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拜帖一早先送到行宮,而賈赦則表示,自己親自駕車送她。一點也沒管邊上一群人的面色如土。
歐萌萌也無所謂,賈赦可是親眼看到琥珀把那玉觀音放上車的。賈赦眼睛都直了,他那性子,若是謀害親娘,她是信的,可是說,他捨得那玉觀音一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從從容容的坐到玉觀音的邊上。
賈政也叫人套了車,要跟在他們後頭,但是一聽說大哥要趕車,立刻鑽進了母親的車裡,堅決不讓她和大哥把自己扔下。
歐萌萌也真沒踢他下去,自己閉著眼撐著拐坐著,一早起來,她真的腰酸背疼,所以打人是體力活。
看來賈母的身體真的不成,她決定,要把加強鍛鍊放進自己的計劃里,總不能錢沒花錢,人先沒了。沒個好身體,想玩都沒法玩。她到了這兒,也得好好玩,不能因為這群九漏魚們,而打擾到自己的退休生活。
歐萌萌昨天太累了,飯前有跟鴛鴦說過,她不想吃,給她弄些湯品就成,給黛玉做點新鮮,清爽的菜式。
老太太有自己的小廚房,每天寫著水牌吃,那廚子也不是白收她工錢的,一說林黛玉從姑蘇來的,自也就知道該吃什麼了。所以一老一小,各得其所。
這回黛玉可能沒有那些所謂的規矩來嚇唬她,她到晚餐時,就有點小姑娘的樣子了。
至於說王夫人、邢夫人送的菜,她也懶得要。主要是怕王夫人跑來毒死她。鴛鴦晚一點就來回報,王子騰夫婦直接離開的榮府,也沒派人去和王夫人說什麼。顯然,王夫人也有點急,想知道雙方談的結果。
整個榮國府這一夜,除了熟睡的歐萌萌,對其它人,都是不眠之夜。
像黛玉同學是吃完飯後,就繼續拿著筆,冥思苦想怎麼給父親寫信,一早起來,黛玉看著比歐萌萌還慘。
而對於歐萌萌要去晉見貴太妃一事,顯然大家都有些憂慮。一早,邢夫人,賈璉夫婦,還有雙頰還有點可怖的王夫人都站在二門處相送。主要是一早要去請安,西院門也沒開,表示老太太懶得見。
當然歐萌萌上車前還是讓人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儀仗,真以為自己是誰?所以說,秀恩愛,死得快,這些小屁孩子們,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低調。
就讓賴大帶了幾個小子跟著馬車,後面跟了一個丫環的小車就成。也沒帶鴛鴦,讓她在家看著黛玉,讓琥珀跟著就成了。
若是按著平時來說,這回老太太出門,可以用寒酸來形容了。不過,也沒人敢說,大家也都理解了,覺得老太太想得好,畢竟老太太這是去見老聖人和太妃,擺那個排場給誰看?
卻不知道的是,歐萌萌最煩人多,每天見太多人,她有點空就想一個人呆著,出個門還弄個儀仗隊出來,生怕別人不來行刺吧?
一路上,歐萌萌都在腦子裡排兵布陣,她頂了原主的身子,失去了她寶貴的退休生活,弄得她很煩躁,所以昨天把能見到的,虐了一個遍。包括原主自己,不過這個她決定以後不要了,因為腰酸背痛的是自己,不合算。
她想好了,原主不是最喜歡寶玉嗎?以後不開心了,她就虐寶玉好了,男孩子嘛,總要細細的打磨的,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母親!」賈政看歐萌萌又在打盹,忙叫道。
「出去,和你大哥一塊趕車。裝孝順,這會正好。」歐萌萌想也不想,就直接說道。
「說得極是。」賈赦忙回頭說道。
「他才是裝的,原本車夫幹得更好的事,他坐在那兒,真的是出事,就是置母親的安危於不顧,這是大大的不孝。」賈政忙正色的說道。
「老二,今天比昨天機靈。」歐萌萌點頭,專業人做專業事,這是對的,所以賈政被打之後,腦子就清醒了。
「老太太,昨兒聽說王家來人了?」賈赦才不搭理老二呢,回頭又問歐萌萌。他親自趕車,其實就是想問這個,王家人灰溜溜的走了,而母親也沒叫他們過去罵,本身就透著有意思了。主要是,他也想知道結果。
「怎麼,沒叫你,你不開心。你打得過王子騰嗎?我看你們歲數差不多,現在你老得跟他爹一樣,你敢見,我都不好意思看。」歐萌萌正心煩著呢,立刻就懟著老大去了。
想想王子騰也是四十多的人了,但人家就是習武的身板,高大帥氣,全身都透著成熟男子的魅力,但是再看看賈赦,她又覺得,這兒子得叫個武師傅回來訓一下,這麼老,這麼丑,太丟臉了。
賈政舒坦了,果然母親最愛的還是自己啊。但想想,「舅兄可是王氏叫來的?」
「廢話!」搶白的還是賈赦,他反正被老娘罵習慣了,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啦,反正現在老娘罵他的話,他竟然不覺得討厭,而之前,老娘好像也沒這麼罵過她,感覺就是舒心多了。
「王家應該決定支持鳳哥了,都是王家女兒,鳳哥兒嫁的可是榮府的繼承人,而且也更年輕。」歐萌萌半閉著眼,慢慢悠悠的說道。
賈政有點失落,垂頭默不作聲了。
「真是的,有王家支持,你能弄死我,再弄死璉兒,把爵位拿過去?你也不想想你多大的歲數了?」賈赦哼了一聲。
不過,賈赦可比賈政機靈,都想把車扔給車夫,自己進車內和老太太聊一下了,怎麼就把王家勸服的。
要知道,老二家的以元春為餌,吊著王家,讓王家不得不支持她的。就算賈璉是繼承人又如何?根本沒有用。
賈政想想也是,王家支持的是鳳哥兒,又不是大哥,現在想想,他又覺得好多了,忙坐好,乖乖的看著老娘,「那您為何突然求見太妃?」
「王家還有人嗎?」歐萌萌沒搭理賈政,反問道。
「啊?」賈政都不知道老娘在問什麼,什麼叫王家還有什麼人?王家有什麼人,老娘怎麼會不知道?不過看到老娘那眼刀,忙不迭的說道,「哦,大舅兄子勝,就是鳳哥兒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大舅太太在王家老宅過活,膝下一子,名曰王仁,是鳳哥兒的長兄;而小舅兄就是子騰,膝下只有一女,與迎丫頭差不多大。尚未定親。其餘有些旁支,不很要緊。」
昨天買了十盆綠蘿,一盆發財樹,感覺好像好些了,之前那味道!昨天做夢自己陽了,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