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可是嫁出去了,我對爹娘也總算有個交代了。��楚子珏擦了擦眼眶,一副唏噓不已,感慨萬千的模樣。
本該是讓人動容的畫面,可在楚子珏做來,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滑稽,賈蓉看的差點沒直接噴笑。
楚惜這個弟弟沒得說,就是來調劑生活的。
「姐夫,我把我姐交到你手上了,你要對她好點,不然我姐要是想守寡,我們也沒法子。」
沒讓賈蓉孤單看戲,楚子珏迴轉過頭看向賈蓉,雙眉聳動了動說道。
我謝謝你提醒!賈蓉翻了個白眼。
「都散了吧。」由著眾人鬧了一會,楚惜靜靜開口道。
「走了走了,我們都別再打擾大當家了,都下去準備準備。」
「大當家的,你就好生歇著,事情我們都會安排好的。」
「鐵球,你帶人去林子裡,多獵幾頭野味來。」
「這個哪用您老說,我一會兒就帶人去林子裡,趁這兩天多獵些備著。」
「對了,我們還得下山購置一批紅布來,張燈結彩,這都是要有的。」
眾人議論紛紛,一邊退出楚惜的院子,一邊商量著成婚的事宜。
來得突然,去得熱烈。一幫子人走後,屋裡就剩下賈蓉跟楚惜了。
經眾人這麼一鬧,很突然的,婚期就被定了下來,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賈蓉輕咳了一聲,眼睛看向楚惜,「我要不要準備什麼?比如聘禮啥的。」
「不過是走個形式,一切從簡,聘禮?不用麻煩。你就全當自己是被強迫的。」
「就算做戲也得弄得真一點不是,怎麼著場面總要過得去。聘禮不能省,這個交給我就好。」
賈蓉朝楚惜笑道,隨後出了楚惜的屋子。
楚惜看著賈蓉的背影,思緒有些複雜。
「恭賀大爺抱得美人歸。」
一出院子,六順就迎了上來,朝賈蓉嬉笑道。
鐵球等人之所以會跑到楚惜的院子裡,以賈蓉毀了楚惜的清白為由,逼迫賈蓉娶楚惜,那都是六順做的好事。
在跑出院子之後,六順第一時間招來了鐵球,兩人一合計,就商量好了逼婚之事。
首先人要多,其次勢要足。
大爺是個謙謙君子,斷然不會在毀了人家姑娘家的名節後,轉身就走,所以此舉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至於賈蓉事後會不會收拾他,六順表示,只要大爺能夠抱得美人歸,就算他受點責罰,也甘之如飴。
「你下次若再自作主張,我就把你趕回京去。」賈蓉看著越發混不吝的六順,聲音有些淡冷。
他沒想到六順的膽子已經大到了這個地步,明知道楚惜在沐浴,還推開她的房門,把人家姑娘的清白不當回事。
另外與鐵球等人狼狽為奸,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往嚴重的說,六順就是在算計他。
「大爺我錯了。」
撲通一聲,六順跪倒在地,他看得出來,賈蓉這次是真的有些氣惱。
這個時候絕不能狡辯,他這回做的確實有些欠妥當。只想著讓楚惜成為賈蓉的房裡人,卻沒有顧及賈蓉的意願。
「起來吧。」賈蓉嘆了一口氣,對於六順的心思,他多少是能猜到一些的。
這小子看人家姑娘漂亮,就想著讓他納了,可他也不看看楚惜是那麼好搞定的。
若非楚惜被人批命,需要他幫著一起寬寨子裡的心,就憑六順推開她房門的表現,就足夠連著他一起被打個半死了。
六順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賈蓉一臉討好。
一個好的狗腿子,就得要抗下主子的小情緒,然後冒著被主子打罵的風險,做著對主子有利的事情。
「今天已經晚了,明兒我們下山一趟,去購置一些東西。」賈蓉看著太陽西移,開口道。
「大爺這是要為婚事做準備?這個可馬虎不得,像聘禮,就必不可少。」六順湊到賈蓉跟前,開始就聘禮,同賈蓉細細說了起來。
「不過,大爺,我們之前去的那個小鎮上,東西有限,怕是購不齊。」
「一會你去向鐵球打聽打聽,離清風寨最近的縣城,路線要怎麼走?」
「大爺我這就去。」
看著六順一溜煙的跑遠了,賈蓉一臉無語,為什麼這一個兩個,比他和楚惜這兩個當事人,還要火急火燎的。
第二天一早,原本楚惜是要賈蓉晨練的,但為了去縣城置辦東西,賈蓉就把時間往後推遲了一天。
帶著六順、尹安、鐵球,賈蓉就向著離清風寨最近的江口縣出發。
為什麼要帶上鐵球?
這倒不是賈蓉樂意帶上這貨,而是鐵球死皮賴臉硬要跟上。
至於原因?賈蓉不用想都知道,不外乎是怕他逃跑,一路盯著他的。
與寨子裡的人告別的時候,鐵球一臉視死如歸,當著賈蓉的面對寨子裡的那些人說了一句。
「若不能將姑爺安然帶回來,我絕對抹了脖子謝罪。」
瞧瞧,為了怕他跑了,以死相逼都來了。
由於賈蓉跟楚惜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所以清風寨上下現在已經對賈蓉改口叫姑爺了。
從清風寨到江口縣,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沒有馬車代步,純靠兩條腿,賈蓉他們也就沒帶什麼東西,都是輕裝上陣。
寨子裡僅有的一輛驢車並沒有牽出來,本來路程就不近,要是加上一輛驢車就更耽誤時間了。
至於回程,購置的東西要怎麼運回?這個問題,賈蓉已經想好了。
說什麼都要弄一輛馬車來,不然外出一趟不僅麻煩還累。
「你們大當家的喜歡什麼?」路上賈蓉向鐵球問道。
鐵球皺著眉毛想了想,然後朝賈蓉搖了搖頭,大當家的喜歡什麼,他還真不知道。
尋常女子喜歡胭脂水粉,綾羅綢緞,可這些他就沒看大當家的用過。
按理大當家的武藝高強,應該會對兵刃有一定的喜好,可事實上,除了外出押送物品,楚惜平時壓根就不佩帶任何武器。
刀也好,劍也好,長槍也罷,楚惜拿在手上,表情都是淡淡的,完全瞧不出來有半分歡喜的樣子。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我還是自己看著來吧。」
賈蓉搖了搖頭,以楚惜的性子,加上寨子裡的情況,她即便喜歡什麼也不會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