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饒命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嗝屁了,你讓她們老弱婦孺怎麼活啊。
剛我們就是同你鬧著玩呢,哪敢真綁了你,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當屁放了吧。」
看到尹安頃刻擋在自己身前,鐵球很乾脆的直接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求饒道。
「上有老?下有小?你一個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愁,說什麼胡話呢,腦子瓦特了?」
少年拿腳踢了踢跪伏的鐵球,覷著眉破口說道。
面對少年的拆台,鐵球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小祖宗,你能不能看清點局勢,我們現在是落到別人手裡了啊。
逃不掉了就得會認慫,保住小命才是大事,那小白臉一看就是個大家公子哥,不把自己說的慘點,怎麼激起他的惻隱之心。
不激起他的惻隱之心,搞不好我們就要被宰了啊。
鐵球想的很通透,奈何攤上了個豬隊友,害人不淺,直接幫著對面戳穿了他。
毀滅吧,我累了!
鐵球身體僵硬的趴在地上,他已經不想掙扎了,這尼瑪,活的太累了。
賈蓉憋住笑,輕咳了幾聲,瞅了眼依舊沒反應過來的少年,這還真是國寶級的腦缺啊,賈蓉摸了摸下巴,嘖嘖出聲,堪比賈府的那群坑貨。
「看什麼看,識相的趕緊讓我們離開,不然等我方大部隊過來,看我不扒了你的衣服,掛樹上去。」
少年朝前走了一步,插著腰,頤指氣使的對賈蓉說道。
鐵球怔怔的看著少年,你就不能不作死啊,這下,真全完了,也不知道每年的今天,有沒有給他燒點紙錢的人。
賈蓉聞言,挑了挑眉,輕笑一聲,「尹安,都聽到了,扒了,掛樹上去吧。」
「大爺,一個還是兩個?」
「兩個一起吧,畢竟咱不能把他們分開不是。」
「是全扒了嗎?」尹安偏著頭,一臉認真的跟賈蓉確認。
「全扒了好像有點不雅觀,嗯,給他們留個兜襠褲吧。」賈蓉揮了揮手,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自己果然還是太心善了。
這樣不好,不好啊。
搖了搖頭,賈蓉一臉玩味的看著被尹安揪住的少年。
「士可殺,不可辱!」
少年抓著自己的衣服,悲憤的吼道,那姿態,活像良家女子,正遭受那啥的事。
「二當家的,從了吧,咱們大男人,有啥子放不開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最後一句話,鐵球是湊到少年耳邊說的,扒衣服雖然侮辱性極強,但性命無憂啊。
這個選擇,很難做嗎?
都不用尹安動手,鐵球自個就把自己扒了。
「我是不會妥協的!」
儘管有鐵球做了示範,少年依舊頑抗著,要是被人扒了衣服,哪還有柴燒,臉都丟盡了。
這個時候的少年,完全忘了,從他出現在賈蓉面前,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丟的臉,早就撿不起來了。
尹安本是等著少年和鐵球一樣自個來,畢竟,能不動手,他還是不想動手的,浪費力氣。
但少年磨磨唧唧的,就是不脫,尹安的耐心耗盡了。
提著少年的衣領就往外一扯,幾下功夫,少年就成了只白斬雞,按賈蓉說的,尹安給他留了一條兜襠褲。
啊!
少年的慘叫響徹山林,賈蓉不禁掏了掏耳朵。
先前說要扒他衣服的時候,勁頭十足,如今一換過來,這叫聲委實,惹人遐想啊。
要不是看這些山賊蠢笨,手上應該沒染鮮血,賈蓉可不會僅僅只是扒了他們的衣服這樣簡單。
「掛樹上去吧。」
瞟了一眼少年跟鐵球,賈蓉已經沒有興致再看下去了。
轉身走了幾步,只等尹安把人收拾好,就離開此地。
尹安拿布條捆了少年跟鐵球的手,正要把他們往樹上綁,猛地覺得身後有一道勁風襲來,一個側身,連忙躲閃了過去。
「大當家的!」
見到來人,鐵球滿臉激動,得救了,這下再也不用擔心小命不保了。
「姐姐!」
少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從小到大,他就沒這麼委屈過。
他們竟然敢扒他的衣服,一會他一定要扒回來,不僅如此,他還要拿皮鞭抽他們。
來救兵了?聽到動靜,賈蓉回頭看去。
之前被少年他們圍著的時候,賈蓉就從他們嘴裡知道,這山賊團體還有一個大當家的。
對於這個大當家的,賈蓉也沒當回事,畢竟手下人這副模樣,領頭羊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通過他們想把自己擄去給那個所謂的大當家的做壓寨相公,賈蓉原本猜想,這大當家的肯定長的不怎麼樣,估計是凶神惡煞的那種,不然一個女人怎麼鎮得住這一夥山賊。
是以,當看到一個青衣裹體,身姿纖長,面容極美的女子時,賈蓉呆了呆。
這是不是弄錯了?這姑娘的氣質,瞧著哪像山賊啊。
猶如畫裡走出來一樣,這種絕代佳人,竟然是山賊頭頭!
話說,就這麼一個看著纖弱的姑娘家,是怎麼讓一夥山賊臣服的。
沒讓賈蓉疑惑多久,只片刻,賈蓉就知道這姑娘是怎麼讓山賊不敢造次的了。
僅僅兩招,就把尹安制服了,這麼高的武力值,誰特麼的敢造她的反。
他是不是應該跑路?瞧著那姑娘的眸子看向自己,賈蓉思索了兩秒,最後選擇了原地站著。
沒辦法,就算跑,他也跑不過人家,就不丟這個人了。
楚惜在看了賈蓉一眼後,就迴轉了眸光,揮手間,就把鐵球跟少年手上的束縛解開了。
「把衣服穿上。」楚惜蹙了眉,平靜的開口道。
她一路趕回來,見寨子裡沒有少年幾人的身影,就知道又是趁她不在,偷溜下山劫道去了。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楚惜就只好去找人。
就他們幾個,也只能嚇嚇文弱的書生了,一旦碰上硬茬,在人家面前,完全不夠看。
在尋找的途中,楚惜聽到少年的慘叫,只以為真出了什麼事,心下不由有些憂急,當即趕了過來。
大事沒有,只是被人把衣服扒了,看樣子還要往樹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