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21太子:這個周子陽,實在是太——
雖說今晚事情很多,其實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等到一切忙忙碌碌收拾完,也不過是亥時剛過不久,接下來是本就已經開進宮中的神機營兵馬就地紮營護衛,但這些事情自有
「周大哥,你又救了孤一次。【Google搜索】」早已擺好的酒桌前,郭愷親自舉杯一飲而盡,面帶無奈的說道,「想不到如此形勢之下,竟然還會有如此不知死的東西,堂堂紫禁城過萬兵馬,孤找不到絕對可靠的人手,需要一次次讓周大哥幫襯。」
「殿下言重了。」周陽趕緊陪飲一杯,笑著勸說道,「末將也不過是早些時日跟隨殿下,這才有了些許優勢;其實戚將軍也是可信的,這次微臣不過是解決了主要戰事,這周邊能夠穩固下來毫無問題,可是多虧了御林軍的袍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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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郭愷對他的態度頗為滿意,但隨即板起臉喝道,「那位母后身邊的女史又是怎麼回事?文華殿?你倒是挺會找地方啊?說說吧,若是不能讓孤滿意,看在你過去功勞的份上,孤就饒你一命抵消這次的功勞,可是那位賈女史」
「殿下開恩!」周陽說的緊張,表情卻依然嬉皮笑臉,與宮中女官不清不楚,上綱上線處置的話,抄家滅族都不誇張,因為名義上說,皇宮裡的女人都可以說是皇帝的;可要是往小了說,直接「賜下」也不算問題,「末將後院中本就有一位」
「榮國府的二小姐?」原本板著的郭愷表情頓住,良久才很是古怪的說道,「你倒是一點兒都不掩飾,聽說光是姐妹都有兩對兒了,這是又看上一對兒?罷了,孤就不做惡人了,可要是你的理由真就只是如此」
「殿下、殿下,末將可以解釋。」周陽可不認為,眼前只有十五周歲的「初中生」是在開玩笑,「很多事情需要向皇后娘娘稟報,可是末將一個外臣,動不動求見娘娘太不合適了,因此很多時候都是讓賈女史傳話,正好末將又是榮國府的門生」
「你這門生——」郭愷氣的指了指某人,半晌沒說出話,如今某人和李紈的事情雖然沒公開,但早就瞞不住有心人,雖說沒有明顯證據,但雪字號在某人外任時讓她代管,如今回來了還不收回去,要說沒一腿怕是很難讓人相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賈家有仇。」
「這個——人之常情。」周陽趕緊賠笑著悶了一杯,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殿下,賈女史畢竟已經有了年歲,待殿下正式登基的時候,也要按慣例放出去,皇后娘娘這才法外開恩放了一馬,正趕上今日之事,末將算是提前領了賞賜。」
「行,你說賞賜,那就算是賞下了。」郭愷瞪他一眼,直接抹掉了今晚的功勞,「行了,你也別有怨氣,以你如今剛及弱冠的年齡就擔了從三品的差事,再高就是捧殺了;還有,那位賈女史不太方便提前放出去,過幾天等她回了賈府,你直接派人接就好。」
「末將不敢!」周陽笑嘻嘻的悶了一杯,要虛名幹嘛,手裡掌握的才是自己的,頭上一堆頭銜有屁用?
「夜深了,孤讓人在西偏殿收拾了房間,你就歇著好了——若是孤聽說有什麼外人進去,你也別出宮了,直接留下給裘世安當個下手好了!」郭愷同樣抬手悶了一杯,隨即擺手示意某人滾蛋,「孤還有事,你自己挑幾個菜帶回去吧!」
「謝殿下恩典!」周陽毫不客氣的提起一隻燒雞和一壇惠泉酒躬身一禮,這才轉身出門;只是他剛剛出了院門,就輕輕長舒一口氣,剛才說的輕鬆,他是真擔心郭愷會趁機搞事情,元春的事情爆出來,其實是給皇后背鍋,但後面這位更是提都不能提。
封建時代歷來有「伴君如伴虎」的說法,皇權至高無上、皇帝在世聖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要是一不留神,可能會連命都搭上;當初他第一次把皇后按住受用的時候,其實就是擔心這些問題,可惜這年月女性話語權有限,若是郭愷堅持處置,皇后說話也不管用。
幸好,這次算是過去了,但郭愷的意思很明顯,若是他還敢在宮中管不住腰帶,結果很可能無比悲慘,但今晚情況太特殊,他還真不敢說會不會有特殊情況——
「愷兒,周陽此人還是要用,如今我們母子在朝中根基太過淺薄,實在經不起大的折騰了。」就在他退出大明宮的同時,一襲高挑的身影從後殿出來,正是皇后娘娘,「至於元春的事情,本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適逢用人之際,放他一馬是對的。」
「這個周子陽,實在是太——」郭愷無奈搖頭,「幸好孩兒用他,本就是為了能耐,以他如今的年齡,又有如此本事,若是當真毫無缺點,孩兒怕是真的不敢用了;元春之事母后處置妥當,孩兒沒什麼要說的,剛才也不過是點了幾句而已。」
「倒是他對\\于敏中的處置,雖說有些過於心狠,卻也正顯出他的忠心。」皇后含笑點頭,「今日之事一旦傳揚出去,他在士林之中怕是再難有什麼名聲,正好抹平了他在武勛中的人脈;只是,剛才你說他與賈府的關係,是不是有什麼」
「母后,這個周子陽當初能入武勛的圈子,雖說確實是因為有些能耐,卻大部分靠的是『榮國府門生』的帽子。」郭愷很是無奈的說道,「前些日子還是被裘世安那奴才點醒,孩兒才意識到,他當初落籍也好、武舉也罷,所用的賈家路子怕是不太好說。
雪字號北地這邊的生意,一年怕是要有數十萬的入帳,如此龐大的產業竟然是榮國府二房大少奶奶管著,以前他在大冶那邊也還罷了,如今回來了這麼久,竟然絲毫沒提過收回的事情,再加上這位少奶奶一直掛著『幫永昌姑姑代管』的名頭,以及他和永昌姑姑的關係,當初所用賈府路子,怕是由此而來!」
「怪不得,他和榮國府的關係如此疏遠。」這種話題自然不適合母子討論,皇后點了一句就岔開了,「愷兒,宮中的守衛還是要早些定下才是,總不能稍有不穩就把神機營調過來吧?戚建輝那裡你也讓人查過,可有什麼問題?」
「就是因為沒有問題,孩兒才不敢大用。」郭愷苦笑著說道,「裘世安回報說,戚建輝平日裡和文武兩邊都沒多少聯繫,原本孤還以為他這是知進退,可要是再對比當初他被永昌姑姑幾句話就說服投靠的事情,他怕是個冷心冷意的,用著可以,卻不可大用。」
「不錯!」皇后緩緩點了點頭,「所以,你才想把陳家和馬家那兩個扶起來?這倒是一條路子,前些日子他們被處置,正好趁此機會給些恩典,御林軍千戶的實缺兒足夠了,至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周子陽一個人身上。」
「現在孩兒頭疼的,反倒是御林軍的火器之事。」郭愷無奈的說道,「裘世安那奴才反覆查過兵部軍器監的事情,發現他們至今只會造些鳥銃三眼銃,造出來還很難說是否堪用,神機營那種自生火銃竟然連彷造都做不到。
如此神器朝廷不能掌握,反而要從紅毛人那邊採購,這哪裡說得過去?如今全天下最精銳之軍械、最精銳之士卒全都掌握在神機營,孩兒還不方便有什麼舉動,這等事情當真人讓人惱怒,也不知軍器監那幫廢物是幹什麼吃的。」
「愷兒可想過,再從周子陽手裡徵調一批?」皇后表情一凝。
「裘世安也查過了,如今他連好久以前淘汰掉的那批鳥銃都拉出來用上了,依然只能配齊大半,少說五千杆缺額至今沒有解決的跡象,看來確如周子陽所說,他手裡的東西都是外購的;今日午宴後,孩兒也問過那個薛迅,他說的和周子陽的解釋並無差別。」郭愷惱火的說道。
「如此說來,當真只能如周子陽的建議,想辦法著落在軍器監身上了。」皇后輕輕一嘆,「愷兒不妨召集他們看看,橫豎想個辦法才是,萬不得已」
「殺幾個看看。」郭愷表情一冷。
「夜深了,你也忙了一天,早些睡吧。」皇后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出了御書房。
「恭送母后。」
片刻後,鳳藻宮。
「元春,今日委屈你了。」皇后進門看到依然罰跪的賈元春,揮退了周圍的太監宮女後才含笑扶起說道,「正好他蒙恩留在宮中當值,本宮就給你個恩典,今晚不用你伺候了,去吧。」
「娘娘開恩,奴婢不敢!」大概是跪的時間太長,哪怕是在皇后的攙扶下,元春依然站立不穩,「奴婢聽說,剛才大殿下專門警告過周將軍,讓他決不能在宮中奴婢擔心一時的心思,會給周將軍帶來麻煩。」
「既是本宮決定,你有什麼擔憂?」皇后溫婉一笑,轉身回了內間,就在元春還在緊張思考的時候,她又很快出來,只是身上沒了皇后常服,卻換了宮中很是常見的女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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