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 賈寶玉 府里的事情我還能說不上話

  第六卷

  25賈寶玉:府里的事情我還能說不上話?

  周陽確實沒白拿賈母的「禮物」,整整一個白天,賈蓉這位生前基本沒啥存在感的前任寧國繼承人,死後卻當真稱得上「極盡哀榮」,四王六公一家不缺,來的全都是最核心的人物,北靜王甚至親自過來,算是給足了面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三大營百戶以上基本到齊,整個朝廷武勛、武將一脈就算是沒有派出什麼核心人物,最少也會有子侄輩過來應景;賈府自己的老親老交情更不用說,像是什麼樂善郡王之類閒散宗室也都派了人過來,以至於從早到晚,整個葬禮就一直沒有冷場。

  甚至臨近傍晚時,永昌公主還派來了「第一親信」東方冰,只是她身為女卷,並未到鐵檻寺正殿露面,雖說前面也唱了名,卻僅僅到了後院內卷那邊,弔喪道惱就算是過去了——當然,她親自過來的最主要原因肯定不是為了賈蓉。

  當晚,鐵檻寺後院貴賓客房。

  「沒查出來?」周陽愣了一下。

  「死無對證。」東方冰無奈搖頭,「那個老奴才找到了,但只剩下一具屍體,他的身份明面上沒有任何問題,確實是雪字號的老人,十多年前就在京城總號,那時候薛途還在,只是因為談不上有多聰明,一直琉璃廠的大庫房,平時看門,來貨時搬運。

  一輩子沒有成親,身邊無兒無女、無親無卷,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其他人對這位了解也很少,平時他也不喜歡交流,唯一的愛好就是晚上自己喝點兒,雪字號乾脆在倉庫給他收拾了一個房間,那裡既是他的差事,也是他的家。」

  「暗子。」周陽一聽就知道沒戲了,「倉管的身份,正好方便在倉庫里搞事情,只要哪天晚上趁著夜色開個門,想在裡面放什麼都方便;他查不到就算了,那口棺材呢?檣木棺材真的很寶貴,一般人可沒能耐搞到貨。」

  「義忠郡王如今正圈禁著,公主動用暗線聯繫詢問過,棺材確實是當年老千歲弄的,但在當初之事後就沒了去向,老千歲入殮時也沒用。」東方冰同樣鬱悶,「當初事情鬧的很大,太多人有能耐在裡面做手腳,根本查無可查。」

  「那就先放著吧,再查也是浪費人力。」周陽知道沒戲了,只好亡羊補牢,「倒是雪字號、甚至我自己院裡的人手,怕是要好好梳理一遍才行,以前地位低,沒這多麻煩,現在算計太多,不小心恐怕會栽跟頭;我也儘快入宮一趟,把事情說清楚。」

  「公主也是這麼吩咐的。」東方冰點了點頭,「她的意思是明日一起入宮拜見,你去陛下那邊,她去太后那邊,不論如何都不該留下破綻,現如今倒是無妨,今後要是有什麼麻煩的時候,稍不留神就會爆出來。」

  「那就這麼定了。」周陽點點頭,「正好今日朝會我請了假,明天就當是專門稟報情況了。」

  「既如此,我也不再耽誤,這就回去向公主匯報」眼看情況說完,東方冰起身就要離開。

  「東方千戶的公務就這麼繁忙嗎?我們可是最少一個月沒親近了吧?」周陽一把將某侍衛拽回了懷裡,很是不滿的說道,「就算是公主殿下,也不能絲毫不顧夫妻親情,拿人當牲口用啊!」

  這還真不是他矯情,東方冰、也包括永昌公主,這倆妹子已經有些日子沒和他親密互動了。

  隨著戴權完蛋、或者說被永昌公主趁機收拾掉,整個皇家暗衛的大部分勢力都落在了她手裡,目前皇后和郭愷母子手中的暗衛勢力,基本上只剩下裘世安從太上皇那裡帶過去的、以宮廷防護為主體的一小半。

  要說還有什麼情報渠道,那就只能算上趙全手裡的錦衣軍,但是,在大周朝立國百年的今天,這幫人也就干點兒干髒活、打打外圍了,讓他們打探點兒路邊消息肯定行,深挖嚴查實在太難為人,說的難聽點兒,太后母子想要真正保持消息暢通,少了永昌公主的支持肯定扯澹。

  如此一來,這方面的工作量自然大幅度增加,雖然永昌公主早就採用了周陽建議的「參謀團」制度,但最終拍板還是要她自己才行,她忙起來,作為「第一親信」的東方冰就更別想閒著,結果就是某人吃不到了。

  「那你快點兒——」妹子們又不是沒有需要,東方冰稍一猶豫就任憑某人推倒,眯著眼睛輕聲說道,「公主那邊還等著我回消息,無論如何也得在亥時之前趕回紫金街那邊——嗯,你再快點兒。」

  哪怕是冬季黑天早,周陽也不可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橫豎時間夠用,他今天又是過來處理喪事兒,身邊沒帶妹子,就乾脆勐攻勐打,很是讓東方冰享受了一番,還不會誤時誤事,結果就是妹子滿意離開時,還有半個時辰不到亥時——什麼,城門關了?這叫事兒嗎?

  無聊之下,他乾脆趁著剛剛升起的月光,到鐵檻寺後院兒花園逛逛打發時間——這裡雖然稱為「寺」,其實是金陵賈氏的家廟,平日裡也接待外客,但大規模保留了「家」的功能,專門保留了充足的客房以及消遣場所,花園只是其中之一。

  這次賈蓉喪事,賈家基本全員出動,男客在鐵檻寺,女捲住饅頭庵,與原著中秦可卿葬禮如出一轍,其實也是長久以來賈家喪事的普遍安排,來的人並不單純是參加或是打理喪事的,除了看家的邢王二夫人之外,就連賈赦、賈政甚至賈母都在。

  這一方面確實是為了體現金陵賈氏的「寧榮一體」,另一方面也是賈家「搞起」的需要,比如過來弔唁的貴賓,賈赦、賈政都會另外邀請說話——人家願不願意過去另說——以便擴大賈家的「交際圈」,一天下來都累的不輕,所以還不到亥時,後院客房區依然亮燈的房間真不多了。

  可惜,花園不小卻沒多少風景,周陽很快就覺得更加無聊起來,正好看到客房那邊還有一處院子有燈光,他乾脆準備找人說話。

  只是——

  「好人,我哪裡就會負了你?今日不是趁著機會找你過來,真讓人想死了。」一個陌生還帶著點兒娘氣的男聲,像是在哀求什麼人。

  「你——哪有你這般害人的?」緊接著是帶著哭腔的女聲,「說什麼要救我出那火坑,聽見你今日叫人,還以為今後有了著落,可是你竟然叫了外人一起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好姐姐,我們都是兄弟,哪裡分什麼內外?」這次的聲音非常熟悉,卻也讓周陽很是蒙圈,「不如這樣好了,待過了這次,我明日就帶你一起離開饅頭庵,任你是跟著鯨卿兄弟也好,自己隨意也罷,總不會有人再攔著,你只管放心就好。」

  「寶二爺當真?」女聲軟化了很多。

  「這還能有假?」剛開始的男聲急忙幫場,「府里的事情我還能說不上話?」

  接下來自然是喜聞樂見的聲音,卻把周陽震得差點兒靈魂出竅,他趕緊上前幾步,卻見眼前的客房竟然連窗戶都沒關嚴,賈寶玉正和一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小男生一起,再加上一個光頭小尼姑,剩下的話題就不太方便多說了。

  「秦鍾嗎?」周陽看了兩眼就無所謂的走人,他才沒興趣看這個,四處一掃就見不遠處還有亮燈的房間,就乾脆大踏步過去,正好發現是賈璉的住處,此時他大概是白天累的不輕,正一個人坐著喝酒——嗯,旁邊「嬌媚」的興兒不算,大概是夜宵。

  今天的事情真的有些雜亂無語的鄙視了一下賈家人的特殊愛好,他上前推開了房門,正好,有些事情可以說說了。

  「周兄弟?」看到某人進門,賈璉愣了一下,從興兒身上收回左手示意他出去,這才笑著起身,只是他的笑容怎麼看都顯得勉強,「忙了一天還沒歇著?正好為兄覺得肚子空,就讓人叫了點兒酒菜,一起坐坐?」

  「璉二哥,你我兄弟,當真要這麼客氣嗎?」周陽輕輕嘆了口氣,也沒在意桌上是殘席,自己取了一副碗快坐下,先幹了一杯才說道,「自從你升遷回來之後,我們兄弟已經有些日子沒能一起坐下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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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把院門帶上。」賈璉原本帶笑的面容稍稍一滯,猶豫半晌才向房門外招呼一聲,直到院門關閉的聲音傳回,他才輕輕一嘆說道,「周兄弟若是想說鳳丫頭的事情,為兄其實更想要個說法,橫豎你還願認下我這個兄弟。」

  周陽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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