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40 再一次覺得自己還沒死
「少爺!」耳邊響起了委屈的女聲,周陽迷迷湖湖睜開眼睛,發現陽光已經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潛入了臥室,整個房間也已經大亮,只是因為沒有照在床頭,這才沒能叫醒他。【,無錯章節閱讀】
胡亂摸了摸身邊,佳人自然已經遠去,昨晚他抱著素雲折騰了半宿,以至於清晨未起,直睡到日上三竿,想不到「合作夥伴」竟然還能忍著不適起身,坐車回了榮國府,看來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少爺——」這次的女聲更加委屈,甚至拉起了長音,周陽這才看清,自己的貼身丫頭正站在床頭邊,端著水盆毛巾等洗漱用品,一臉不滿的瞪著他,「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嗎?奴婢準備了早餐,少爺昨夜『辛苦』,好歹吃了飯再說!」
「晴雯,你起來了?」抓起毛巾胡亂沾水抹了抹臉上,好歹讓自己清醒一點兒,周陽笑著和丫鬟打招呼,「今天又沒什麼事情,怎麼起的這麼早?不休息一下?」
「奴婢不僅起得早,昨天還睡得很晚!」惡狠狠的把水盆放在洗漱架上,晴雯委屈的坐在床沿,伸手抹起了眼淚,「被兩個不知羞吵得睡不著,只好起來把衣服洗了一遍。」
「額」尷尬的坐起來,輕輕摸了摸丫鬟的腦袋,周陽笑著說道,「死丫頭,你都住在廂房了,怎麼還能被吵醒?不知道塞住耳朵嗎?」
「嗚——」晴雯忍不住哭了出來,轉頭狠狠的看了看不知羞的某人,一咬牙撩開錦被鑽進了被窩,混不顧依然殘留的靡靡氣氛和味道,「少爺,奴婢奴婢就這麼不入眼嗎?你都和素雲姐姐還有李奶奶那樣,為什麼不要奴婢?」
「死丫頭,你才多大?」周陽愣了一下,很是無語的敲了敲晴雯的小腦袋,「你不是隆武三十三年的生兒嗎?如今才十五,有什麼好著急的,難不成我還能」
「十六!」晴雯忍不住打斷了他,帶著哭腔說道,「村里和我一樣大的姐妹,好多都嫁人了,沒嫁人的也都定了親事,橫豎不過是年底或者明年初,少爺卻不要奴婢,是不是要等哪天薛奶奶入了門,就把奴婢賣了?」
「乖,你還小!」周陽沒好氣的又敲了她一下,「女兒家應該到十八歲成年之後才能說嫁人的事情,若不然必會傷到身體,更別說還有生孩子這道關卡,一不留神就是一屍兩命的結局。
你只看到那些小姑娘嫁人或者定親,就沒看到有多少十三四歲或者稍大一些的姑娘,因為難產或者產後病痛,還沒看到人生的美好就早早沒了?宮裁是隆武二十八年的生兒,素雲和她一樣但生月小點兒,這才沒事了。」
「那——」晴雯明顯被嚇到了,畢竟古代的消息閉塞,往往隔壁鄉鎮的事情都不一定知道,但一定範圍內的消息傳播卻快的嚇人,比如光是十里舖一個村子,隔兩年都少不了難產或者產後風去世的小媳婦,「李奶奶也是十六就生了哥兒,不也沒事嗎?」
「賈府是什麼府邸,你還不知道嗎?」周陽一記爆栗敲的她直接流了眼淚,實在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好了,等到了日子,我一定會收你入門行了吧?你自己不也說過,橫豎大家都在一處嗎?難不成我還捨得放了你?」
「那——」晴雯還是猶豫。
「起來,幫我洗漱。」一把將丫頭從被窩裡推出去,周陽把錦被撩開一半兒又只得重新蓋上,「算了,你先出去好了,今天早上不用你伺候。」
「噗嗤——」意識到問題的晴雯登時羞紅了臉,低頭啐了一口就急急跑了出去。
晃眼就是中秋佳節,周陽帶著晴雯,合作弄了一桌好菜,主僕二人在院中石桌上擺好了菜餚,對眼片刻又望向月亮,好歹緩解了不少孤單心理,他乾脆拉著丫鬟趕車出門,好好趁著解除宵禁的功夫逛了逛京城夜景,一直折騰到半夜,直到夜市打洋才回了李家老宅休息。
直到了八月十七,正當周陽日常在後院習練劍法與背書時,前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人聲,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看到素雲扶著李紈,主僕二人俏生生的進了後院,眼看正盯著她們的周陽,素雲笑嘻嘻轉身把院門帶上了。
「宮裁,你來了?」也幸好她們折騰了不短時間,周陽才趁機簡單沖洗一下,換掉了習武時汗津津的衣服,眼看妹子進門就笑著迎了上去,一手攬住一個問道,「素雲說你很是忙了些日子,現在可休息好了。」
「多謝關心!」李紈明顯也帶著激動,卻還是控制著情緒,可惜聲音有些顫抖,兩人畢竟有日子沒見了,「還沒恭喜你武舉高中,有了解元功名,可惜妾身沒能及時祝賀,想必今日也不算」
「自然不算晚!」周陽乾脆鬆開了素雲,一把攬住李紈,狠狠吻了下去,半晌不捨得鬆開,「但也不用太當回事,武舉不過是我上升的一個歷程,但絕不是終點,待我真正有了身份之時,自會帶你離了那牢籠,好嗎?」
「嗯!」李紈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不住的用力點頭,「妾身現在相信,終有一日你能做到!子陽知道嗎,自蘭兒出生之後,妾身直到聽說你中了武解元功名,才再一次覺得自己還沒死,這些年若不是為了蘭兒」
「宮裁!」周陽低喝一聲打斷了她,用力摟緊了看向素雲,「你們府里那群大爺可都安排好了?」
「噗嗤——」剛才還跟著一起流眼淚的素雲被他那句「大爺」逗笑了,「少爺放心,都安排好了,這次跟著過來服侍的是林之孝家的帶隊,他們夫妻一貫被人笑稱為『天聾地啞』,一對兒鋸嘴葫蘆,慣常是誰都不得罪,當初我們奶奶管家時,得過他們不少幫助,也沒少給他們恩惠,平日裡還算孝敬。」
「你出去一趟,就說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今日不用他們伺候了,讓他們好好在城裡玩玩兒。」周陽知道這些奴僕連正院都進不了,更不會聽到後院的動靜,但還是先安排下去,畢竟「小心一萬次不算多,不小心一次就夠了」,「可以暗示他們,你們奶奶還有不少事情,不方便他們知道太多。」
「少爺放心便是!」素雲俏生生的福了一福,轉身直奔前院。
「怎麼,在那邊壓力很大?」輕輕攬著李紈回了房中,周陽笑著問道,「我怎麼聽素雲說,你還管著不少事情?」
「哪裡還有我管著的事情。」李紈苦笑著搖搖頭,「不過是太太忙不過來,拉我打個下手罷了,但凡是稍微有些好處的事情,哪一樣不都需要向她稟報?原先夫君還在」
「嗯?」周陽不滿的瞪著她。
「蘭兒他爹還在的時候,」李紈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卻還是順從的改了稱呼,「府里哪個不是巴結著?等到我懷了蘭兒之後,就更沒人敢多說什麼,誰知一場小小的受涼,結果就」
「長時間蹲在家裡,就知道死讀書,身體差的要命,導致抵抗力低下,以至於連小小的受涼都沒扛過去。」周陽搖了搖頭,這也是古代書生的通病,「所以,蘭兒那裡萬萬小心,絕不可再犯同樣的錯誤,一定要讓他鍛鍊好身體,防止重蹈覆轍。」
「那時候妾身還懷著蘭兒,太太把管家之權收了去,只說是讓我好好養胎。」李紈輕聲說道,「卻不想自那以後,除了碰到大事忙不過來,竟是再未提過讓我管家之事,家裡但凡有些好東西,全都緊著那個帶玉的,混忘了蘭兒才是正經的主子。」
「你們都不是。」周陽沒好氣的輕輕給她一記鉤鼻,「若是真心算起來,榮國府承爵人是賈赦,正經的繼承人是璉二哥,除非大房死絕了,否則絕對輪不到你們二房的任何一個,不論是蘭兒還是你說的那個帶玉的,都沒戲!」
「若非如此,妾身當初為何便宜了你?」李紈不滿的瞪他一眼,卻還是順從的任他把玩,「只願郎君將來起勢,能夠不忘妾身今日之苦,對蘭兒照看一二便罷——寵愛紈兒吧,紈兒的一切都是郎君的!」
「什麼?」周陽沒反應過來,驚訝的看著懷中佳人。
「你——你這死人,非要讓我羞死嗎?」李紈羞的面頰緋紅,卻還是強忍著羞意輕輕錘了一下某人,用力擠到了周陽懷裡,「那好,你來吧,儘管作踐就是,若不是」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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