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8章 郡王!郡王!!!(月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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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京城,寧國府在賈珩返回神京的同時,也派了錦衣府衛前往寧國府,知會榮寧兩府當中的女眷,自己已經返京。

  秦可卿與尤二姐,尤三姐坐在廳堂當中,心頭焦慮不勝地等待著賈珩的訊息,不遠處的繡墩上則是坐著一襲蘭色衣裙,雲髻端麗秀美的尤氏,懷裡正自摟著賈芙。

  賈珩的大女兒,這會兒那隻胖乎乎的小手當中,拿著兩個糖小豬,吃得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一個面帶笑意的嬤嬤進入廳堂之中,褶子密布的臉上現出笑意,欣喜說道:「奶奶,大爺回來了。」

  秦可卿聞聽此言,那張恍若芙蓉花嬌艷明媚的臉蛋兒上,籠罩著絲絲縷縷喜色,柔聲道:「隨我去迎迎。」

  尤氏與尤二姐、尤三姐輕輕應了一聲,然後,隨著秦可卿一同向外而去。

  賈珩這會兒與陳瀟騎著一匹棗紅色駿馬,就這樣,在錦衣府衛的扈從下,來到寧國府前,將手裡的韁繩扔給隨行的馬。

  說話之間,賈珩也與陳瀟跨過寧國府大門高高的門檻,舉步進入宅院當中。

  二人沿著綠欄黛瓦的迴廊,穿過一道白牆黛瓦的月亮門洞兒,來到後院的廳堂,抬眸之間,正好見得那衣衫明麗,雲堆翠髻,猶如百花爭奇鬥豔的幾位麗人。

  賈珩喚了一聲,道:「可卿。」

  秦可卿柳眉之下,目光愜愜而望,晶然美眸猶如江南柳橋街巷的朦朧煙雨,看向賈珩,聲音幾近呢喃,說道:「夫君,許久不見了。」

  賈珩溫煦目光中,沁潤著宛如暖陽初升一般的笑意,近前握住麗人的纖纖柔,問道:「可卿,芙兒呢?」

  「爹爹~」

  就在不遠處,一道清脆而糯軟的聲音響起,正是賈芙,小丫頭粉膩嘟嘟,臉上帶著幾許明媚和欣然。

  賈珩近前,來到那扎著羊角辮的女童,蹲將下來,一下子抱將起來,笑了笑,說道:「芙兒真是長高了。」

  我家有女初長成。

  賈芙「啪嘰」一下親在賈珩的臉上,咯咯嬌笑起來,恍若一隻快樂的小母雞。

  賈珩笑了笑,問道:「芙兒,這吃的什麽呀,黏黏的。」

  「糖人。」賈芙輕笑了下,甜甜道。

  賈珩笑著揉了揉自家女兒的劉海兒,問道:「好吃嗎?「

  「好吃呀,爹爹吃。」小丫頭說著,拿起一個糖人,遞至賈珩的唇邊兒。

  賈珩笑意溫煦,柔聲問道:「芙兒,想爹爹了沒有?」

  「想。」小丫頭聲音糯軟、嬌俏,那稚麗、明媚的眉眼當中滿是靈動的稚氣。

  這邊兒,尤氏溫寧如水的眉眼,正是笑意瑩瑩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婉臉蛋兒上已然無盡歡喜既見良人,雲胡不喜?

  尤二姐那張溫柔、靜美的臉蛋兒上,目光瑩瑩如水,現出痴痴和思念之意。

  秦可卿柔聲道:「夫君,咱們到屋裡說話吧。」

  賈珩「嗯」了一聲,然後,抱著自家的女兒,進入後宅廳堂,眾人紛紛落座下來。

  這會兒,僕人端上一杯香茶,然後徐徐而退。

  秦可卿眉眼蘊著關切,柔聲道:「夫君剛剛進宮面聖了?可曾見到了咸寧妹妹?「

  賈珩點了點頭,抱著自家香香軟軟、奶香奶氣的女兒,柔聲道:「剛剛見過聖上了,咸寧也見到了,她快生產了。「

  等家裡的見過之後,還要去後宅見見晉陽她們。

  這會兒,賈芙拿起一個糖豬,遞將過去,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笑意瀰漫,說道:「爹爹,

  吃這個豬。」

  賈珩張開嘴,賈芙遞將過去,然後咯咯嬌笑不已。

  賈珩笑著贊了一句,說道:「我家女兒真孝順。「

  賈芙翠麗秀眉之下,那雙黑葡萄的晶瑩眸子,恍若一泓清泉,倒映世界最為真摯的純真。

  秦可卿恍若一株國色天香牡丹的臉蛋兒上,目光笑意盈盈看向正在逗趣兒的父女,柔聲道:「剛剛還說呢,芙兒正換牙呢,別讓牙黏壞了。「

  「聽見了沒有,你正換牙呢,這些糖人都給爹爹吃。」賈珩颳了刮自家女兒的小鼻樑,輕笑了下,打趣說道。

  賈芙糯聲道:「爹爹,別刮人家的鼻子啊。」

  賈珩笑了笑,捏了捏小丫頭粉膩嘟嘟的臉蛋兒尤三姐兩道翠麗如柳的秀眉下,瑩瑩如水的美眸當中,目光艷羨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渴望來,

  她也想要個孩子,最好是有一兒一女。

  陳瀟也在一旁品茗,看著那蟒服少年逗弄著自家女兒。

  就在廳堂中的眾人其樂融融的敘話之時,一個衣衫明麗的嬤嬤,快步進入廳堂,道:「大爺,

  奶奶,外間天使來了。」

  賈珩聞言,心頭微動,看來是天子所言晉爵的聖旨,終於至內閣遞將過來。

  賈珩凝眸看向秦可卿與尤氏三姝,輕聲說道:

  :「可卿,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

  秦可卿柳葉細眉下,那雙溫婉如水的美眸當中,滿是殷殷期盼。

  前院,廳堂之中一戴權落座在一張梨花木的椅子上,一手搭在茶几上的茶盅上,那張白淨、明麗的面容上,似是晦暗不明。

  錦衣府前日發生的事兒,戴權自是洞若觀火。

  天子要逐漸剪除衛國公在錦衣府的羽翼,完全收回錦衣府,這才容忍仇良借題發揮,將曲朗、

  劉積賢這些衛國公的舊部打入詔獄。

  就在這時,廊檐下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大一會兒,可見那身形挺拔的蟒服少年進入廳堂之中。

  戴權起得身來,看向那蟒服少年,高聲說道:「衛國公接旨。」

  「微臣接旨。」

  賈珩面色謹肅,對戴權行以大禮參見。

  戴權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以微吵之身,獲守宗桃,乾乾夕惕,若涉春冰,厥有虜寇於遼東為禍,滋擾邊關,近三十餘載,幽燕、河朔之黎庶多蒙其禍,九州萬方憂懼北望,朝野上下莫不痛恨切齒,衛國公賈珩,寧國功勳旁支子弟也,寬而有謀,器量深識,朕任其內為軍機,外擁旌,革積弊、禦敵侮,已春秋有五------珩率戎士、逐寇虜,深入遼東,破寧遠、陷錦州、復瀋陽,折衝千里,執虜酋而北返,由是勘定虜患,威震中國。朕聞天子獎掖忠良,嘉資國士,揀柱國拱衛帝闕,式屏藩翊護宗社,現擢其爵為郡王,封號一如其故,世襲罔替,與國同戚,

  欽此。」

  聖旨的內容不長,在簡單回顧了這些年,崇平帝的種種不易之後,也對賈珩的遼東之戰細數其功,不吝溢美之辭,最終封賈珩為衛郡王。

  郡王基本就是開國定鼎的鐵帽子王,除非像南安郡王那樣的,大敗虧輸,否則根本沒有可能。

  賈珩聞聽戴權念完聖旨,目光不由恍惚了下,心緒不由激盪莫名,聲音就有幾許顫抖,拱手道:「微臣接旨,方羅方羅方方歲。」

  相比往日晉爵在熙和宮這樣國宴場所,因為天子受了重傷,故而這次宣讀聖旨的場景,只是在家裡,倒也少了幾許風光榮耀。

  或許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削弱他的政治影響力。

  賈珩目光閃煉了下,心頭暗暗想著。

  不過,如今郡王聖旨賜下,塵埃落定。

  至此,他來此界,也有五年了。

  當真是五年平遼,成為郡王,權傾天下,名垂青史。

  心頭也不知是什麽感覺,近前,從戴權手裡接過聖旨,玉軸金絹的聖旨在掌中似力若千鈞。

  戴權笑了笑,兩道細眉下的眸子中似有幾許莫名之色,道:「衛王,恭喜。」

  不管如何,眼前的少年,從一介布衣成為郡王,的確是一段傳奇。

  「衛王,這幾天宗人府的人會過來,衛王將郡王妃以及諸側妃、誥命夫人的名冊遞上,此外,

  還有諸般器用、服飾、旗幡之儀制,會有宗人府送來。」戴權笑了笑,提醒了下說道。

  因為,郡王已某種程度上相當於宗室,不同於五等爵,改由宗人府掌管誥命玉諜。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道:「多謝戴公公提醒,府中準備了飯菜,戴公公一同用些。「

  他想等會兒,順便問問曲朗和劉積賢的事兒,兩人為他鞍馬勞頓,他不能不管。

  「咱家就不多留了,還要回宮向聖上覆命,這幾天宗人府的人會過來,王爺將郡王妃以及諸側妃、誥命夫人的名冊遞上,方便錄載金冊玉諜。」戴權笑了笑,說道。然後拱了拱手,離了廳堂。

  賈珩凝眸看向戴權離去的背影,面色幽晦莫名,目中現出一抹憂色。

  默然佇立了片刻,賈珩壓下複雜的心緒,也不多做盤桓,轉身返回後宅廳堂。

  這會兒,後院當中的秦可卿與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佇立而望,看向那蟒服少年,目光都是落在賈珩手裡拿著的那封聖旨之上,心頭期待著什麽。

  賈珩對上那一雙雙明媚一如星辰的目光,清聲道:「朝廷聖旨,郡王了。」

  此言一出,恍若一股三月的暖融春風颳進了廳堂,讓秦可卿與尤氏幾個欣然不勝。

  尤三姐芳心更是不爭氣地跳了一下,她的男人是王爺了,那張艷冶無端的臉蛋兒紅暈如桃,聲音似穿針刺骨,喚道:「王爺。」

  嗯,麗人裙下的雙腿不由併攏了幾下。

  賈珩笑了笑,說道:「好了,如往常喚著大爺就行了。」

  女人就喜歡這些虛榮名利,他倒是視之如平常。

  再凝眸看向不遠處的尤二姐,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張溫柔靜美的臉蛋兒,赫然已是紅如醺。

  此刻,秦可卿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波斂灩的美眸當中,隱隱有著幾許恍惚之態。

  她已經嫁給夫君有五年了,幾乎是見證著夫君由一介布衣而成為郡王。

  其中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沒有人比她清楚,

  尤三姐看向已是喜的「愣」的秦可卿,笑道:「姐姐這已經是王妃了。「

  秦可卿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羞紅如,道:「什麽王妃不王妃的,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

  賈珩目光含笑地看向秦可卿,說道:「好了,都坐下了。「

  說著,來到自家大女兒賈芙近前,

  ,一下子就是抱起自家女兒賈芙,親了賈芙的臉蛋兒。

  「爹爹。」賈芙輕輕喚了一聲,聲音酥糯而柔軟。

  眾人落座在廳堂的梨花木椅子上。

  就在賈珩在寧國府接著聖旨之時,訊息也迅速在寧榮兩服擴散,而一牆之隔的榮國府一榮慶堂當中賈母落座在一方羅漢床上,身後則是鴛鴦、琥珀等幾個丫鬟輕輕幫著賈母捏著肩頭。

  這會兒,正在與邢夫人,王夫人幾人正在敘話,鳳姐坐在一方繡墩上,雲髻巍峨,鳳眸細長,

  正在說笑不停。

  就在這時,一個嬤嬤從外間進入廳堂當中,面帶笑意地看向賈母,輕聲說道:「老太太,東府那邊兒傳了聖旨,珩大爺好像被封為郡王了。」

  賈母聞聽此言,驚喜道:「當真?」

  那嬤道:「東府那邊兒都傳遍了,說是已經封為郡王了。「

  此刻,榮慶堂中正在說笑的眾人,也都目光驚異地看向那嬤嬤。

  鳳姐面色微頓,笑了笑道:「老祖宗,我瞧著也該封王了,平滅了遼東,這樣大的功勞,也該封王了。

  而繡墩上落座的薛姨媽,那張白淨面皮上滿是激動的紅暈。

  珩哥兒終於是郡王了,那她家寶丫頭豈不是郡王妃了?

  王夫人這會兒,著佛珠的手,已是骨節發白。

  此刻的王夫人已經徹底生出一股無力。

  對於周圍熟悉中人的成功,往往會產生嫉妒的情緒,但當這種成功已經成為不可逾越的鴻溝之時,這種嫉妒就會化為一種無力的仰望。

  邢夫人笑了笑,白淨面容上喜色流溢,道:「這可真是一樁大喜事了,開國以來,郡王才有幾個?珩哥兒如今成為了郡王,這可是世襲罔替的爵位。」

  等到時候,煙也能成為誥命夫人。

  鳳姐笑了笑,那雙狹長、清冽的丹鳳眼當中似有瑩瑩清波,柔聲說道:「這郡王有一正妃,四個側妃,這正妃好說,這四個側妃————-也不知珩兄弟怎麽想的。「

  可惜,她不是什麽明媒正娶的,否則這會兒也能得個誥命夫人?

  此言一出,薛姨媽忍不住開口說道:「總歸是按著當初賜婚的來。」

  她家寶丫頭,怎麽說也是宮中降旨賜婚的同一等國公夫人。

  眾人聞聽薛姨媽之言,面上都多是見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古怪。

  賈母笑了笑,柔聲道:「鳳丫頭,你去東府,喚珩哥兒回來。」

  鳳姐起得身來,就是喚上平兒,而後向著西府快步行去。

  賈母轉眸看向薛姨媽以及王夫人,說道:「這樣大的喜事兒,真是得好好慶賀慶賀一番才是。」

  薛姨媽笑了笑,低聲說道:「前個兒,老太太不是說,宮裡前不久出了事兒,現在慶賀著也不大合適。」

  賈母點了點頭,笑道:「是啊,不過簡單慶賀一下,倒也是人之常情吧。」

  沒辦法,這樣的大喜事,賈母實在無法收拾自己無處安放的激動心緒。

  「等珩哥兒過來,看看他的意思,他知道利害。」邢夫人那張白淨面皮上湧起繁盛笑意。

  賈珩這邊兒正在與秦可卿以及尤氏三姝敘話,女兒賈芙的笑聲,幾乎如銀鈴一般在廳堂中播撒著,如一個開心果般。

  這會兒,鳳姐的笑聲也從外間響起,喚道:「芙兒,正在說笑呢。「

  說話間,鳳姐在平兒的陪伴下,進入廳堂之中。

  賈珩握住賈芙的纖纖素手,抬眸看向那鳳姐,只見麗人一如往常的體格風騷,身形苗條,柔聲道:「鳳嫂子。」

  眾人也都看向那煙視媚行的鳳姐。

  鳳姐輕笑了下,聲音中滿是嬌俏之意,說道:「這不是老太太喚著珩兄弟過去,想要詢問一下封王的事兒。」

  賈珩聞言,轉眸看向秦可卿,道:「可卿,我過去看看。」

  秦可卿玉容溫婉,柔聲道:「夫君去吧。

  賈珩將女兒抱給了一旁的尤氏,起得身來,目光溫和地看向鳳姐,說道:「鳳嫂子,走吧。」

  說話間,賈珩起身離了廳堂,與鳳姐沿著迴廊行著,平兒在身後亦步亦趨,看向那蟒服少年,

  面上也有幾許欣然。

  大爺如今是郡王了呢。

  鳳姐輕笑了下,丹鳳眼中的情意幾乎要流溢出來,說道:「珩兄弟如今是郡王了。」

  她當真是愛煞了這個男人。

  賈珩卻伸手輕輕拍了拍麗人那豐翹、渾圓,頓時引起鳳姐的羞嗔。

  賈珩道:「鳳嫂子,最近家裡怎麽樣?」

  鳳姐吊梢眉之下,丹鳳眼笑意重又氮盒浮起,好奇問道:「兄弟是想問稻香村那邊兒怎麽樣吧?」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問紈嫂子做什麽?如是想問,我自是去稻香村問了。「

  鳳姐輕笑了一聲,芳心當中已是甜蜜不勝,道:「還能怎麽樣,忙前忙後,一刻不得閒唄。「」

  而且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也不知是怎麽了。

  賈珩笑了笑,也沒有多說其他,隨著鳳姐來到榮國府。

  等過一段時間,他再與鳳姐一訴衷腸,倒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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