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44弄他個滿臉桃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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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整個朝堂上冷場半天,站在中間的一群人仿佛成了小丑一般,兩邊不論文武,凡是沒參加的都露出古怪的表情,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有腦子的都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武將這邊自然樂的看笑話,文官那邊卻只剩下無奈。【記住本站域名】
只要證明不了昨天的事情周陽在場,或是上門打砸搶的兵丁是他下令派出去的,那就屁用都沒有,最多按照違反軍紀的罪名頂格處理,殺十幾個頂罪的丘八,結果只會讓自家更丟人,更何況,現在當事人都退縮了,很明顯是有難言之隱。
「梅翰林,府上當真沒有丟失什麼,也沒有家人受傷?」憋了半天,眼見現場都快成笑話了,翰林院掌院學士孔路只能無奈親自出面,「你放心,不論你有多大冤屈,本官都能為你做主,斷不會讓歹人逍遙法外!」
「多謝掌院大人關心,卑職確實沒什麼問題。」梅翰林一輩子沒動過位置,頭一次被自家大老如此關心,差點兒衝動要說實話,但最終還是理性的控制住了,「昨日確實有幾個亂兵上門,只是卑職一向兩袖清風、家無餘財,他們眼見沒有好處就離去了。」
這還真不是梅翰林膽子小,他也不想得罪自家大老,問題是他現在妻妾都被搶走,只要說出去就直接社死,在被自家大老看不順眼、繼續一動不動當小透明,和直接社死當綠毛烏龜之間,他還真的沒啥可選,更何況,他還得了一千多兩的「補償」。
「梅翰林有心了!」孔路幾乎是咬著牙扔出這麼一句,就氣哼哼的回了本來站位再不說話。
「梅愛卿果然清廉如水!」眼見朝會冷場、所謂的「彈劾」已經進行不下去,全程看戲的昌興帝正式開口收尾,卻也非常好奇,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林愛卿,有如此人才不用,你的過錯啊!」
「陛下恕罪,老臣確實疏忽了。」林如海趕緊出列,也明白郭愷這幾句話要反著聽,「如今正逢官員考核,必會有一些位置調整,以梅翰林的才能,不應在一些文字書卷上蹉跎,而是需要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上,不如先歷練一番,見見實務才好重用。」
「林愛卿有心了!」昌興帝見林如海領會到自己的意思,滿意的點點頭,掃一眼依然尷尬站在中間的窮翰林爛御史們,冷著臉轉向翰林院、督察院三個大老說道,「各位愛卿忠於職守的心思朕心甚慰,但也要事前搞清楚情況,萬不可弄出這等啼笑皆非之事。
正好又逢官員考核,林愛卿,你不是說會有不少位置調整嗎?不妨考慮一下,是英才總不能蹉跎於故紙堆中,不妨一併考核調整、量才取用,方不負眾位愛卿為國之心——魏愛卿、田愛卿、孔愛卿,三位以為呢?」
「陛下——聖明!」三人哪怕是心頭滴血,哪怕是眼看著一幫手下面無人色,此時也只能咬牙認栽,沒辦法,做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這幫御使翰林既然敢玩兒「下克上」,私自加碼把事情鬧的不可收拾,那就要有失敗之後死的覺悟。
「林愛卿記得安排好!」昌興帝這才點了點頭。
「臣遵旨!」林如海自然不會廢話。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眼看扯澹半天時間夠長,昌興帝不著痕跡的給了裘世安一個眼神,這太監立刻心領神會一聲長音。
「吾皇萬歲!」
一眾文武目送昌興帝消失後才陸續準備走人,只是不論哪個在離開前,都會先看看臉色青白的梅翰林,再看看中間那群參加彈劾的御史翰林,此刻他們大都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最前面的幾個乾脆癱在地上,只是所有人都用仇視的眼神盯著梅翰林。
「周將軍還請留步,陛下有事詢問。」周陽當然也在開心的看著敵人難受,只是還沒等他離開,裘世安就已經笑眯眯的回來,很是客氣的招呼了一聲,「關於今日之事,還望將軍想清楚,陛下需要一個交代。」
「公公有心了。」周陽隨意的拱拱手就算還禮。
片刻後,大明宮,御書房。
「周愛卿來了?」看到周陽進門,昌興帝欣喜的先招呼一句。
「末將見過陛下!」周陽這時候才注意到,林如海已經先一步過來,其實想想也是,皇帝剛剛登基,肯定要調整一下自己人,不只是高層,中層也一樣,特別是一些位低權重的位置,諸如六科給事中之類,都得商量好安排。
「愛卿先稍等一下。」昌興帝點點頭,接著向林如海說道,「這次的事情正是時候,趁機清理一下科道言官也是應有之義,不知愛卿準備怎麼調整。」
「打頭的、骨幹的人員一律下放,若無意外再不入京;留幾個不輕不重的申斥罰俸以儆效尤。」林如海冷靜的說道,「三月份加開恩科正好補上,為死氣沉沉的翰林院、督察院增加幾分新意;老臣的意思,不妨將這次恩科的人數增加幾個。」
「愛卿擬一個章程上來。」昌興帝滿意的點點頭,「倒是這位梅翰林,愛卿可有成算?」
「依例,翰林院下放人員應該升半級,正好桂省有個知府出缺兒,老臣的意思,不如讓他過去,直接升一級好了。」林如海的回答讓昌興帝愈發滿意,「今後就讓他好好鍛鍊一下實務,也省得嘴上沒有把門。」
「可!」昌興帝點點頭,又沉吟了一下問道,「聽說他還有個獨子,愛卿應該聽說過吧?不知成色如何?不要委屈了真正的人才。」
「秀才功名,若無意外應該到此為止了。」林如海一副無語的表情說道,「他這個兒子老臣倒是正好聽說過,當真稱得上『有其父必有其子』,能耐如何姑且不論,脾氣倒是大的出奇,在書院公開與教習爭辯,偏偏自己又驢頭不對馬嘴,小小年紀就迂腐不堪。」
「那就按照林愛卿說的辦,其他人員處理你也擬一個章程上來,朕看完再說。」昌興帝再也沒了關心的興致,轉頭向周陽問道,「朕倒是很好奇,永昌姑姑那裡無人敢問不奇怪,梅翰林這個迂腐之人,你是如何讓他閉嘴的?」
「額這個呢——」周陽也不敢隱瞞,小心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得昌興帝和林如海全都眉頭皺緊,他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既然有膽子給別人做刀,還敢對我的女人有想法,看我不弄他個滿臉桃花開,下次再敢——哎幼!」
「滾蛋!」昌興帝一腳踢在了某人大胯上,把他踢了個「趔趄」。
「末將告辭!」周陽也不以為忤,嬉皮笑臉的行禮後才離開,這副「有啥說啥」的樣子就是他立下的「人設」,借著當初和郭愷的交情,以及現在手裡的兵馬,搞得自己像個孤臣不難,沒必要弄太多。
當晚,督察院左都御史府邸。
二月份依然有些清冷的夜色中,十多個御史、翰林表情悽苦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前面站著的魏廣,他們很清楚,作為這次集體活動的領頭,一旦下放就再也不會有回京的機會,這輩子別指望熬過正五品。
「恩師——」
「好了!」魏廣對此也是有苦說不出,「老夫讓你們趁機對付那個周陽,誰讓你們口無遮攔胡亂樹敵的?若不是一開始就給陛下留下了如此壞印象,就算此次收拾不了那個粗鄙武夫,又豈會有如今這般下場?」
「恩師,學生也沒想到,他竟敢拉著那位作伐子。」一個御史苦著臉說道,「如此一來就先天立於不敗之地,那婦人真是」
「閉嘴!」魏廣狠狠瞪了一眼,壓著脾氣問道,「誰知道姓梅的那個到底怎麼回事?他那副鬼樣子誰都知道,怎麼關鍵時刻竟然沒有說話的膽子?」
「這——」一幫人齊齊傻眼。
「好了,下放之後好好干,為師有機會自會為你們想辦法,夜深了,都回去歇著吧。」魏廣無奈的看了看掛在自己名下的這幫廢物,也只能好言安撫,這些人是給他出頭的,如今落難悽慘,若是不給個說法很難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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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周府附近一處三進小院中。
「行了,你們兩個也不用多想,今後好好伺候大熊和大虎,他們倆跟隨多年,我自然不會虧待了,這兩天你們也應該看出來,他倆都是照顧人的性子。」看著跪在身前、戰戰兢兢,卻已經換上嶄新綢緞衣服的原本梅翰林妻妾,周陽說話還算客氣,「今後老老實實為李家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等他倆名頭上去,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說起來,還真不能怪這倆婦人守不住,不說梅翰林毫無前途的未來,也不提他現在窮的家裡搜不出來幾兩銀子,只說住宿的環境,根據搜查親兵的回報,梅家院子裡一共只有東廂房、也就是梅翰林獨生子的臥房,以及梅翰林自己的臥房生爐子燒炕,其他地方全都要硬抗嚴寒,包括東耳房、也就是小妾的住房;堂堂六品官,廚房裡都沒有看見肉類,再加上這位翰林大人一貫迂腐酸臭的脾氣,估計這對兒妻妾過得不咋樣。
「多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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