從心裡不相信,楚惜會跟他假戲真做。
「那你睡哪?」賈蓉看著楚惜問道,「我告訴你,我雖然不是好色之徒,但你要是自己送上來,我很難拒絕的。」
賈蓉半開玩笑道,可不是很難拒絕,國色天香的大美人睡在一旁,他又不是寡人有疾。
「一晚不睡,對我而言,沒有妨礙。」楚惜聲音淺淡,拿出一本書,坐在椅子上,就翻閱了起來。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春宵一刻值千金。」賈蓉從楚惜手裡把書拿了過來。
「所以?」楚惜蹙眉看著賈蓉。
「所以辜負這個時辰是不對的,另外,就是要有一個人不睡,那也應該是我。」賈蓉把楚惜的書放回之前的地方。
他但凡是個大男人,就不可能放任楚惜一個人坐到天明,而他自己呼呼大睡。
「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上床歇息去吧,屋裡有沒有多餘的被子,給我打個地鋪就行。」
「沒有。」楚惜搖頭。
換上喜被之後,原來的被子就被收了起來,並不在屋裡。
「看來得辛苦一點了。」
賈蓉把楚惜屋裡的凳子、椅子在外間拼湊了起來,然後自顧自的躺了上去。
「你這樣扛不住。」楚惜看賈蓉有要睡的架勢,皺眉道。
「外面現在應該還有人守著,我現在出去,羊入虎口。過一會吧,等人散了,我再回屋拿床被子過來。」賈蓉坐了起來,無所謂的說道。
「你要不要去更衣休息,我保證不會偷看的。」賈蓉眸子眨了眨,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楚惜瞥了賈蓉一眼,沒再與他說什麼,直接回了裡屋。
真是經不住**,賈蓉唇角輕笑,一個人靜靜坐著。
「別喝了,走,我們聽聽動靜去。」楚子珏一巴掌拍在鐵球腦袋上,招呼他跟自己走。
鐵球一口乾完碗裡的酒,連忙跟上楚子珏,聽牆角這事,怎麼能少了他。
姑爺不夠意思,新婚之夜,也不知道陪弟兄們樂呵樂呵,虧他們商量好了怎麼把賈蓉喝趴下。
要不是怕楚惜生氣,就憑賈蓉鎖門的表現,他們說什麼都要把門給拆了,拖都要把賈蓉拖出去。
輪番讓人守在楚惜房門口,就等著賈蓉出來,結果,直到現在,門也沒見打開。
「都這麼久了,大當家的和姑爺會不會已經成好事了,我們現在過去是不是太晚了。」鐵球湊近楚子珏,小聲道。
「剛奎子跟我說,屋裡半點動靜都沒有,他們鐵定還沒幹啥。走,我們接著去鬧鬧,賈逸之既然龜縮不出,我們就讓他洞不好這個房。」
楚子珏嘿嘿笑道,酒喝有點多,他的腦子越發迷糊了,全然忘了屋子裡待著的人,除了賈蓉,還有楚惜。
「還沒開始?」鐵球激動起來,和楚子珏勾肩搭背,搖晃著往前走,「對,讓他洞不了這個房。」
「你們怎麼又過來了?」六順守在院門口,看到楚子珏和鐵球,就是嚴陣以待。
今晚可是大爺的好日子,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兩貨打擾了。之前他就好不容易,才把這些扒著門不放的傢伙攆走。
誰知道吃喝完,這人又來了。憑著楚子珏的鬧性,肯定不是來做好事的。
「六順,你就不好奇,他們在屋裡做了什麼?」鐵球拍著六順的肩膀,一臉猥瑣的笑道。
「洞房花燭夜,不就是洞房。」六順甩掉鐵球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錯!」一旁的楚子珏舉手大喝道,「他們絕對沒洞房。」
「啥意思?」六順眉毛挑起,「你又沒在屋裡,咱知道大爺沒同大當家的那什麼。」
「我是沒在,可我們一直都有讓人守著啊。啥動靜都沒有,他們可是聽過不少牆角的,洞房啥樣子,他們清楚的很。」
「賈逸之,絕對沒和我姐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