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禁軍肯聽何影的,並不是何影有一個假的金牌令箭,人家沒那麼傻,真的假的都分不清。😾♗ 🍟♟他們能聽令,是因為她有鳳印和中宮簽表。這就相當於何影寫了字據,留守的禁軍這才在不用擔責的情況下,才幫她守門。
而歐萌萌舉給下頭京營人看的,就是找人做的假的,反正城下的人也看不清。重點在於,讓下面的人知道,太上皇沒有軍令,師出無名。靠著刷臉,這個給不了他們任何的保障。但這個,其實作用有多少,只有天知道了。
歐萌萌進宮時,就特意安排了這齣。重點在找錯、在示弱。像何影的鳳印和中宮箋表,就是新帝給的,原就是攝六宮事,她守衛皇城,也算是應盡之責。
但是她們守衛成功了,新帝回來拿什麼賞你?你已經是皇貴妃了,皇后還活著,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錯處之時,總不能把皇后扒了,讓你上吧?主要是,你上了,是不是就該把我扒了,讓你兒子上位,你就可以當太后,當家做主了?
賈家也是,幫著皇貴妃守住了皇城,新帝該怎麼賞賈家?總不能說,您把國公的爵位還給我們?這除了不現實,還有一個就是,著忌。更何況在這神京城裡,死傷無數,憑什麼就你們立大功?那些英勇就義的老臣們又算什麼?
於是,歐萌萌就想了這個法子,可以說這是為了守城,不得已而為之,這樣,新帝也好原諒,罰的不會太重。換個別的,若是太輕,或者太重的,都是起不到作用的。
像什麼軟禁皇后,及眾嬪妃,這個根本不是錯,而是必要的措施,甚至於說是保護他們,一個保護她們的安全,二是,省得他們在不該犯錯的時候犯錯,這時反骨,會死人的。拿這個去向新帝請罪,新帝只會覺得她們想邀功。找錯,示弱這個,是見功底的。
所以,新帝一回皇城,何影就和歐萌萌一塊請罪,而且上的是正式的請罪折。然後,新帝就上演一出寬宏大量,表明這種情況下,他們已經做得很好了,瑕不掩瑜,萬不用罰的。這個,一塊回歸的大臣們也不覺得有什麼,在那種情況下,能這樣,也不錯了。很好,一個『賞』字都沒說。
老太太就從從容容的出宮了,王家怎麼樣,她問都不敢問。在她問何影時,何影沒說話,只是輕輕撫著她的背時,她就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等歐萌萌離開了皇宮,宮中各方果然就鬧了起來,比如皇后,比如那些自以為的寵妃們,還連帶著皇女們也跟著鬧,覺得這些日子受到了虧待。也順便要說說,皇貴妃的囂張跋扈,不把皇后放在眼裡。
反正就是那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影才不管呢,請完罪,就回她的鳳藻宮抱兒子去了。
小東西滿月之後,就開始長肉肉了,慢慢有了點老太太夢中情孫的感覺,有點肉肉的,傻乎乎的,誰逗都笑得跟個小彌勒佛似的。這麼說,還因為他一頭細黃毛,不細看,以為他沒頭髮。不過,這個何影忙說像自己,因為自己小時候也是頭髮細黃,後來長大就好了。如此,何影倒是越發的喜歡兒子了,果然,沒白生,長得多像自己啊。至於外頭會怎麼樣,何影才不在意呢。當然,抱兒子時,她的心,也跟著由心底里發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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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老太太說制假令箭時,她還不以為然,覺得這種時候,至於嗎?
老太太就笑,說這回的事,弄不好就是新帝的引蛇出洞。不然,他為何把四王六公都帶去了,就是知道,這些人不安好心,就是個個擊破,也借他們的發難,意在京城。她有時都懷疑,太上皇是不是和新帝合作排除異己;或者就是新帝也給太上皇下了餌,等著把太上皇的釘子一次拔除。所以帝王的心,她別猜,把功勞推出去,你只要想,你做的,都是為了你兒子,就沒啥可氣的了。
現在何影深深的覺得,老太太就是她的恩師,是她的明燈了。不然,真的被皇家玩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現在看看,新帝不動聲色的把太上皇的人馬給打沒了,看了王子騰,我提著腦袋跟你干,結果賠了一家子。誰還敢和太上皇造反?太上皇都沒臉了!
那麼,四王六公,還有那位號稱嫡王孫的醇和郡王該怎麼辦?而這回的鐵網山里,新帝也的確遇了回襲,跟老太太引賴嬤嬤上勾一樣,不把餌下足了,誰會吞那個鉤?
不過,新帝和對老聖人一樣,只是打斷手腳,但沒有深究,假裝自己要查,卻讓北靜王來查此事,就是再給他們一點喘息的空間,把還沒露的底牌再露點出來。
現在何影對新帝,對皇室也真的就死了心。默默地把自己隱藏起來,等著看新帝最後的聖裁。
京中各處也是,北靜王為首的四王八公也鬆了一口氣,太上皇的神操作,分擔了他們的壓力,一下子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向了京城。
雖說他們有點可惜,浪費了王子騰這張好牌,京營啊,原本用得好,是可以起到大用的。但是,鐵網山參與的眾人都能保下來,到時抓些小的,就能把這個事平了。
北靜王這回倒是叫多,只叫了南安郡王和理國公家的柳芳,人貴靜不貴多,這是談事,可不是聚會。三人就在北靜郡王花園的小亭里圍爐烤肉、吃酒,也不用人伺候,下人都被遣得遠遠的。
南安王還是武將,是他們中間最大的,四十多歲,頗有點英武之氣,此時一臉的氣憤。
柳芳自己拿了一杯酒,安靜的在一邊小酌著,頗有些對月感懷的意思。
「這回賈家又立下大功了!」北靜王看他們都不說話,不禁輕嘆了一聲,剛把鐵網山的事總結了一下,當然,重點在,他還是受新帝的信任的,這回的事,他已經抹平了。只不過,他沒有聽到他想聽的,南安王和柳芳都好像沒聽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