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宋皇后:等到江南,再想想如何讓那

  第1132章 宋皇后:等到江南,再想想如何讓那小狐狸乖乖聽話……

  水宅,後院之中

  北靜太妃一頭銀絲雪發,正坐在一隻搖籃跟前,慈眉善目地看著搖籃中的嬰兒,笑了笑道:「好孫兒,真是像極了溶兒小時候。」

  一旁的甄雪溫婉眉眼間蒙起一絲異樣,捏了捏掌中的手帕。

  太妃真是老眼昏花了,那…那怎麼可能像王爺呢。

  不是,她究竟在想什麼,太妃覺得像也好看,省得懷疑。

  就在這時,外間的丫鬟,輕聲說道:「太妃,王妃,王爺回來了。」

  此言一出,北靜太妃面色微訝,輕聲道:「溶兒回來了。」

  北靜王水溶進入廳堂中,將身上的披風遞給隨從,剛剛落座,端起茶盅品茗。

  忽而,就聽到環佩叮噹之音響起,而後是鶯鶯燕燕簇擁著一個珠光寶氣、滿頭銀髮的老婦人挑簾進入廳堂。

  不遠處,還有一個花信少婦以及自家女兒水歆跟著。

  「溶兒,你回來了。」北靜太妃面帶欣喜之色說著,笑了笑道:「你媳婦兒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

  北靜王水溶笑了笑,說道:「母親,我知道了。」

  說著,看向那嬤嬤抱來的孩子,伸手抱在懷裡,垂眸端詳著,因為心底先已有了一絲狐疑,此刻看著懷中的嬰兒,仔細觀察著眉眼。

  也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眉眼似是像極了那少年,水溶心頭微動,思緒紛飛起來。

  他記得那日喝醉酒以後,被王妃攙扶到床榻上,後來沒有多久,王妃就說懷孕了。

  可在許多年前,他明明記得太醫言之鑿鑿地告訴他,他已經沒有生育之能,如何還能有著孩子?

  水溶默然片刻,凝眸看向甄雪,笑了笑道:「辛苦雪兒了。」

  也不知為何,甄雪被那往日熟悉的溫和目光盯的不自在,花信少婦好似一株百合花,心頭忐忑不已,輕輕柔柔說道:「王爺。」

  北靜王水溶點了點頭,問道:「母親,給孩子取名了沒有?」

  「還沒來得及取呢。」北靜太妃臉上好似笑開了一朵花,說道:「這不是等著伱這個當爹的。」

  北靜王點了點頭,俊朗面容上現出笑意,溫聲說道:「等我見過衛國公,讓他幫著取個名。」

  北靜太妃:「???」

  甄雪:「……」

  甄雪芳心狂跳,只覺手足冰涼,但臉上卻不見絲毫異樣。

  北靜太妃倒是不樂意了,說道:「溶兒,這是你的孩子,怎麼讓他來取名。」

  北靜王笑了笑道:「母親有所不知,歆兒她認了子鈺為乾爹,我也想讓兒子認了他為乾爹,將來也好有個依靠。」

  北靜太妃聞言,這才恍然大悟,笑道:「還是溶兒考慮的周到,如今賈家的確是不比往常了,現在他們家倒是有開國那時的勢頭,你還不知道吧,賈家的那位珩大爺在西北連打贏了兩場勝仗。」

  水溶目中現出複雜之色,說道:「子鈺為當世英傑,將來只怕是封為郡王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母子二人相議之時,忽而外間一個嬤嬤的聲音傳來,道:「王爺,楚王殿下遞上了名刺。」

  北靜太妃笑道:「是楚王過來了,溶兒你去見見吧。」

  水溶點了點頭,深深看了一眼甄雪,也不多言,前往前廳相迎。

  至始至終,水歆都沒有近前與水溶父女互動。

  前院廳堂之中——

  楚王一襲蟒袍玉帶,正襟危坐,這位青年藩王頭上系一根青色綢帶,額頭束起一抹翡翠綠玉,放下茶盅,看向從外間而來的水溶,笑道:「水兄率領水師縱橫海上,滌蕩寇氛,大陳島一戰,閩浙海域為之一靖,這一路辛苦啊。」

  水溶也笑著寒暄道:「楚王兄過譽了,都是手下將士用命,才取得了一場小勝。」

  兩人寒暄而罷,重又落座。

  陳欽正色問道:「水兄前往督問水師,台灣島上的海寇如何?」

  水溶道:「海寇盤踞台澎列島多年,得紅毛遮蔽,而台灣在彭湖島外,距漳、泉止兩日夜程,地廣而腴,紅毛與奸民、海寇築城聚居,又得火器之利,馳騁大洋,多達十萬之眾,想要收復,僅僅憑藉江南水師數萬兵力,仍力有未逮。」

  楚王頷首道:「賈子鈺此行南下,就有掃滅海寇之意,昨日與我言說,將集粵海、江南、閩浙等地水師,一舉解決大島海寇與紅夷。」

  水溶點了點頭,道:「那如此,海寇有蕩平可能,賈子鈺為柱國之臣,深謀遠慮,定有法子搗毀匪窟,我也正要與其商議此事。」

  楚王感慨說道:「賈子鈺此行除卻清剿海寇外,還要在江南幫助推行新政,職責尤重。」

  水溶道:「新政在中原一省成效斐然,如果能藉此推廣大漢,也是利國利民之策。」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也未再有多少阻力。」

  水溶想了想,笑著提議道:「王爺,不若一同前往寧國府,拜訪衛國公吧。」

  楚王慨然應允道:「我正有此意。」

  不管如何,這次清剿海寇之戰,他一定要參與,魏王已經先下一城了,他也不能落於人後。

  不提兩人去拜訪賈珩,卻說賈珩這邊兒正在府中見過高仲平以後,返回書房,陳瀟輕聲道:「錦衣府的飛鴿傳書,皇后娘娘要南下了。」

  賈珩心頭微動,不由詫異道:「梓…嗯,不是,就是皇后娘娘這時候南下做什麼?」

  陳瀟秀眉蹙了蹙,目光狐疑地瞥了一眼賈珩,清聲道:「這次是過來探望一下宋太公,宮中的那位已經好了,現在問來探望探望。」

  賈珩道:「錦衣府那邊兒怎麼安排護送,我這邊兒忙完以後,親自去接。」

  其實,當初宋皇后是要南下去探望宋老太公的,但奈何西北一戰,嚴燁喪師辱國,崇平帝吐血暈厥,宋皇后未能城行,只得草草返回神京。

  如今,賈珩連戰連捷,崇平帝心病盡去,龍體也痊癒了許多,而宋皇后終於也再次到了南下之日。

  陳瀟道:「當初如果南下,還能與你一路,說不得就能讓幫著魏王。」

  賈珩面色有些不自然,說道:「瀟瀟,別胡說了。」

  他早已打消了那種念頭,答應了咸寧要好好過日子。

  賈珩想了想,只能自己岔開話題,溫聲道:「瀟瀟,你讓福州當地的錦衣府衛利用眼線,前往台灣大島探察一些荷蘭紅夷的虛實。」

  陳瀟道:「嗯,我已經吩咐人去做了。」

  賈珩頓了下,想了想,又道:「另外,就是最近讓錦衣府查一查禮部尚書袁圖,其購置糧田可有不法之處。」

  陳瀟道:「我也讓人去做了。」

  賈珩:「……」

  你什麼都做了,真是太賢內助了吧,難道宋皇后…你也讓人幫著做了。

  陳瀟柳葉細眉之下,清眸閃爍,問道:「你什麼時候去看看在金陵城中的葡夷人?今個兒雅若說他們都要回濠鏡。」

  賈珩道:「就在這兩天吧,這次看能不能動員葡人也參戰,將荷蘭人從此驅逐出南洋海域。」

  其實,他到金陵以來,並非是為了流連花叢,還是辦了不少正事的,

  陳瀟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

  就在兩人敘話之時,書房外傳來晴雯的聲音,說道:「公子,楚王和北靜王來了,在廳堂中等候。」

  賈珩看向陳瀟,面面相覷。

  陳瀟冷笑一聲,譏誚道:「綠帽王來了。」

  賈珩:「……」

  陳瀟冷聲道:「趕緊去見見吧,他們兩個估計還要指望你這個孩兒他爹,這次帶他們在海上立功呢。」

  賈珩實在頂不住,說道:「好了,別胡說了。」

  心頭卻不知為何,感到一絲說不出的欣然。

  這次應該沒有西北之戰橫生波折了。

  賈珩來到前廳之中,楚王與北靜王兩人起得身來,一個賽一個儒雅俊朗的面容上現出笑意,拱手道:「子鈺。」

  賈珩拱手一禮道:「見過兩位王爺。」

  說著,賓主落座。

  水溶看向那眉眼英氣不凡的少年,暗道,倒有些像。

  楚王笑著恭維道:「子鈺剛剛平定西北戰事,如今又一路南下風塵僕僕主持新政和海上兵事大局,實在辛苦。」

  賈珩整容斂色,朗聲道:「都是為社稷奔走,倒也不敢言苦。」

  水溶面帶微笑,說道:「西北一戰,子鈺平定哈密,關西七衛盡入我大漢之手,當真是社稷名臣,將帥之英,僅憑此功,青史之上當有功績大書特書。」

  賈珩道:「水郡王在海上驅逐海寇,靖平寇氛,伏波太平,同樣為天下百姓傳頌。」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陣。

  水溶目帶徵詢,正色問道:「子鈺,海寇如今盤踞大島為亂,更有紅夷火銃可持,子鈺以為當如何破敵?」

  賈珩道:「這次準備調集重兵,王爺也與那些海寇交手,未知彼等底細如何?」

  水溶面上現出回憶之色,說道:「還是當初隨多鐸寇亂江南的海寇巨梟,有四海幫幫主嚴青,怒蛟幫幫主上官銳等人,他們熟知官軍厲害,而劉香、楊祿與楊策兄弟更是兵強馬壯,船多人多,不下十萬之眾,如果想要收復台灣,這仗十分不好打。」

  賈珩沉吟說道:「水郡王可曾察知到女真人的動靜?」

  「女真人倒沒有。」水溶搖了搖頭,說道。

  賈珩道:「有情報察知,女真人會前往大島向紅夷購置火銃以及紅衣大炮,王爺與海寇交手也知道,紅夷大炮對我大漢的重要性。」

  水溶點了點頭,面色凝重道:「這紅夷大炮,決不能落在女真人手裡,否則我北方城池險隘都有被攻破之險。」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最近幾天,粵海水師將軍鄔燾,福州的衛指揮使,杭州諸衛的指揮使會齊聚南京,共商大計,正為解決這伙盤踞在島上的紅夷和海寇。」

  水溶面色振奮,道:「子鈺來主導此事,事成之期不遠了。」

  楚王笑道:「如今,我等也是共襄聲勢,如能收復台澎列島,等來日青史之上也要留上一筆。」

  如果他參與其中,想必回京以後,聲望大增,直逼魏王。

  賈珩道:「不為青史留名,但願海疆平定。」

  幾人說著話,北靜王水溶目光明亮熠熠,一瞬不移地看向那少年。

  雪兒的事兒,他目前沒有證據,也難以質問賈子鈺,只能察言觀色,慢慢試探了。

  如果兩人還有一番糾葛,待到那時,他再想方設法詢問。

  楚王說道:「袁老先生已經答應與子鈺見一面,就在明天的醉仙酒樓,子鈺是否有空暇來酒樓一敘。」

  賈珩道:「明天過去。」

  楚王道:「子鈺,如今江南官員皆已知道朝廷國策難違,願意配合。」

  賈珩冷聲說道:「如此深明大義,倒是讓朝廷少費許多手腳了。」

  就這般,賈珩與北靜王與楚王議定出兵之事,而後楚王先行告辭,而北靜王則是留了下來。

  「水王爺有事兒?」賈珩好奇問道。

  水溶笑了笑,說道:「尚有一事想要請教珩兄弟。」

  賈珩聞言,面色詫異了下,說道:「水兄不妨直言。」

  「還是借一步說話吧。」水溶道。

  賈珩心頭微動,但面色如常,伸手相邀道:「請。」

  說著,引水溶進入書房,兩人重又分賓主落座。

  水溶目光湛然地盯著賈珩,溫聲道:「子鈺,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衛國公。」

  賈珩面色沉靜,笑了笑道:「水王爺不妨直言。」

  水溶道:「子鈺,拙荊剛剛誕下一子,小王素聞子鈺博學古今,想要請子鈺為犬子取一名字,未知子鈺意下如何?」

  賈珩:「……」

  這水溶是什麼操作?

  水溶此刻卻目光灼灼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觀察著少年的神色,心頭的狐疑愈發放大。

  賈珩默然了下,輕聲道:「這應該是王爺來取名吧?」

  水溶笑了笑道:「子鈺為當世名臣,子鈺取名,意義更為不凡,再說子鈺是歆歆的乾爹,平常也對王妃照顧有加。」

  也不知是不是趁他不在,將人照顧到床上去了,倒也省了他先前一番心機謀算了。

  賈珩沉吟片刻,問道:「這……這,未知水郡王下一輩子嗣以何取名?」

  如賈赦、賈政一輩兒,以反文旁,而寶玉這一輩兒則是玉,水家也會有此講究,比如水裕,水溶。

  水溶不假思索道:「水生木,就以五行陰陽亂轉,取草木之頭如何?」

  說著,仍將一雙猶如實質的目光投向那少年。

  賈珩道:「這……」

  他怎麼感覺水溶是故意在點他,嗯,沉住氣。

  見賈珩面上現出思索之色,水溶儒雅面容上現出笑意,說道:「子鈺不要避諱,你我兩家確為通家之好。」

  賈珩想了想,輕聲說道:「水王爺,不若喚賈…水英吧。」

  差點兒脫口而出賈……幸在,賈珩及時頓住,急中生智,並未釀出一場事故。

  水溶面無異色,琢磨著水英兩字,點了點頭說道:「水英,那就喚作水英罷。」

  賈珩心頭卻有些尷尬,他其實也有些負罪感,但怎麼說呢,人生在世,難得糊塗。

  水溶笑了笑道:「那小王回去就與王妃說。」

  賈珩並未接話。

  水溶轉而問道:「衛國公什麼時候到府上一趟?」

  賈珩放下手中的茶盅,問道:「水兄這是?」

  水溶道:「帶上甄三妹妹和四妹妹,一同吃個便飯,也是一家人吃個飯。」

  等酒桌之上,他再做觀察。

  賈珩猶豫了下,說道:「這幾天還有一堆事兒,等後天吧,後天或許有時間。」

  水溶面上笑意不減,似是擔心賈珩反悔,起身告辭說道:「那就這般說定了,小王先行告辭了,等幾地水師的官員過來,小王在與衛國公。」

  賈珩說話之間,相送兩人離去,這才返回後院,剛剛來到迴廊,迎面就見到陳瀟,面如清霜,眸光清冽。

  陳瀟玉容清冷之色稍減,好奇問道:「見過水溶和陳欽兩人了。」

  賈珩頷首道:「見過了,年前與諸水師商定出兵,共伐台灣。」

  這次不僅是要收復台灣,而且好就此劃定水師的防守海域,以及海師的籌備工作。

  陳瀟點了點頭,說道:「你決定就好。」

  想了想,目光幽幽說道:「我覺得那水溶懷疑你了。」

  賈珩:「???」

  陳瀟擰了擰眉,說道:「讓你起名就是在試探於你。」

  賈珩聞言,面色變幻了下,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也無可奈何。」

  陳瀟白了一眼那少年,道:「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吧?」

  賈珩拉過少女的素手,道:「怎麼說話呢。」

  陳瀟輕哼一聲,低聲說道:「幸在水溶也不知何故,並未拆穿於你,倒也不用擔憂。」

  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先打贏這次海上之戰吧。」

  台灣之戰之後,戰事就是水師征伐朝鮮了,掌控制海權,然後夾攻遼東女真。

  ……

  ……

  就在賈珩在南方與北靜王水溶與楚王陳欽定計收復台灣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神京城,渡口——

  天高雲淡,秋高氣爽。

  一艘高有二層的樓船在眾錦衣緹騎以及驍騎的護送下,鼓動風帆,乘風破浪,向南而去。

  此刻,宋皇后一襲淡黃色連衣裙,秀髮綰起高高的雲髻,明額之下,玉面修儀,膚如凝脂,氣質端嫻,此刻立身在二層的干前,宛如一株姚黃的牡丹花,綺艷豐麗。

  一雙聯娟修眉之下的眸光閃了閃,眺望著遠處送行的魏王陳然,心頭有些擔憂。

  這時,梁王拱手說道:「母后,公文已經遞送過去了,這一路上的官府都有差役沿河護送。」

  宋皇后丹唇微啟,輕聲道:「切記,這一路不要擾民,船隻不停,直奔金陵。」

  梁王恭謹說道:「母后,你就放心好了。」

  宋皇后清斥說道:「本宮讓你在京中的刑部好好辦公,這次還非要跟過來。」

  麗人說完,落座下來,原本豐腴款款的嬌軀流溢著豐熟與嫵媚,秀頸之下,肌膚白膩如雪,宛如雪美人。

  梁王笑道:「母后這一路而來,但凡有個使喚的人,兒臣跟著也好便於行事。」

  宋皇后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上現出一絲冷笑,說道:「怕是你要南下自己遊玩吧。」

  梁王道:「五姐和嬋月南下也有小半年了,也不知她們怎麼樣了。」

  宋皇后看向那少年,低聲道:「你五姐她嫁了子鈺,不是小時候打打鬧鬧的性子了,你別再對子鈺,沒大沒小的。」

  梁王聞言,心頭更為厭煩,冷聲說道:「自從那賈子鈺立了功以後,是愈發得父皇的心,倒是連一眾兄長都被比了過去。」

  宋皇后美眸泛起一絲惆悵,卻一時無言。

  梁王輕聲說道:「母后,我就說是吧,現在魏王兄也和他親昵,我不知他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會打仗。」

  宋皇后迴轉過神思,清聲道:「你還不懂,去看看書吧。」

  梁王陳煒還要說話,卻見麗人眉眼凌厲,玉容清灀宛覆,心頭不由一怯,只好悻悻而走。

  宋皇后搖了搖螓首,粉潤泛著光澤的唇瓣抿了抿,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如果煒兒能這般會打仗,然兒也就有了依靠,她也不用想方設法的拉攏那個小狐狸。

  當然,兩人將來可能還會還有兄弟不睦,如此一來,還不如現在。

  宋皇后柳眉蹙了蹙,那張白膩如雪臉蛋兒上現出思索,秀眉之下的美眸眸光,不由湧起一絲凌厲。

  等到江南,再看看如何讓那小狐狸乖乖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