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又遇地龍翻身
天空昏暗,
熱烈太陽,漸漸變黑,直到太陽逐漸的沒了蹤跡,此乃天狗食日罕見景象。👣🍭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整個寧榮街頓時鴉雀無聲,只有寧府門前的篝火,還能照亮周圍,忽然百姓中有人大喊,快跑啊,天,沒了。
然後就是百姓的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四散而逃,混亂的場面,讓賈珍和賈蓉等人,都是呆立在場,心裡念叨,仙師果然是神通廣大,竟然把太陽都收了。
而馬車內的張瑾瑜,暗自爆了粗口,急忙掀開車簾,看著天邊,太陽還在那,只是發生了日食,這才放心,剛剛還以為真的是仙師施法給弄沒了,開了眼了今天。
可是周圍的亂象,讓張瑾瑜神經緊繃,百姓四散亂逃,相互擁擠,車邊的護衛立刻拿出長刀,緊緊的縮在一起,牢牢的護衛在馬車邊。
寧邊在車外,看不清周圍的亂象,緊張的問道,
「侯爺,這可如何是好?」
張瑾瑜一把抽出背在身後的長刀,喊道;
「所有人護衛在馬車身邊,立刻回去,不對,往侯府去,然後調兵護衛,再回宮中,膽敢衝撞車架者,殺!」
「是,侯爺,駕!」
馬車隨即動了起來,周圍的皇城司等人都緊握著抽出的長刀,隨著馬車移動,而張瑾瑜拿著刀就守在車門處。
而車內的武皇周世宏鐵青著臉,緊緊盯著寧府門前,顯然有了驚懼之色,江皇后臉色煞白,也是惶恐的看了一眼周圍昏暗的天色,不知出了何事。
身邊矮小的嬤嬤,也不知從哪裡拿出了袖刀按在手底,包括戴權也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
張瑾瑜衝著車外喊道,
「寧邊,速度加快,往侯府去,快點。」
「是,侯爺,駕。」
說完,寧邊跳上馬車,用刀背砍了一下馬的臀部,拉車的馬嘶吼一聲,跑了起來,看著還有些驚懼的人,張瑾瑜安慰道,
「陛下,娘娘,請放心,臣就守在此,必然安全護衛陛下和娘娘回宮。」
可是武皇好像剛剛才回了神,神情激動的說道,
「停車,停車,洛雲侯,回去把那個妖道抓起來,他是如何施法的,」
「陛下,現在是安全回到宮中才是首要的,其他的等陛下回宮之後,臣再調兵抓他也不遲,」
張瑾瑜坐在車內也是寸步不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那妖道,就是江皇后也是緊緊拽著武皇的手臂,顫微地說道,
「陛下,洛雲侯所言乃是當務之急,現在情況不明,不可擅動,天地異變,京城必然不穩,朝堂也不知會怎樣。」
戴權更是哭喪著老臉,哀求著,
「陛下,大局為重,先回宮中。」
可是武皇不甘心的回頭又看了一眼,無奈的離開了寧榮街,天狗食日,我朝歷來是沒有的,前朝倒是有,可都是大災大難,怎麼會突然如此,想到那個妖道拿出葫蘆收取天上的陽氣,心底有著驚懼,那麼巧。
車隊在街道上急行,往來的逃竄的百姓相互踐踏碰撞的更多,還好寧邊駕車穩當,有驚無險的到了侯府不遠處的街道上,
「報,侯爺,前面就是侯府了,」
隨即,車內的張瑾瑜精神一震,立刻出聲。
「快,回府,調三百親兵出來護駕!」
「是,侯爺。」
寧邊反手拿著長刀跳下馬車,飛速的朝著侯府跑去,此時天色慢慢的恢復晴朗,太陽上的暗影逐漸消失,恢復了光明,可是周圍街道上,商鋪老闆緊張的打烊關著鋪子,還路邊的商販,倒下的攤子,四散慌亂的人群,還有倒地受傷之人的哀嚎,充斥著京城的街道。
讓張瑾瑜握著刀的手也有些發緊,流年不利,出門是真的沒看黃曆,看著車外的柳千戶,說道,
「馬車繼續走,靠近侯府大門,援兵馬上就到。」
「是,侯爺,繼續往前,不得停歇。」
然後車隊繼續往前行駛,此時寧邊葉也衝到侯府門前,大喊,
「快,侯爺有令,先鋒營調兵三百出府!」
然後侯府側門,大批的先鋒營親兵沖了出來,原來就在剛剛天忽然黑了下來之後,侯府侍衛校尉臉色大變,立刻召集侯府所有親兵披甲持刃在侯府門前待命。
此時就用上了,看到正門外的寧邊只是孤身一人,立刻臉色大變,失聲喊道,
「寧將軍,侯爺呢?」
「侯爺,侯爺在後邊,快調兵,你在此守好府邸。」
說完,領著出來的三百親兵朝著奔來的馬車圍了過去,
「侯爺,兵到了。」
馬車內的所有人,看著馬車外,有披甲的士兵圍了過來,皆是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能安定下來,
武皇正要說話,忽覺一陣頭暈目眩,不由伸手按了按馬車內的坐墊,方得定住身形,而江皇后也是猝不及然歪倒在周世宏身上,那個嬤嬤則是立刻伸出手,拉著車窗警戒看著車外,戴權則是沒穩住身子,歪倒在一旁,落了座倒在車內。
這種晃動的幅度,怎麼回事,還沒想明白,地面又開始晃動了起來。
張瑾瑜也站不穩了,驚醒過來之後,急忙的扶著馬車門框,心裡嚇了一跳,馬車也隨著之晃動起伏起來。
其後地面就開始抖動了起來,遠處轟隆一聲巨響,人都站不穩了,先鋒營的士兵立刻結陣穩定身形,相互依託。
寧邊臉色大變,喊道,
「不好,是地龍翻身了。「
天子心頭大驚,今日如何會這樣,抖動持續了一小會,接著恢復穩定,張瑾瑜這才明白是地震,暗道,今日可是倒了血霉了,又是地震,又是天狗食日,不會一會還有什麼吧,還是把陛下抓緊送回去,只是回去的這段路,要提心弔膽了。
「陛下,娘娘,暫且寬心,只是地龍翻身,無大事,安心坐穩。」
然後衝著車外大喊,
「寧邊,讓弟兄們牽馬,然後快速回宮,沿途不得停歇!」
「是,侯爺。」
緊接著,寧邊朝著侯府跑去,然後帶人去了馬廄,把戰馬遷出,多數的戰馬在那不安的嘶鳴,先鋒營士兵費了一些時間才安撫下來。
見此,
張瑾瑜掀開車簾跳了出去,牽過一匹戰馬,翻身上馬,大喊道,
「快,全體上馬,直奔宮城,途中不得停歇,駕。」
「駕!」
一陣鎧甲的碰撞聲,先鋒營的親兵緊隨上了馬,隨著馬車一起,奔向大內皇宮,這一隊人馬顯而易見,
「駕!」
「駕!」
寧國府門前,
看著慌亂的人群,
仙師封可平也是愕然,難道自己真的有法力,把太陽都給收了,心底大驚,怎麼可能,必然是巧合。
可是面色硬是撐著,然後大喊一聲,
「邪崇還不歸位,鎮壓!」
可是伴隨著一陣地動,周圍人儘是站不穩,東倒西歪,封可平也是被兩個徒弟攙扶著才站穩,心中更是驚疑不定,難道那些法器真的有鬼神之力不成,可是這些都是自己在鄉下收的,然後買了上好的漆料,自己親自上的色,曬了多日才成型,難不成還真是寶貝,越想越糊塗。
可是賈珍父子都愣在那,仙師法力如此高強,難道修道真的能長生不老,就是賈蓉都此刻懷疑自己今日是不是沒睡醒,還在做夢,哪知道仙師臉色一變,把東西收了起來,急忙喊道,
「賈居士,快一些閉門謝客,然後收拾一下,進府守住丹爐,也不要打擾本仙師打坐,快一點。」
反身拉著兩個徒弟就跑回了天香樓,身後的徒弟一臉的崇拜之色,
「師傅,您真是得道高人,竟然有如此法力,」
「是啊,師傅,太厲害。」
可是封可平面色微變,回了樓內,然後把衣服一脫,也讓兩個徒弟一起脫了衣服,然後把床下的包裹拿了出來,換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衫,床上的包裹還有幾個,裡面都是金銀細軟,還有一些乾糧水囊。
兩個徒弟不解,問道,
「師傅,您老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逃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們二人也快一點,換上衣服,從暗門出去,為師早就料定有這麼一天,拿了銀子之後,買了一個小院,到了那藏起來,萬不可說我們是修道的人,今日怕不能善了了,朝廷必然會有動盪!」
封可平指了一下皇宮的位置,兩位徒弟才回了神,大徒弟立刻換了衣服,小徒弟不解問道,
「師傅你不是法力高強,為何害怕朝廷,」
話還沒說完,封可平呸了一聲,罵道,
「法力高強個屁,都是些江湖把式,剛剛是遇到了天狗食日,和地龍翻身,巧合而已,為師差點也失了心神,再不跑,恐怕我等就得死在這了,還不快一點。」
封可平深知,剛剛那一切,可是被不少人看到了,朝廷必然會察覺,寧國府再大,也大不過宮裡,達官貴人見多了,他們的德行,狗都不如,見到兩個徒弟換好衣服,一招手,三人直接跳窗而走,然後到了側門,封可平把早就準備好鑰匙拿了出來,開了銅鎖,然後伸出頭,看著街上早就沒了人,立刻帶著兩個徒弟跑了出去,臨走之前,故意扔了幾件破舊的衣物,朝著早就準備好的小院跑去。
身後則是留下遺棄的銅鎖,孤零零的在那落下。
至於身後之事,早就拋在腦後。
而賈珍和賈蓉,不明所以,見到仙師草草收場帶人回去了,也不敢在此停留,立刻招呼人把東西收拾了一番,看著街上慌亂的人亂跑,不由得心頭髮慌,出事了,
「快一點,把東西全部收回去,賴升,門落了門栓,任何人不讓進。」
「駕,侯爺,宮城就到了。」
「知道了,走正門,此刻想必宮門都落下了。」
張瑾瑜現如今就怕宮裡出了變故,尤其是太上皇那邊,那麼大的事,混亂的時候,有一個詞叫渾水摸魚,宮門要是關上,誰知道裡面能出什麼么蛾子。
心裡有些焦急,到了崇文門前,抬頭一看,門外早就沒了禁軍的身影,
果然,
到了大內皇宮,禁軍早就嚴陣以待,宮門也是緊緊關閉,等張瑾瑜領兵到了宮門,城樓上禁軍宮門守將於定之緊張的看著下面的兵馬,不知從哪裡來的,還是騎兵,心中緊張的出聲喊道,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今日宮門不開,還是請回吧。」
張瑾瑜靠近馬車車窗旁,說道,
「陛下,娘娘,皇宮到了,只是宮門落了門,進不去。」
「嗯,朕知道了,戴權,伱去叫門!」
武皇應了一聲,到了皇宮就好,讓戴權去叫門,入了宮中即可。
「是,陛下。」
戴權六神不安的掀開車簾走下馬車,還未從剛剛慌亂中醒過來,一個不穩,差點從馬車上跌落下來,被身邊的千戶柳塵,手疾眼快的扶住,擔心的看了過來,戴權驚得一頭冷汗,下了馬車,說道,
「雜家無事,這就過去。」
而後隻身一人來到宮門前,看著門樓上的禁軍守將立刻呵斥,
「還不快開宮門,雜家有急事,」
見到有人來叫門,
城樓上的校尉孫善伸出頭往下看了看,只見來人一身管家的衣衫,但是面相熟悉,仔細一看,竟然是內相,立刻縮回身子,給於將軍小聲說道,
「將軍,開不開宮門,下面的人,卑職看得怎麼像是內相啊,」
「這,怎麼會是他,那些兵馬可是何人的,」
於定之也是驚疑不定,內相不是一直在宮裡,何時出去的,還換了一身衣服,剛剛經歷兩次天地變換,心裡早就驚懼,難道是出了大變,猶豫不決,不放心的於定之,從門樓的垛口,伸出頭,小心的看著來人,沒錯了,是內相,這可如何是好。
「於定之,開門,人呢?」
城下的戴權一臉的著急,眼見城門未開,城上的人還有些無動於衷,有些氣急的直接喊出守將的名字,顯然是不耐煩了。
可是於定之此時更不敢在開門,畢竟外面來的可不止內相一人,還有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兵馬跟在身後,貿然放進來,自己可就完了,立國朝以來,除了禁軍,任何兵馬不得入宮城。
心中猶豫不決,身邊的校尉孫善,不斷地擦著額頭的細汗,見到將軍猶豫不決,還有城下內相焦急的神色,急聲問道,
「將軍,怎麼辦,開城門還是不開城門,那些兵馬,卑職看了眼熟,怎麼好像是洛雲侯的兵馬,你看那些騎兵,京城有騎兵的不是很多。」
宮門守將於定之聞言,臉色大驚,怎麼回事,洛雲侯的兵馬怎麼可能進城,兵馬司的人如今已經出動了,城門早就鎖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你可看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