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白鹿書院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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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1章 白鹿書院詭異

  「啊,夫子,怎麼可以這樣,弟子身體不舒服,身子疲憊不堪,還是讓他倆去吧。🐲💞 ➅❾ѕᕼ𝓊Ж.Ⓒ𝓞Ⓜ 🐙ඏ」

  「大哥,大哥,不能夠這樣,我們弟兄倆可是和您一直在一起的,哪能這個時候把兄弟們給丟下呢,要去一起去。」

  於仁本想讓兩個跟班跟過去,自己回去休息,哪裡想到,這二人如此不識抬舉,竟然還想拉自己下去。

  白鹿書院裡,

  於仁三人站在院子裡,聽到座師夫子的話音,忍不住不滿的相互指責,都不想過去。

  哪知道江炎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反而看著三人沒好氣的再問,

  「怎麼,有意見?」

  「呃,夫子,弟子不敢,」

  於仁三人哪裡敢在江炎面前撒野,名滿金陵的夫子隨便一句話就能讓自己等人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一想到今日,本來是教訓下宋子文的,最多揍他一頓就行了,哪裡想到人沒打到,一路上會出那麼多事,心裡不免對宋子文有些忌諱,此人太晦氣了,掃把星。

  「那就好,宋子文回去收拾一下,晚些再找你,侍衛長,拿上繩子,擔架,我們走。」

  「是,謝夫子。」

  宋子文連忙行禮謝道,目送著一群人出了書院的大門,忐忑不安的回了自己屋子,先把書簍放下,然後開始收拾床鋪,再把一身髒衣服換下,然後準備去了食房,用飯票吃飯去了,畢竟考核甲等的寒門子弟,在書院的用度一律免費的,不吃就浪費了。

  二樓,

  藍信文還在南邊的窗戶邊的蒲位上坐著,默默溫習功課,畢竟是快要臨近恩科了,說什麼也要考個進士,所以並沒有在意書院的其他事,就是書院的詩會也沒放在心上,父親說的對,都是虛名,有功名在身,勝過千言萬語。

  而且畢竟是在金陵城,又在白鹿書院內,即使有事,又能出什麼大事。👻🐸 6➈𝔰Ĥ𝐮Ж.ĆᗝⓂ ♨🐯

  哪知道剛抬起頭,就見到不少書院學子慌亂的跑了上來,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一樣,作為書院的首席,自有體面,上來的學子都是恭敬的給自己行了禮,然後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書冊默讀,只是你讀的書冊都拿反了,什麼意思。

  沒多久,身邊的小書童也是快步上了樓,來到了藍信文的身前,從書簍內拿出水壺還有茶碗,給藍公子倒上一杯茶奉上,看了下四周的人,三三兩兩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

  「公子,不得了了,書院出事了。」

  「咳,能出什麼事?看你神神秘秘的。」

  藍信文也是端起茶碗小口喝了起來,不過確實感到氣氛不對,都聚在一起嘀咕什麼呢。

  「回,公子,書院的寧保寧公子,聽說死在了後山的林子裡,座師江炎帶著書院的護衛還有於師兄三人去尋找了。」

  正喝茶的藍信文頓了一下,又默默喝了一口,書院這是出命案了,誰出得手?

  藍信文根本沒有想過是書院內的學子自己動的手,來此讀書的都是金陵有頭有臉的家族,哪裡能輕易樹敵,至於那些寒門,也沒有實力,不過也不一定,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關鍵就在馬上恩科了,會不會與此有關,看著小書童那緊張的樣子,問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或者聽到些什麼?」

  「回公子,小的在樓下還聽那些書院的弟子說,是不是鬼魂索命,白鹿書院是建在以前墳地里的,如今金陵城又死了那麼多人,那些人的怨氣經久不散開始.」

  「放肆,此話萬萬不可說。」

  小書童的話還沒有完,就被藍信文呵斥住,此話萬萬不可亂說,父親就交代過,那些人不管是不是真的謀逆,洛雲侯怎麼殺都是於江南文官無關,也與世家豪族沒有牽連,是他們勛貴內部的事,切記不可插手,尤其是甄家,賈家,史家,王家,薛家,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就是洛雲侯,他母親也是王家的女子,外人更沒有理由插手其中。🎉✌  👻💲

  「是,是,公子,小的不說了,不說了。」

  小書童聽到公子訓斥,哪裡還敢亂說,連連搖頭表示不再說了,可是藍信文話音一轉,拿著毛筆敲了一下書童的腦門,小聲道;

  「不能在外面說,你下去等著,看看到底出了何事?那寧保是否真的死了,還是被書院裡的學子給殺了,然後在讓府上的侍衛給本公子守在樓下,隨時跟著本公子,可明白?」

  小書童愣愣的在桌前沒有動,藍信文又是用毛筆敲了一下書童的腦門,

  「明白,公子,小的明白,這就去,您放心。」

  書童又從書簍內拿出一迭雲糕放在書桌的一角,然後還有一塊淨手的錦布,把書簍靠在一邊,就起身衝下樓去,去前院召集護衛了。

  看著書童的背影,藍信文忽然感覺周身一陣陰冷,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書院仿佛有一些陰氣籠罩了過來,難道還真是謀逆的人冤魂所聚急的,心底搖了搖頭,感覺有些可笑,「子不語怪力亂神」我等讀書人心中自有正氣,煌煌天日一切宵小無處可藏。

  隨又捏起了一個雲糕放入口中,甚甜,淨了手,拿起書冊溫習起來。

  書院後山,

  江炎帶著於仁三位學子還有書院不少的護衛,在密林搜索著,於仁一來到此處,心氣神都沒有了,不斷地指錯路,至於身後兩位跟班,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好似鬼上身一樣。

  又一次遇到了此前的樹,江炎也感到不對了,

  「停,於仁你怎麼帶路的?此地已經來過三次了。」

  「什麼,不可能,就是此棵樹,然後順著這棵樹往密林再走一會就到了一處凹地有個棵老槐樹,寧保就在上面。」

  於仁雖然驚慌,可是當時帶著宋子文的來的時候,見過這棵樹,自己好像還踹了一腳,對,有腳印。

  於仁趕緊走過來,趴下,看到樹根有一個泥腳印,就說道;

  「夫子,沒騙你就是此樹,我之前還用腳踹了它呢,不,不會它不讓我們走了吧,鬼遇上打牆了,樹兄,恕罪,恕罪。」

  於仁臉色一白,在那不停的行禮告罪,江炎見了三人的樣子實在不想再訓斥了,過來查看一番,確實有印記,而且路也沒錯,但是怎麼會原地轉圈呢。

  看了身後的侍衛,問道;

  「爾等可有發現?」

  身後的侍衛都是分散開來,檢查了一下除了來的路,只有一個方向沒有印記,侍衛長就說道;

  「夫子,三個方向有人來過得印記,只有一處沒有,小的覺得應該走沒有印記的地方。」

  「好,就走那條。」

  江炎點了下頭,帶頭走了過去,還在給樹行禮的於仁三人只得趕緊跟上,還恐懼的看了下四周,穿過密林,果然有一處凹地,中間卻有一顆有年份的老槐樹,中間也有個人影在上面。

  「到了,夫子,就是這,寧保就在上面。」

  躲在最後的於仁在隊伍里喊道,江炎和護衛警覺的看向四周,然後帶上手衣,慢慢的靠了過去。

  到了老槐樹的樹枝籠罩的地方下,明顯陰森清冷的感覺,汗毛都有些豎立起來,走進後往樹上面看去,只見寧保衣冠楚楚的靠坐在上面,一臉詭異的微笑,和活著的一樣。

  江炎和侍衛們心中一寒,不由得停下腳步,江炎試著出聲喊道;

  「寧保,寧保。」

  喊了兩聲,沒人應答,江炎揮了下手,

  「你們,上去,把人弄下來,看看四周可有什麼線索。」

  「是,夫子。」

  侍衛長應聲先走了過去,先是查看了地面上,竟然沒有印記,樹幹也沒有摩擦的痕跡,寧保是怎麼上去的。

  瞬間有些冷汗濕了後背,

  「夫子,此地蹊蹺,地上還有樹幹上竟然沒有人攀爬和踩踏的痕跡,寧保怎麼上去的?」

  「哦,竟有此事。」

  江炎走過來,蹲下身子,仔細的查看,地上土地上有一層泥爛的落葉層,除了自己等人腳印,確實沒有其他人的腳印,而且樹幹上的老皮,也是一點沒有被踩破的痕跡,發現卻有其事,可是一抬頭看著坐在樹上的寧保,對啊,他是怎麼上去的,或者他人給弄上去的。

  江炎立刻在樹的四周走了一圈,四下摸索著,一無所獲,心底不由得凝重起來,

  「先把人放下來,然後不要破壞現場,嗯,拿繩索把人直接套下來,你們幾個人在樹底下接著寧保,把人抬回書院再說。」

  護衛臉色都白了,可是無奈的點頭答應,侍衛長石柱也沒有上樹,拿出繩子挽了個圈,然後往樹上拋去,套在了寧保上身,然後讓其餘的護衛在樹下接著,用力一拉繩子,寧保就很利落的從樹上跌落,恰好被屬下幾人接住,然後把寧保平躺放在擔架上,就臉色煞白起身退後,尤其是接住寧保的二位侍衛,手還不住打著哆嗦。

  江炎和侍衛長迅速走了過來,見到寧保竟然如常人一樣笑著,人也沒有僵硬,實在是奇怪,伸手在脖頸試了一下,已經沒有了呼吸,確定是死了,又看了下四周,猛地天昏暗下來,抬頭仰望,東面的天際一片烏雲湧來,來雨了,江炎不得已拿出準備好的白布蓋在寧保身上,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走,起雨了,回去。」

  「是,夫子。」

  侍衛們抬起擔架,一行人就疾步往回走,此時天上隱約有雷聲傳來,於仁三位學子,嚇得根本不敢抬頭看,就慌忙跟上,剛出了凹地,滿山遍野的狂風吹起,把蓋在寧保身上得到白布吹起,再次露出那詭異的笑容,於仁三位學子再也忍不住驚叫起來。

  「啊,啊,夫子,他笑了,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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