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章 鳳姐:看誰再說她是個擅妒的?

  第1182章 鳳姐:看誰再說她是個擅妒的?

  金陵,寧國府

  後院廂房之中,一燈如豆,二人相擁而坐。

  賈珩伸手輕輕撫過妙玉的肩頭,轉眸看向眉眼明麗的少女,說道:「此事和上次楚王遇刺,兇手大概是一撥人,都是隆治一朝的趙王餘孽。」

  說著,就將宋皇后遇刺之事,簡單敘說了一遍。

  妙玉溫婉、明麗的玉容微變,驚聲說道:「隆治一朝的趙王餘孽,其中可有廢太子遺黨?」

  因為當初妙玉之父——蘇州織造常進就是讓忠順王誣陷,牽連進廢太子餘黨的案子,是故,妙玉對廢太子、趙王等人並不陌生。

  賈珩凝眸看向眉眼如畫的麗人,溫聲說道:「這個目前尚沒有查出來,每次廢太子一黨出來,都會掀起腥風血雨。」

  所以,這個錦衣府的職事,他還真不能丟,一旦讓別人拿捏住調查的主動權,有可能陳瀟白蓮聖女的身份都掩藏不住了。

  所謂,不能太阿倒持。

  他最初還是被一些文官爭鬥的思維囿住了。

  政治鬥爭不是請客吃飯,指著洛水發誓都不行,何況是「韜光養晦」,有些人只會得寸進尺,趕盡殺絕。

  妙玉將螓首偎靠在賈珩懷裡,嗅聞著那少年的溫暖氣息,那張清冷、幽絕的臉蛋兒上漸漸現出擔憂之色,低聲道:「此事有莫大兇險,你也得小心才是,我害怕別人拿我的身份說事兒,先前在蘇州遷墳,多半就引起了有心人的主意。」

  賈珩道:「此事,我儘量來取得調查之權,常家的確是忠順王構陷的冤案,等回京以後,我會向忠順王詢問清楚,然後再奏明聖上,看能不能重審當初蘇州織造一案。」

  妙玉揚起螓首,熠熠妙目中現出擔憂之色,輕聲說道:「翻案就是打宮中的臉面,還是不要再折騰了。」

  她如今懷了他的孩子,一點兒險都不能冒。

  其實也是為當年崇平帝即位以後,一場又一場的腥風血雨,而心有餘悸。

  賈珩轉眸看向艷尼,輕輕著那臉蛋兒,寬慰說道:「師太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

  天子這次的確會龍顏震怒,因為這是陳淵第二次挑戰崇平帝的權威,從當初的楚王,再到先前的宋皇后。

  可以預見,在明年開春以後,清除趙王一黨將變成開年的頭等大事。

  妙玉凝眸看向那少年陷入思索之中的面容,輕輕蹭了蹭少年的胸膛,說道:「給我說說這幾個月經歷的事兒吧。」

  賈珩緊緊摟著妙玉,笑了笑道:「其實,沒有別的事兒,就是離了金陵以後,乘船前往閩粵沿海……」

  兩人說著話,相互依偎,訴說著往日的離思別緒。

  妙玉玉容現出擔憂之色,道:「這一年又是沙漠,又是海上的。」

  賈珩道:「是啊,明年就好了,明年在家的時候就多一些了。」

  沙漠,沙丘綿延,海上,海風……

  妙玉這會兒感受到衣襟有異,清麗臉頰羞紅成霞,嗔怪道:「你別鬧。」

  賈珩看向那眉眼間因為有孕以後,母性氣息氤氳著小意可人的艷尼,輕聲說道:「妙玉,我想你了。」

  妙玉明眸閃爍,目光凝睇含情地看向那少年,卻見那道道熱烈氣息扑打在臉上,頓時,粉潤微微的唇瓣上就是一軟。

  魂牽夢縈的相思,傳遞來回。

  須臾,賈珩伸手擁著妙玉,輕聲道:「等明年我得回京了,你在江南養胎,我也不放心,隨我一同回去,咱們在櫳翠庵品茗手談。」

  妙玉清麗玉顏彤紅如霞,低聲說道:「我現在,如何還好回去?」

  她一個出家人,大著肚子回去,讓旁人瞧見,該是何等笑話?

  賈珩拉過艷尼的纖纖素手,纖若蔥管的素手肌膚柔膩,說道:「這有什麼?那時候也沒人笑話你,反正你留在這兒,我是怎麼都不放心的。」

  妙玉點了點頭,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裡,輕輕撫著隆起的腹部。

  兩人又依偎了一陣,賈珩拉過妙玉的手,看向少女那明潔無暇的容顏,低聲說道:「我等會兒還有點兒事兒,明天再過來陪你。」

  先前約了鳳姐,也不好放鳳姐鴿子。

  妙玉柳葉細眉之下的明眸熠熠生輝,臉上滿是依依不捨,輕聲道:「你去吧。」

  其實,還是想讓他多陪陪自己和孩子,但他本來就事情多。

  賈珩說話之間,起身離了妙玉所在的院落,乘著匹練月光,穿過覆著皚皚白雪的抄手遊廊,快步而行,前往鳳姐所居的庭院。

  此刻,庭院廂房內,燈火橘黃迷離,鳳姐讓平兒擺了一桌酒菜,花信少婦身形豐腴,那張瓜子臉蛋明艷如霞,身上的錦繡華服,燈火映照下,絢麗難言。

  「平兒,你去看看,人過來了沒有,這桌子上的酒菜都涼了。」鳳姐轉眸看向一旁特意打扮了一番的平兒,柔聲道。

  平兒原本豐潤白膩臉蛋兒彤彤如火,少女精緻如畫的眉眼之間,漸漸氤氳起一抹羞喜之意。

  剛剛掀開帘子出了廂房,忽而就聽到遠處傳來少年的一把聲音,說道:「鳳嫂子在屋裡嗎?」

  鳳姐艷麗的臉蛋兒上喜色難掩,道:「平兒。」

  說話間,腳步聲次第響起,平兒已經迎著賈珩進了廂房中。

  賈珩看向那一襲水荷襖裙,朱唇玉面的平兒,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里廂的鳳姐,低聲道:「鳳嫂子等久了吧,帳簿都帶來了吧。」

  鳳姐聞聽此言,玉容怔了一下,旋即明悟過來,笑道:「珩兄弟,都在這兒了,就等著你查了。」

  賈珩:「……」

  什麼叫等他查?

  賈珩面色恢復如常,在繡墩上落座下來,輕聲道:「我倒不怎麼餓,這怎麼還做了這一桌的菜餚?」

  鳳姐瓜子臉蛋兒上笑意嫣然,說道:「今個兒,珩兄弟只顧著和雲丫頭、探丫頭她們說話,一看就沒有吃飽。」

  賈珩道:「是啊,與她們兩個這麼久不見了,還是得說說話才是。」

  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腐竹,輕聲說道:「鳳嫂子,也一起吃點兒吧。」

  鳳姐也在一旁落座下來,目光關切地看向那面龐清減的少年,低聲道:「這段時間,珩兄弟在外間倒是沒少辛苦,臉上看著都瘦了。」

  賈珩吃了幾口菜,溫聲道:「海上行船,風比較大,吹得臉生疼。」

  鳳姐提起一盞清玉流光的酒壺,給賈珩的酒杯斟滿,輕笑道:「珩兄弟,明年不打仗,天下也就太平了一些。」

  賈珩端起酒盅,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明年可能也不太平。」

  賈珩吃了幾口菜,看向麗人,說道:「鳳嫂子,吃好了。」

  鳳姐芳心猛地悸動一下,玉頰微熱,輕聲道:「珩兄弟,我……」

  賈珩喚道:「平兒,去倒一杯茶來。」

  鳳姐:「……」

  平兒提起手旁的茶壺,給賈珩斟了一杯,然後垂手而退。

  賈珩喝了一口茶,壓了壓酒中的濁氣,拉過鳳姐的素手,依偎在懷裡,只覺道道撲鼻清香陣陣流溢向鼻翼,低聲道:「鳳嫂子,酒氣濁重,難免唐突。」

  鳳姐眉眼嫵媚明麗,輕哼一聲,正要說話,卻覺唇瓣一軟,熟悉的恣睢襲來,帶著幾乎難以言說的掠奪。

  而後,鳳姐彎彎柳葉細眉下,那雙狹長清冽的丹鳳眼中嫵媚流波,顫聲說道:「珩兄弟。」

  賈珩道:「鳳嫂子,咱們里廂說話吧。」

  鳳姐芳心微跳,隨著賈珩前往里廂,被那少年摟在懷裡。

  賈珩暖著手,輕輕撫著那渾圓、酥翹,在麗人耳畔低聲說道:「鳳嫂子,離京這麼久,老太太估計該惦念了。」

  鳳姐玉頰羞紅成霞,柳葉細眉之下,那雙美眸瑩瑩如水,顫聲說道:「老太太素來喜歡熱鬧,現在一眾姊妹都來了江南,難免惦念的緊,也該回去了。」

  賈珩道:「等過了元宵再回去了。」

  說著,摟過那麗人正對著自己,目光落在那人比花嬌的艷麗玉頰上,輕輕捏著那花信少婦的臉蛋兒。

  不由想起原著之中的文字,一雙吊梢眉,丹鳳眼,身形苗條,體格風騷,尤其是人如其名……嗯,這個不是原著文字。

  賈珩說話之間,湊至近前,洗了把臉。

  窗外漆黑一團的天穹之上,冬月照雪,潔白無暇,薄紗霧氣漫捲之間,似有天狗食月,寸寸蠶食。

  鳳姐垂眸看向那少年,輕輕撫著肩頭,顫聲說道:「珩兄弟。」

  這人真是給小孩兒一樣,怎麼總是吃不夠。

  賈珩過了一會兒,看向那柳梢眉洋溢著氣息,一雙丹鳳眼虛眯,粉唇微微的麗人,低聲道:「鳳嫂子,伺候我更衣吧。」

  鳳姐豐麗玉頰滾燙如火,鼻翼中輕輕應了一聲,兩人說話之間,進入里廂,落座在床榻上。

  麗人蹲下身來,給那少年解著衣裳,去起鞋襪,眉梢眼角之間全是璉二未曾見過的溫順和風情。

  這會兒,平兒端著一盆冒著騰騰熱氣的熱水過來,放在竹踏之下,漣漪圈圈盪開的水盆,倒映著高几上的燭火,將少女那張眉眼羞澀的臉蛋兒影影綽綽。

  賈珩垂眸看向衣裙艷麗的平兒,轉而看向鳳姐,輕聲道:「平兒怎麼好做這些?」

  「她是我從娘家帶過來的丫鬟,伺候你原也是應該的。」鳳姐眉眼彎彎,艷麗臉蛋兒上浮起嫣然一笑。

  賈珩聞言,轉眸看向鳳姐,道:「那好吧。」

  平兒紅了臉蛋兒,微微垂下螓首,拿起賈珩的腳,放在溫水中,在水中撩起水花幫忙洗起來。

  而鳳姐則是坐在賈珩身側,那張艷麗玉顏上滿是笑意,柔聲問道:「珩兄弟,薛妹妹那邊兒究竟是怎麼個章程?」

  賈珩嘆了一口氣,道:「等過了年,我朝在大漢南北推行新政,我向宮中請求賜婚,薛妹妹和林妹妹兩個就一同賜婚吧。」

  這幾天正好尋機會就上疏遞送至京城,敘說原委。

  鳳姐聞言,那張秀媚玉容上不由現出一抹失神,芳心之中隱隱有些羨慕。

  她這輩子都不用奢想名分一事了。

  賈珩抬眸看向那麗人,輕聲說道:「想什麼呢,鳳嫂子。」

  說著,伸手拉過鳳姐的肩頭,看向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蛋兒,湊近而去。

  平兒方才見著兩人玩鬧,因是離得遠,倒也還好,但現在幾乎是清晰不差地聽到那吸溜聲,這會兒,只覺臉頰滾燙,早已羞臊的不行。

  過了一會兒,鳳姐眸光水潤霧氣幽生,痴痴地看向那少年,柔聲道:「沒什麼。」

  待賈珩洗了腳,平兒低頭幫忙擦著,賈珩上了床榻,輕聲喚了一句,道:「鳳嫂子,咱們早些歇著吧。」

  今個兒是主要陪著鳳姐了。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之聲。

  賈珩看向那在燈火映照之下,眉眼嫵媚,臉頰時凹的麗人,面上不由現出一絲異樣,這大冬天的,氣候乾冷,難得這般暖和溫潤。

  猶如洪荒世界的先天三族鳳凰,朝拜不周山的天柱,盤旋飛舞,於虔誠中還帶著鯨吞寰宇的氣魄。

  而鳳姐眉眼低垂,隨著時間過去,嬌軀微軟,幾乎成了一團泥。

  而平兒已經將外間的門扉掩好,立身在屏風旁,為兩人望著風,偶爾偷偷看了一眼那少年,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上幾是羞臊難當。

  奶奶以往多麼強勢的人,現在這般柔順依人,擅弄風月。

  賈珩微微閉上眼眸,想著心事。

  崇平帝那邊兒也不知能不能攔住陳淵的刺殺,如果太上皇遇刺,他該如何應對接下來對他的無端彈劾。

  此事,的確有些難辦。

  賈珩尚不知道,崇平地已經解決了陳淵刺殺之案。

  「平兒,過來。」就在這時,鳳姐換了一口氣,眼波盈盈地喚著立身在屏風旁的平兒。

  平兒正自端詳細觀,一下子被喚著,芳心驚跳不已,連忙快步過來,來到鳳姐跟前兒,喚道:「奶奶。」

  「屋裡火爐烤的人挺熱的,將這件衣裳掛過去。」鳳姐抬起臉蛋兒,將身上所披的紫葡萄顏色的狐裘大氅脫下,遞給平兒,說道:「你在這兒給我更衣。」

  這個小蹄子,剛才在暗中瞧著,當她不知道?

  平兒「哎」了一聲,就過來幫著鳳姐更衣。

  賈珩看向那低眉順眼的平兒,問道:「鳳嫂子,平兒今年多大了?」

  「虛歲也有十九了,說來,她跟了我好幾年了。」鳳姐輕聲道。

  賈珩看向那身形合中,眉眼溫寧如水的平兒,輕聲道:「平兒她也該許人了。」

  平兒聞言,臉蛋兒倏地蒼白一片。

  珩大爺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初那雪夜送燈籠之時,珩大爺還似乎提及過向奶奶討了她去。

  鳳姐輕笑了一下,說道:「她可是要跟我一輩子的,我身邊兒可離不了這等知心人。」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那也好。」

  說著,起得身來,拉過那少女的纖纖素手,溫聲道:「這兒還缺個通房丫鬟。」

  其實,他已隱隱猜到鳳姐的意思。

  不過也難為鳳姐如此大方,要知道平兒能在賈璉手下安然無恙至今,鳳姐的防備和警惕要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而平兒猝不及防地被拉過來,一下子倒在賈珩懷裡,臉頰「騰」地通紅,只覺醺然欲醉,難以自持。

  畢竟是未經人事,何曾見過這等陣仗。

  賈珩溫聲說道:「平兒是個溫柔和平的。」

  鳳姐輕笑了下,打趣說道:「珩兄弟能喜歡她就好,這闔府上下都說她是個女菩薩,我倒顯得是個活閻王了。」

  說到最後,也觀瞧著那少年的神色。

  看誰再說她是個擅妒的?

  她們主僕二人,難道還留不住他的人?

  如今,真就是量風平之人力,結賈珩之歡心。

  賈珩一下子拉過平兒,看向那柔柔怯怯的模樣,低聲道:「平兒。」

  平兒偏轉過螓首,臉頰彤彤如霞,低聲說道:「珩大爺。」

  賈珩拉過平兒的素手,輕聲道:「你如是不喜,我也不強求。」

  平兒顫聲說道:「我聽奶奶的。」

  賈珩若有所思地看向平兒,溫聲道:「上來吧,地上怪冷的。」

  平兒聞言,紅著一張豐潤臉蛋兒,低頭去了鞋襪,悄悄地上了榻,一下子過去來到里廂,一手伸到腰後,解著身上的衣裙。

  鳳姐雖然心頭有些酸澀莫名,但也只得繼續伺候著賈珩。

  賈珩看向眉眼精緻如畫的平兒,此刻少女拉著被子蓋在身上,只現出雪白、圓潤的肩頭,水荷色肚兜的細繩纏頸而系。

  燈火遠照,依稀可見豐盈輪廓。

  賈珩輕輕握住平兒的素手,感受到少女掌心溫熱,分明有些緊張,低聲說道:「平兒可還記得當初我所說的話?」

  平兒聞言,轉過俏麗臉蛋兒去,面上現出擔憂之色,輕聲道:「珩大爺當初……」

  賈珩笑著截斷話頭兒,說道:「當初說向鳳嫂子討了平兒過來,如今差不多有三年了。」

  自崇平十四年,到如今的崇平十六年,再過兩天就邁入崇平十七年,他來此界也有三四年。

  一晃眼間,時光荏苒,而許多事還在昨日,歷歷在目。

  平兒似也被賈珩勾起了往事的回憶,晶瑩玉容上現出悵然之色,語氣幽幽道:「珩大爺當初說的,後來也沒有再提這個事兒了。」

  賈珩轉眸看向那正自原地畫圈,姿容艷麗的麗人,拉過少女的素手,在那臉頰上啄了一口,說道:「草蛇灰線,現在不是終於有了著落。」

  平兒臉頰被那少年親了一口,只覺芳心羞喜和甜蜜交織在一起,低聲說道:「是啊。」

  珩大爺是知道她的。

  也不知多久,賈珩起得身來,看向那已在被窩中縮成一團的少女,輕聲說道:「平兒。」

  平兒鼻翼中輕輕哼了一聲,似在含羞應著。

  而鳳姐躺在一旁,瓜子臉的臉蛋兒上,團團玫紅氣暈密布散開,微微張開一線的丹鳳眼虛眯著,細氣微微,顫聲說道:「你等會兒別太欺負她。」

  賈珩面色沉靜,額頭上也有汗水蓄積,低聲道:「我有分寸。」

  拉過少女的素手。

  平兒此刻臉頰羞紅如霞,感受那居高臨下的目光打量就有些不自在,緩緩閉上眼眸,沒話找話說道:「珩大爺什麼時候納鴛鴦過門兒?」

  賈珩道:「鴛鴦?」

  丫兒塔三巨頭,或許也有勝利會師的一天,從此奠定了大觀園中三足鼎立的新格局。

  賈珩眉頭揚了揚,心底似想起那個鴨蛋臉的少女,說道:「鴛鴦她說要報答老太太的養育恩情,一直沒有答應,其實我也很納悶。」

  賈珩溫聲道:「她和你一塊兒長大,等下次你問問她。」

  平兒緊緊閉上眼眸,少女秀氣瓊鼻在一側臉頰投映下陰影,貝齒輕咬著粉唇,在那躑躅盤桓中,一顆芳心砰砰直跳,顫聲說道:「嗯,等進京……」

  少女話音戛然而止,春山秀眉緊蹙,輕哼一聲,眸光似睜微睜之間,看向那少年清雋的面龐,一時間竟有些痴了。

  而窗上高几上的燈火似驟然明亮了下,燭淚涓涓,就見燈影交錯之間,那溫熱氣息撲面而來,似帶著幾許寬慰。

  鳳姐臉頰汗津津的,秀髮成綹貼合在臉蛋兒上,暗啐了一口,只是輕輕撫著小腹,艷麗玉容怔怔失神,分明想著心事。

  如是有個孩子就好了,這要是回京以後再有,上上下下盯著,她可真是不好遮掩了。

  庭院中,皎潔如銀的明月掩藏在淡淡雲層之後,似有北風來,嗚咽作響,雪粉揚起,窸窸窣窣落下。

  正如鳳姐所言,一夜北風緊。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