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7章 甄蘭:珩大哥這……側妃之位怎麼是溪兒?

  翌日,雞鳴破曉,東方天穹現出一線魚肚白,冬日清晨的刺骨寒風,正在吹拂著庭院中的一樹紅梅,開得或紅或白的梅花,搖曳下一樹雪粉,紛紛揚揚。

  卻見萬丈日光照耀在庭院當中,廊檐之上,可見雪花靜靜融化,滴滴答答,沿著屋檐的瓦片靜靜流淌,砸落在廊檐下石階的條形青石上,溶化一道雪坑。

  賈珩與妙玉用罷早飯,也不多言,離了攏翠庵,前往棲遲院。

  在宗人府到來之前,他需要前往棲遲院,與甄蘭和甄溪敘話。

  這會兒,四四方方的廂房之中,姐妹兩個圍著一張桌子下著棋,甄溪捻起一顆棋子,那張嬌嫩、明媚的臉蛋兒上滿是青春靚麗的氣息,此刻,神情專注。

  「姐姐怎麽愁眉不展的?」甄溪抬起靈氣如溪的眉眼下,柔聲問道。

  甄蘭略顯凌冽和幽艷的明眸,柔波斂灩,笑道:「沒什麽,溪兒妹妹,該你走了。」

  說著,捻起一顆棋子落在那棋坪上,「啪嗒」一聲,帶著幾許清脆。

  甄溪嗔怪說道:「姐姐拿的是我的棋子。「

  甄蘭:

  「

  好吧,她真是糊塗了。

  「姐姐這是怎麽了?」甄溪那張端麗玉顏現出異之色,抿了抿粉潤唇瓣,問道。

  正在教雅若練字的探春,轉過首而來,輕笑了下,道:「還能是什麽?為著郡王側妃和誥命的事兒心不在焉的。」

  甄蘭面上神色倒也不為所件,聲音嬌俏和柔膩幾許,道:

  :「我當然要想著了,也就三妹妹心志要強,如男兒一樣,這般大年齡了,也不出閣。」

  探春聞聽此言,玉容變,芳心湧起惱羞成怒,嗆道:「我不嫁人,你管得著義嗎?」

  甄蘭柳眉挑了挑,輕笑了下,道:「我當然不用管,又不是我沒嫁人。「

  小丫頭還想給她斗,怎麽可能斗得過她?

  她這個小姑子,真當她不知道心裡在打著什麽主意?

  可惜同族不婚,除非一輩子沒名沒分跟著他,而且還要忍受外界的風言風語。

  這可不是攏翠庵中的出家人。

  正在兩人甄蘭與探春鬥嘴之時,一個衣衫明麗、身形窈窕的丫鬟,邁過廊檐而來,道:「姑娘,大爺來了。」

  說話之間,可見蟒服少年舉步而入。

  甄蘭起得身來,明眸帶著幾許欣然之意,喚道:「珩大哥,你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看向正在下棋的幾人,問道:「你們幾個,下棋呢?」

  說話之間,行至近前,在一方繡墩上落座下來。

  這會兒,甄溪從漆木軟榻上下來,來到桌案近前,提起茶壺,給賈珩斟了一杯茶。

  賈珩笑了笑,柔聲道:「還是溪兒懂事一些。」

  甄蘭聞聽此言,清麗玉顏微變,芳心明顯不由一驚,款步近前,繞至賈珩身後,給賈珩捏起肩頭。

  雅若英媚的眉頭之下,那雙如黑葡萄一樣的眼眸骨碌碌轉起,柔聲說道:「珩大哥。」

  賈珩鋒銳劍眉之下,目中似是笑意溫煦地看向雅若,問道:「雅若妹妹也在。」

  「三妹妹剛剛教我下棋呢。」雅若眉眼湧起笑意,說道。

  珩大哥是不是忘了,她和珩大哥剛剛成親沒有多久啊?這次回來,也不知道先過來看看她?

  不過,少女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黏賈珩黏的狠,一下子就飛撲上去,掛在賈珩身上。

  顯然在大觀園當中,經過一眾女孩兒的閨閣教育,知道了女孩兒要矜持的道理。

  探春英麗秀眉之下,粲然明眸當中涌動著莫名之意,問道:「珩哥哥怎麽有空暇過來?」

  因為,先前兩人一吻定情。

  賈珩點了點頭,道:「過來看看蘭兒妹妹和溪兒妹妹,近來也沒有什麽事兒了。」

  探春目蘊關切,問道:「珩哥哥,外面的戰事都忙完了。」

  賈珩目光宛如凝露一般看向探春,柔聲說道:「差不多了,別的也沒有什麽了,說來,其實也就是一些軍政事務。」

  探春柔聲道:「珩大哥,西北和藏地,不是還不怎麽平靜?」

  賈珩點了點頭,道:「那些不由我來操持,朝中另外會選派人手。」

  甄蘭接過話頭兒,修麗雙眉之下,低聲問道:「珩大哥過來尋我有什麽事兒?「

  賈珩道:「這不是再過幾天宗人府為後院造命夫人登記造冊的事兒,就過來和你們商議一聲。

  甄蘭輕輕「嗯」了一聲,目光黯然,芳心深處就有些失望莫名。

  心頭卻在盤算著,原來只是浩命夫人啊?

  她還以為—·—

  賈珩點了點頭,道:「四位側妃之位,還有一位空懸著,我也在思量何人比較合適。「

  或許,可以不急著把側妃之位放出去,再看看情況。

  只是可能會加劇後宅「雌競」的環境?然後,各種美人心計,甄傳?

  甄蘭櫻顆貝齒咬了咬粉唇,柳葉彎彎的秀眉之下,晶然明眸瑩瑩如水,輕聲說道:「珩大哥,

  妹妹她平常溫柔體貼,不如讓妹妹任側妃吧。」

  賈珩:

  這就已經開始玩心眼了,是吧?

  賈珩說話間,劍眉之下,眸光瑩瑩地看向甄蘭,默然片刻,說道:「那也好。」

  甄蘭:「???」

  不是,你還真就是不管她了?

  甄溪:

  珩大哥是真心話,還是故意氣姐姐?

  甄溪秀麗黛眉之下,柔聲道:「珩大哥,將這側妃的位置,縱是給姐姐也沒有什麽的。」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再看看吧。」

  這個事兒,還需要和甄晴糾葛一番,否則,太過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女人往往是不珍惜的。

  賈珩面色微頓,輕輕拉過甄溪的纖纖素手,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

  甄蘭這會兒仍有些心不在焉。

  探春看向那蟒服少年,英麗修眉之下,目光涌動著別樣情緒,說道:「珩哥哥,我先回去了。」

  賈珩點了點頭,目送探春離去。

  這兩天也得抽空去一趟秋爽齋了,然後去見見探春。

  待探春離去,賈珩凝眸看向雅若,低聲說道:雅若過來,讓珩大哥看看。」

  雅若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近得前來,捏了捏賈珩的肩頭,嬌憨、明艷的臉蛋兒上,現出欣然莫名。

  賈珩凝眸看向甄蘭,剛毅面容上泛起笑意,輕聲說道:「怎麽了,蘭妹妹現在想什麽呢?「

  甄蘭那張俏麗、明艷的臉蛋兒上倒是有幾許「強顏歡笑」,說道:「沒想什麽的。」

  賈珩笑了笑,打趣說道:「蘭妹妹,這是意在側妃之位了?」

  甄蘭一下子被說中心事,不由嬌軀輕顫,微微垂下秀美首,道:「珩大哥,我--我是犯官之女,哪裡配得上郡王側妃?」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我記得甄家已經被赦免了吧,應該不是犯官了,再說你大姐和二姐,

  不都是王妃?也沒有什麽的。」

  甄蘭聞言,芳心一跳,「啊」地一聲,芳心再次湧起期待。

  可以說在這一刻,徹底被賈珩拿捏了起來。

  賈珩拿起一旁的茶盅,輕輕啜飲了一杯,道:「等這兩天,咱們去找你大姐姐,看這個事兒怎麽說,讓溪兒封為側妃。」

  甄蘭:

  」

  珩大哥這——

  側妃之位怎麽是溪兒?

  所以,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可以說,甄蘭的情緒,在這一刻已經被賈珩徹底掌控了起來。

  甄溪抿了抿瑩潤微微的唇瓣,彎彎柳眉之下,那雙靈氣如溪的明眸,見著絲絲縷縷的瑩瑩之意。

  賈珩拉過兩人的纖纖素手,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胳膊有些酸,你們幫我揉揉。「

  說著,拉過甄蘭與甄溪的素手,向著里廂而去。

  雅若也連忙跟上,那張嬌憨、明媚,一如富士蘋果的臉蛋兒上,則滿是期待之色。

  珩大哥都不和他說話的。

  不過,哼,等會兒,珩大哥就知道了。

  賈珩拉過甄蘭的纖纖素手,輕輕捏起那少女光滑白膩的下巴,目光對上那雙明瑩微微的眸子,

  柔聲說道:「蘭妹妹如果成了側妃以後,府中大小事務,還當多多操持一些。」

  甄蘭修麗雙眉之下,目光瑩瑩如水,問道:「珩大哥真的要封我為側妃?」

  賈珩看向甄蘭,柔聲說道:「嗯,不一定。」

  甄蘭聞聽此言,那雙狹長、清冽的眸子當中,那雙粲然如虹的妙目當中,見著一抹羞惱,

  道:「珩大哥就會捉——」

  還沒說完,卻見那蟒服少年已經摟著自己的肩頭,一下子就是湊近自己的唇瓣,而後徹底印將下去,帶著一股令人欣喜的親昵。

  旋即,賈珩凝眸看向那張紅如的臉蛋兒,輕聲道:「蘭妹妹。」

  這時,垂眸看向甄溪與雅若湊近而來,卻見兩張或嬌俏、或嬌憨的臉蛋兒湊在一起,一時間恍若並蒂蓮花,嬌艷不勝。

  賈珩劍眉條揚,清眸之中,目光微頓,看向一旁的甄蘭,道:「你們三個真是———」

  這是沒少苦練技巧,才會嫻熟至極。

  甄蘭彎彎秀眉之下,明眸流溢著嫵媚清波,說道:「她們兩個在家的時候,閒著沒事兒,就胡亂找了一些畫冊來看,也不知學了什麽狐媚爺們兒的手段。「

  賈珩心神古怪,感受到那靈巧、柔軟的細緻,心神有些古怪。

  不大一會兒,賈珩凝眸看向臉蛋兒粉膩嘟嘟的少女,柔聲道:「好了,別鬧了,怪累的。」

  其實,他現在的閾值已經提升到相當高的程度,這樣的場景不過是小場面而已。

  甄蘭這會兒伸出一隻纖纖雙手,輕輕攬過那蟒服少年的脖子,主動湊到少年的唇邊,化被動為主動。

  賈珩輕輕揉捏著少女柔嫩而光滑的肩頭,而後也不多言,擁著甄蘭,就向床榻行去。

  隨著束起的金鉤放下,淡黃色的帷慢垂降而下,一旁的高几上,放著半人高的花瓶,在冬日日光照耀下,青花瓷玻璃反射著熠熠光輝,可見其上勾勒的芙蓉花若隱若現。

  一曲陽關三疊,似有無聲的韻律傳遞而出,帶著幾許婉轉、嬌媚,

  待到近響時分,凜冬時節,初日的溫煦陽光,透過一扇雕花窗,落在那一張羊毛地毯上。

  賈珩凝眸看向那白皙如玉的雪背,只覺晃得人眼暈莫名,而雪圓豐翹之中,一線粉紅若隱若現,開闔之間宛如泡芙。

  賈珩垂眸看向那輕輕搖晃不停的珠釵雲髻,目光恍惚了下,臉上也有幾許舒然之意。

  此刻,甄蘭輕輕「瓔寧」一聲,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可見白裡透紅,明媚如霞,而兩彎柳葉細眉之下,熠熠妙目當中,正是沁潤著斂灩柔波。

  賈珩說話之後,伸手輕輕攬過甄蘭的肩頭,道:「天色不早了,都折騰餓了。」

  累倒是不累,主要是餓,鬧騰了一陣之後,體力可謂消耗不小。

  甄蘭此刻豐盈嬌軀綿軟如蠶,聲音當中帶著無盡的慵懶風情,柔聲道:「珩大哥,我也餓了。

  甄溪那雙靈氣如溪的粲然明眸,似沁潤著絲絲縷縷的綿綿情意,宛如一隻性情柔順的波斯貓。

  而雅若這會兒也有些心滿意足之態,將首埋在甄溪的心口。

  方才策馬揚鞭,讓少女頗為酣暢淋漓。

  賈珩說話之間,掀開一條刺繡著芙蓉花的錦被,穿上一身蟒服衣袍,吩咐著丫鬟準備著熱水。

  待賈珩沐浴而畢,沒有多大一會兒,就見一個丫鬟端著一碟碟菜餚,放在一方漆木几案上,只見菜餚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伴隨著一股馥郁香氣由遠及近,不大一會兒,就見甄蘭、甄溪、雅若,快步而來。

  三人說話之間,也落座下來。

  賈珩拿起一雙竹筷子,夾起菜餚,慢條斯理用著。

  甄溪鍾靈毓秀的修眉之下,晶然妙目春韻流溢,柔聲道:「珩大哥。「

  賈珩笑了笑,道:「今個兒就陪著你們三個了。「

  甄蘭聞聽此言,那雙靈氣如溪的眉眼,湧起一抹難以言說的喜色。

  賈珩柔聲道:「蘭妹妹,覺得如今大漢邊患去除以後,朝廷還有哪些急務?」

  這就存了一定程度的考較之意。

  甄蘭聞言,芳心微動,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上現出思索之色,道:「如今遼東平定,後續之事當是安撫、平治,至於別的急務,想來也就是京城前不久的暗流涌動了,東宮立儲一事,應是迫在眉睫。」

  賈珩笑了笑,目中帶著幾許綿綿不盡的喜愛之意,讚譽道:「怪不得府中姊妹都說妹妹是女軍機,真是名不虛傳。」

  甄蘭芳心微羞,那雙狹長、清冽的鳳眸,似沁潤著綿綿不盡的情意,說道:「珩大哥過譽了,

  我算哪門子女軍機?「

  她以後就是珩大哥的賢內助,府中沒有人可以替代她的。

  賈珩笑了笑,問道:「妹妹覺得以後我大漢朝堂接下來的事務在哪兒?「

  「籌建海軍,廣設海關,此外就是西北和藏地戰事了。」甄蘭那恍若金石的清越聲音當中,帶著幾許嬌俏和篤定。

  賈珩斜飛入鬢的劍眉下,粲然如虹的清眸看向甄溪,柔聲道:「溪兒,這次給溪兒請封一等浩命夫人。」

  除卻一些丫鬟,其他的誥命夫人,大多都是一等誥命夫人。

  甄溪輕輕應了一聲,芳心當中不由湧起陣陣欣喜莫名,柔聲道:「謝謝珩大哥。」

  賈珩而後,也沒有多說其他,拿起一雙竹筷子,用起飯菜。

  等到半響午,賈珩讓三個少女歇息,而後就離了棲遲院,前往稻香村去尋李紈。

  大觀園,稻香村一-

  此刻,廂房之中,黃銅炭火盆當中可見爐火熊熊,而一方鋪就著棉褥的軟榻上,李紈一襲蘭色衣裙,絲絲縷縷的秀髮梳成端美雲髻,小腹隆起成球。

  身旁坐著的則是曹氏,雖已上了年紀,但麗人荊釵布裙,頗見端莊明媚,風韻猶存。

  曹氏正在端著一碗雞蛋羹,手裡正在拿著一隻湯匙,攪動著蒸好的雞蛋羹,可見熱氣騰騰。

  湊至近前,面上洋溢著繁盛笑意,說道:「好了,吃點兒吧,響午就沒有怎麽吃東西。」

  「吐的厲害。」李紈柳眉彎彎如黛,那張溫雅、明麗的臉蛋兒略微有些蒼白之色。

  不遠處,在一方擺放著各式書籍的立櫃下,那張紅木書案上,李紋和李綺兩人坐將下來,轉過臉去,兩張或文靜,或秀麗的玉顏上現出一抹好奇。

  就在這時,丫鬟素雲快步進入廂房,劍眉之下,目光盈盈地看向李紈,柔聲說道:「奶奶,郡王爺來了。」

  就在說話之時,只見一個蟒服少年快步而入,迎著李紈與曹氏的目光,低聲道:「紈嫂子。」

  李紈修麗黛眉挑了挑,帶著幾許豐潤的玉顏上現出欣喜之色,道:「珩兄弟,你來了。」

  賈珩目光溫煦如初升暖陽,道:「紈嫂子,過來看看你。」

  曹氏笑著讓開落座的床榻,伸手相邀,笑道:「珩哥兒這邊兒坐。」

  眼前這少年已經是郡王之爵,她的兩個女兒應該能夠封著誥命夫人的。

  1

  就在賈珩在寧國府當中陪著妻妾共度時光之時,離神京城不遠的華陰縣一座四四方方的宅院當中,幾隻翎羽鮮艷、身形矯健的公雞,圍繞著飯盆轉悠起來,咕咕之聲不停。

  而陳淵落座在一扇雕花窗的窗戶之畔,凝眸看向外間冬日波光粼粼的湖面,面上怒氣翻湧。

  阮永德兩道粗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寬慰道:「公子,有志者,事竟成,公子不必氣餒,聽宮中的眼線說,那狗皇帝雙眼已經失明。

  雖然崇平帝封鎖了訊息,但陳淵所掌握的白蓮教的諜報系統,還是捕捉到一些端倪。

  陳淵聞聽此言,目光莫名一亮,問道:「當真?」

  阮永德壓低了聲音,說道:「是聖母讓人傳遞出來的訊息,此事封鎖的十分嚴密。「

  陳淵冷聲道:「那位失明之後,可以預見,心情更為乖戾,猜疑,而一個如此能幹的女婿就在京城當中,勢必會有內憂。「

  阮永德道:「公子說的對,還是得從這裡做文章。」

  陳淵冷笑道:「那賈珩小兒也是個心機深沉的,如今明哲保身,流連於溫柔之鄉,就是怕被猜忌,但真要猜忌,活著都是一種罪過。「

  阮永德道:「公子,還是得對那人的異志多加捕捉才是。「

  陳淵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可恨,瀟兒在他身側,定然知道那小兒不少秘密,卻與那小兒一氣。」

  阮永德溫聲道:「公子,人家如今已是夫妻一體。」

  陳淵低聲說道:「我們的籌碼不多了,而且機會也不多,不過在此之前,先弄死宮裡那位。」

  一旦徵遼大軍返回,再想要做什麽就不大容易了。

  陳淵想了想,又問道:「你最近見到了顧若清沒有?」

  「顧姑娘,這幾天倒是沒有見到。」阮永德開口說道。

  陳淵目光幽幽,面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