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6章 黛玉:還能怎麼樣?羊車望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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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6章 黛玉:還能怎麼樣?羊車望幸……

  天山,準噶爾部落

  準噶爾汗巴圖爾暉台吉,坐在一張黃金椅子上,這會兒聽噶爾丹說完,讚嘆了一句,臉上不由現出一抹欣然莫名。

  噶爾丹沉吟片刻,說道:「父汗,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巴圖爾暉濃眉挑了挑,沉聲說道:「漢人在關西七衛屯駐重兵,我準噶爾想要攻打關西,尚需時間籌措、調撥兵馬。」

  噶爾丹慨然應道:「父汗,兒子願為先鋒,率領兵馬攻打關西七衛。」

  巴圖爾暉眉頭之下,目光咄咄而閃,沉吟道:「你平常罕少領兵,貿然領兵前去,易為賊人所趁,還當謹慎小心才是。」

  噶爾丹聞聽此言,容色頓了頓,沉聲道:「父汗,兒臣接下來又當如何?」

  巴圖爾暉擺了擺手,道:「父汗讓族中大將率領兵馬前去。」

  噶爾丹聞聽此言,目光閃爍了下,也不好再多作堅持。

  巴圖爾暉眉頭挑了挑,目光逡巡過在場一眾酋長、大將,沉聲說道:「漢人上次讓我族折損了不少兒郎,如今不能再任由漢人步步蠶食,進逼我準噶爾部落。」

  眾酋長、大將聞言,皆是開口稱是。

  經過這二年的休養生息,準噶爾元氣倒也恢復了一些,但還並沒有到先前的水準。

  巴圖爾暉說道:「派人給葉爾羌部落遞信,想他們請求援兵。」

  下方一個身形魁梧,面容粗獷的中年大漢就是應了一聲,然後拱了拱手,起身離去。

  而後,巴圖爾暉開始對在場的番將調撥,準噶爾部數萬兵馬,雖然經過先前折損,但如果強行徵發青壯男子,仍可湊出近十萬大軍。

  ……

  ……

  藏地,一望無垠的蔚藍天穹,雪山山巔潔白晶瑩,神聖巍峨,猶如刀鋒的冰石崖壁上可見天山雪蓮搖曳不停。

  「噠噠……」

  一匹匹棗紅色的駿馬向著遠處疾馳,和碩特可汗坐在馬鞍上,手中挽著一張二石強弓,向著遠處雪地上的雪兔攢射而去。

  「噗呲~」

  但聽箭矢入肉之聲響起,那隻毛茸茸的雪兔凌空翻騰了下,就已中箭倒地,鮮血自傷口汩汩而出,流淌在雪地上。

  和碩特可汗吐出一口濁氣,但見熱氣氤氳開來。

  就在這時,一個頭戴貂皮氈帽的年輕人,從外間快步而來,高聲說道:「可汗,昌都急報。」

  和碩特可汗聞聽此言,將手中的弓放在肩上,那張鬍鬚拉碴的面容上現出思索之色,旋即,撥馬而回。

  和碩特可汗在一眾親衛的扈從下,返回汗帳。

  此刻,帳篷之內已經聚集了不少和碩特部落的酋長、大將,見著和碩特可汗進入軍帳,紛紛行了一禮,道:「見過可汗。」

  和碩特可汗擺了擺手,大馬金刀地落座在黃金打造,鑲嵌玉石的椅子上,朗聲道:「諸位都起來吧。」

  眾人道了一聲謝,紛紛起得身來。

  和碩特可汗點了點頭,詫異了下,問道:「昌都方面,又有鐵騎劫掠了?」

  察哈爾親王,也是漢廷的蒙王率領兵馬駐紮在昌都之地,也在一定程度上貫徹了蒙古騎兵來去如風,劫掠財貨的傳統,每次定點派出騎軍,前往藏地襲擾和碩特。

  其中,一個騎軍將校點了點頭,說道:「可汗,漢軍如今愈發猖狂,已經數次派兵馬劫掠我牧民。」

  和碩特可汗眉頭緊皺,面上同樣有著慍怒之色流露,沉聲說道:「身為黃金家族的子孫,卻為漢人朝廷賣命,真是丟盡了黃金家族的顏面!」

  軍帳當中的眾和碩特蒙古番酋、大將,面色微頓,紛紛開口道。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高大的侍衛從外間而來,進入廳堂,看向那蟒服少年,朗聲說道:「可汗,有一人自稱是漢廷的趙王部屬,要求見可汗。」

  和碩特可汗濃眉挑了挑,那雙晶然熠熠的眸光閃爍了下,語氣狐疑不定,低聲說道:「趙王?漢廷可有趙王其人?」

  心頭難免生出幾許狐疑之色。

  和碩特可汗想了想,目光閃爍了下,喝問道:「去將人喚過來。」

  和碩特可汗眉頭皺了皺,心頭不由疑惑不定。

  不大一會兒,就見一個中年人在兩個青年侍衛的陪同下,快步進入廂房之中,朝著和碩特可汗行了一禮,說道:「草民見過可汗。」

  和碩特可汗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濃眉皺起,面容神色不由詫異了下,低聲說道:「漢廷趙王,未知是何人?」

  那中年人道:「回可汗,我家王爺乃是隆治朝的藩王,乃是崇平帝的兄弟,原屬正統,後來一直反抗崇平父子的暴政。」

  和碩特可汗聞聽此言,明眸眸光閃爍了下,心頭微動,朗聲道:「可是那個多次在漢廷疆域之內,四下鬧事的趙王?」

  和碩特可汗先前也知道一些趙王的事跡,當然更多是成事不足,壞事有餘的印象。

  那中年漢子面色凜然無比,義正言辭說道:「我家王爺這些年一直在反抗漢廷,雖然不大順利,但屢敗屢戰,從不放棄。」

  這位說客卻深得曾文正公上疏三味,將一個面對漢廷欺壓,驍勇善戰的形象躍然紙上。

  和碩特可汗點了點頭,說道:「貴使這次過來是?」

  那中年漢子道:「可汗,如今漢廷的衛王獨攬大權,專橫跋扈,在朝廷上迫害忠良,戕殘宗室,我家主人聯絡了魏王、梁王,對衛王進行反抗。」

  和碩特可汗聞聽此言,心頭微動,分明有著幾許興趣之意,說道:「貴使,不知是什麼情形?」

  如果是漢廷內部的叛亂,那他準噶爾可以藉助漢廷內部生亂,收復昌都,乃至進兵青海。

  那中年漢子容色微頓,朗聲道:「這次我家王爺前往巴蜀之地,號召忠臣義士起兵反抗那衛王,而和碩特與準噶爾兩部,如是遙相呼應,足以讓漢廷疲於奔命,左支右絀!」

  和碩特可汗聞言,面色變幻了下,道:「當真?」

  中年漢子沉吟片刻,道:「可汗,我家公子已經前往巴蜀,最近一兩個月就要起事。」

  因為,兵馬未動,糧草和軍械先行。

  和碩特可汗目光深深,沉聲道:「漢廷的衛王驍勇善戰,更得京營精銳為其助力,縱然三路起兵,未必濟事吧?」

  當然,這僅僅是試探之言。

  中年漢子眉頭皺了皺,沉聲道:「可汗,賈珩小兒雖然能征善戰,但其人倒行逆施,多行不義,巴蜀之地一旦起事,天下州縣定然群起響應!那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和碩特可汗默然片刻,一時並未接話。

  那中年漢子道:「和碩特如果不出兵,那麼漢廷就會派兵馬剿滅和碩特。」

  和碩特可汗沉吟片刻,說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本汗還是知道的。」

  就算他不攻打漢人,漢人也會攻打於他。

  中年漢子聞聽此言,沉吟道:「可汗,如今三地共同發兵,再加上忠臣義士於四方呼應,大事可期。」

  和碩特可汗那張粗獷、剛毅面容上現出思索之色,道:「只是事成之後,我和碩特能夠得到什麼?」

  中年漢子面容沉靜如鐵,目光深深,朗聲說道:「可汗想要什麼?」

  和碩特可汗沉吟片刻,虎目忽而迸射出兩道攝人光芒,言之鑿鑿道:「本汗要川西之地,同時要收回青海。」

  川西之地挨著藏地,顯然和碩特可汗想要建立一個疆域廣袤的汗國。

  中年漢子聞聽此言,目光深深,呼吸凝滯了半晌,開口道:「可汗,此事可行。」

  雖然陳淵在先前沒有交代如何讓步,但中年漢子在這一刻,仍是選擇暫時應允下來。

  ……

  ……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三天時間過去。

  這幾天,神京城當中,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關中大地的旱情稍稍緩解了許多,空氣當中的暑氣漸散許多,蟬鳴在梧桐樹葉當中繚繞不絕。

  寧國府,後宅

  賈珩正在叢綠堂的一張躺椅上納涼,隨著天氣炎熱,暑氣瀰漫,京中諸衙門也放了假。

  賈珩正在吃著西瓜,不遠處,陳瀟與顧若清兩人則是看著劍譜,面容上見著一抹清冷之意。

  賈珩面色平靜,分明正在閉目養神。

  忽而,就在這時,一個臉上滿是褶皺的嬤嬤,快步進入廂房之中,面色微頓,沉聲道:「王爺,林老爺來了。」

  賈珩聞聽此言,也不多說其他,轉眸看向一旁的陳瀟,道:「我去看看。」

  陳瀟點了點頭,道:「去吧。」

  賈珩說話之間,起得身來,快步出了從綠堂,沿著一條紅欄黛瓦的迴廊,向著前院花廳行去。

  此刻,林如海這會兒正自端起一隻青花瓷茶盅,輕輕抿了一杯,儒雅、白淨的面容上,似是現出一抹思量之色。

  就在這時,聽到外間的腳步聲,林如海循聲而望,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起得身來,問道:「子鈺,回來了。」

  賈珩拱手一禮道:「見過林姑父。」

  林如海低聲說道:「子鈺,先前書信上說,朝廷打算開恩科,開科取士?」

  「按照常例,也到了開恩科之時。」賈珩低聲說道:「姑父乃是清流名宦出身,學究天人,如是為今科主考,倒也未嘗不可。」

  林如海擰了擰眉頭,旋即,舒展開來,說道:「我為主考,倒也沒有太大問題,只是海關那邊兒尚不知是什麼章程。」

  賈珩沉吟片刻,朗聲道:「海關那邊兒,稅警已經籌備完畢才是。」

  林如海手捻頜下鬍鬚,說道:「已經七七八八了。」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那正好騰出手來,主持科考。」

  林如海容色微頓,沉聲道:「如是這般,倒無不可。」

  想了想,又將到了嘴邊兒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如今的朝堂,文臣視子鈺為權臣、野心家,而子鈺這般羅織黨羽,卻也不知是何緣故。

  賈珩端起一隻青花瓷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香茗,只覺茶香裊裊而起,心神微動。

  就在翁婿兩人敘話之時,一個衣衫明麗的嬤嬤快步進入廳堂當中,稟告說道:「王爺,林姑娘來了。」

  黛玉雖是側妃,但因為府上王妃專指秦可卿,故而,嬤嬤平常則是對黛玉以林姑娘相稱。

  黛玉說話之間,緩步進入廳堂之中,凝眸看向賈珩以及林如海,聲音嬌俏中帶著幾許酥軟,低聲說道:「爹爹。」

  林如海目光溫煦,笑了笑問道:「玉兒,你這是過來了?」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星眸粲然如虹,柔聲說道:「爹爹,近來可好?」

  林如海目中現出幾許欣然之色,連連點頭說道:「好,好。」

  此刻,看著自家女兒成了王妃,尊榮富貴,林如海心頭也有幾許為人父的喜悅。

  黛玉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熠熠明亮的星眸閃爍了下,落座下來,低聲說道:「父親最近頭上白髮都增多了一些。」

  林如海笑道:「也是忙著朝堂上的事兒,再過幾天,也就好了。」

  賈珩溫聲道:「天色不早了,岳父大人,先一同用飯吧。」

  林如海點了點頭,說話之間,幾人來到偏廳,在一張高有兩尺的紅木几案之旁落座下來。

  林如海道:「子鈺,魏王和梁王兩人先前逃出了神京城?」

  賈珩面上似有訝異之色,問道:「姑父也聽說了此事?」

  林如海沉吟片刻,問道:「這樣大的事兒,這兩人逃亡地方之後,是否會釀出禍亂?」

  「幾乎板上釘釘之事。」賈珩沉聲說道。

  林如海默然了下,問道:「那子鈺……接下來有何打算?」

  賈珩道:「錦衣府已經追捕、監視二王之動向,不會讓二王在地方上釀出大的禍亂。」

  林如海點了點頭,目光閃了閃,說道:「那還好。」

  賈珩道:「姑父放心,如今大漢海晏河清,九州安定,縱然彼等作亂,也不會成什麼大氣候!」

  林如海應了一聲是,而後,拿起筷子用起飯菜。

  ……

  ……

  待用罷午飯,賈珩這邊廂,就是目送林如海遠去,看向那正在端起茶盅,喝著茶水的黛玉,柔聲道:「林妹妹,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羊車望幸……」黛玉流光熠熠的星眸翻了個白眼,低聲說道。

  賈珩:「……」

  黛玉現在也會講葷段子了。

  不過,這成語用的的確貼切。

  小羊如今也長成了大羊。

  賈珩握住黛玉的纖纖素手,明眸粲然如虹,輕聲說道:「林妹妹,咱們去大觀園歇著吧,這會兒天挺熱的,咱們尋寶姐姐過去。」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明媚如霞,隨著賈珩向著大觀園而去。

  大觀園,蘅蕪苑

  寶釵落座在靠著軒窗的一方軟榻上,翠羽修眉之下,美眸瑩潤微微,手中正在拿著一份帳冊,眸光瑩瑩如水,翻閱著。

  隨著時間過去,寶釵愈發有著貴婦的雍容氣度,眉梢眼角皆是高貴典雅。

  寶釵看向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明眸瑩瑩如水。

  鶯兒在不遠處垂手伺候著,那張俏麗、明艷的臉蛋兒上就有幾許黯然之色。

  顯然賈珩不收其人,讓鶯兒這幾天心頭頗為沮喪。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文杏的聲音,柔聲說道:「王爺,你來了。」

  「過來瞧瞧你們家姑娘。」賈珩點了點頭,溫聲說道。

  少頃,就見那蟒服青年與黛玉聯袂而入。

  「王爺,林妹妹,過來了。」寶釵放下手中的帳簿,那張雪肌玉膚的臉蛋兒,豐潤溫婉,笑意盈盈。

  賈珩劍眉挑了挑,說話之間,近前而坐,伸手挽過寶釵那雙纖白、綿軟的素手,問道:「忙著呢?」

  說話之間,來到寶釵身側,斜飛入鬢的劍眉挑了挑,目光閃爍了下,柔聲道:「這都是什麼帳簿?」

  寶釵翠羽明麗的修眉挑了挑,低聲道:「二叔那邊兒遞送過來的海貿盈利所得,匯總了帳冊,王爺等會兒要看看嗎?」

  賈珩笑了笑道:「我不看這個。」

  黛玉星眸中帶著一絲促狹之意,聲音中帶著幾許打趣,說道:「讓愛操心的操心去。」

  這會兒,鶯兒從一旁過來,遞上一杯冒著裊裊熱氣的香茗,目中見著一抹思量之色。

  賈珩容色微頓,眸光溫煦,低聲說道:「薛妹妹可真是我的賢內助。」

  寶釵秀麗如黛的翠羽修眉之下,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酡紅如醺,道:「我也只是略盡本分罷了,處置這些後宅瑣事尚可,但如果是朝堂上的事兒,可就力有未逮了。」

  在這一點兒上,她是比不過棲遲院的那個甄蘭的。

  賈珩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垂眸之時,抿了一口熱氣裊裊的香茶。

  旋即,放下手中的茶盅,眸光溫和地看向一旁的黛玉,低聲說道:「林妹妹,午後了,該午睡了吧。」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臉蛋兒就有些紅潤如霞。

  賈珩輕輕挽過黛玉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黛玉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柔聲說道:「午睡了。」

  而後,幾人前往一旁的軟榻上落座下來。

  寶釵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兩側似浮起淺淺紅暈,彤彤如火,那雙水潤杏眸瑩瑩如水。

  蹲將下來,侍奉著賈珩,丁香漫捲,柔婉可人的眉眼綺韻無聲流溢。

  黛玉卻將螓首扭轉過一旁,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綺艷生暈,星眸熠熠,一如星河。

  賈珩輕輕攬過黛玉的削肩,湊近而去,猶如雨點般扑打在那兩瓣櫻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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