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竟然是個陣法
居坊破舊宅院之內,
屋裡的汪應寒一時間痛哭不已,哭了一會,拿著衣袖狠狠地擦了下臉面,哽咽的繼續說道;
「汪某本是東王府的一個家奴,後來也是王府給的富貴,如今也算是還了老王爺的恩情,現在家族蒙難,汪某手無縛雞之力,無可奈何,雖然和左護法相識不久,但是汪某敬佩護法為人,真沒想到你能回來通知於我,不過已然沒了時間,只得來生再來還今日之恩情。♜🍪 ♗😈」
說完此話,汪應寒鄭重起身,竟然跪倒在地給左鋒磕了一個頭,左鋒趕緊過去扶了起來,心有愧疚之色,幾度想說話,可是又不忍出聲,最後只得說道,
「汪兄萬萬不可如此,弟也是沒有辦法了,邊軍做派不同於關內駐軍,完全是斬盡殺絕,我知道汪兄的意思,令子左某會想辦法去見上一面的,該說的我都會給說的,可是萬一令子為你報仇可如何是好?再說汪兄此時可有應對之策?」
「哈哈。我兒就隨他了,你也可勸他歸入你太平教,寒山寺可是有不少秘密的,至於我,哈哈!」
汪應寒仰頭一笑,略有些淒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整了下衣冠,笑道;
「如今汪某孤身一人,吃的酒足飯飽,是該上路了,在下的妻兒想必也是被押入城中,結髮之妻,心頭之愛子盡皆在此,汪某豈能拋下他們獨自苟活於世,豈惹同行還有士紳的恥笑,汪某做不到啊。」
此時的汪應寒已是淚流滿面,哽咽不已,左鋒也是感同身受,如此大好男兒盡被大武朝廷迫害,天道不公啊。
「今日,謝謝左護法的護持,汪某隻能來世結草銜環以報此恩必,護法還需早做打算,大武雖然千瘡百孔,可是樹大根深,根基深厚,想要扳倒還需慢慢深耕。」
汪應寒說完話,又是施了一個大禮,然後頭也不回就走出堂屋,身後左鋒不由得喊了一聲,
「汪兄,一路走好。」
「哈哈,好,好走。★💔 ➅❾ᔕнù᙭.𝕔όⓜ ♙☮」
汪應寒敞懷大笑著走出院子,左鋒立刻給堂主打了個手勢,一行人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孤獨瘦小的身影獨自走向街口,就隱入巷子深處。
汪應寒回頭看了一眼護法等人已然離去,這才坦然的走出巷子,來到街上,大喊道;
「汪某在此,洛雲侯可敢見小人。」
附近的騎兵聞言,見到此人,立刻奔過來圍著,領頭的校尉見了也不廢話,拿出畫像對了起來,見到此人和畫像上的一致,命令道;
「綁著,帶著他去見侯爺,你們幾個去,稟告寧將軍,說汪家家主抓到了。」
「是,校尉。」
臨走的時候,校尉帶著剩餘的人停在此處,看向汪應寒出來的巷子,裡面的四通八達,身後士兵問道;
「校尉,怎麼了?」
「那個巷子有問題,他是怎麼出來的?」
校尉還有些疑惑,怎麼那麼巧就自己出來了,身後的弟兄們也是覺得可疑,都紛紛翻身下馬抽出彎刀,在路口警戒著,士兵問道,
「校尉,怎麼辦?」
「你們幾人留下來看著汪會長,其餘的人進去看看。」
「是。」
關外邊軍甲士就舉著臂盾,拿著彎刀,相互交錯著進了巷子,後排的士兵警戒四周,最前面的則是沿途查看地上的腳印,轉了一個彎就見到一個胡同,西側有一宅院大門大開,看似有人來過此地。
「校尉,前面有個院子,大門開著的。」
校尉拿著刀,帶著人摸了進去,院子裡無人在此,而且四周好像是已經收拾了一番,院子裡更是有一處挖的坑,裡面還有篝火,伸手下去試一下,還有餘溫,恐怕是有人剛走,進了屋,除了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其他的的案几上竟然有不少塵土,明顯好久沒住人,不久前應該來了一撥人,緊接著又走了。
校尉就轉身出了屋,看著四周的弟兄,把刀一收,
「撤了,無人在此,先押送汪家主回去。🐳♔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是,校尉。」
「吁侯爺,到了,前面就是揚州皇城司衙門。」
馮千戶在前面領路,到了一處府衙勒住馬回身說道,
「吁」
「吁」
身後大批的騎兵幾乎同時勒住馬停下,張瑾瑜帶著親衛來到府衙門前,看著四周鏽跡斑斑且髒亂的大門,周圍更是有的地方連紅漆都掉了一大塊,看樣子好久都沒人打掃了,住的都是鬼吧。
「馮千戶,什麼情況,怎麼那麼亂那麼髒。」
「回侯爺,應該是無人打掃,此地早就空了下來,季千戶從側門走的急也沒有細查。」
馮千戶下馬走過去,查看了一眼皇城司的大門,對著侯爺回道,確實太髒亂了。
「都下馬,進去看看裡面有啥小鬼,」
「是,侯爺。」
張瑾瑜話音一落,盧指揮使就帶著人率先下馬,然後來到府衙,一腳蹬開大門,
「咳咳。」
只是從大門的橫樑上飄落下很多塵土,飛散空中,嗆的下面的人咳嗽不已,跟在後面的張瑾瑜用手捂住口鼻,看著大門上,那些厚重的灰,也是搖了搖頭,轉向往側門走去,此處倒是乾淨。
邁出腿跨過門檻,就是一個小型校場,然後是府衙正堂,倒是沒啥稀奇的,和其他府城一樣的格局,風一吹,捲起地上的塵土,顯得有些陰森。
「馮千戶,前面帶路,看看那地方。」
「是,侯爺,就在府衙後院。」
馮古接令後走在最前面,張瑾瑜一揮手,身後大批的先鋒營士兵就跟了上去。
府衙正唐堂的側面,有一條青石小路直通後衙和後院的院子,順著青石路往後走,路過皇城司的人住的營房,就到了後面的大園子。
被一牆紅色的磚牆圍著,僅僅留著三人過的小門在中央,確實蹊蹺。
張瑾瑜在外面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古怪,就問道;
「馮千戶,可是此處?」
馮古也是四下里張望,又走到入口處往裡面看了一下,就見到一處大假山擋住了視線,卻如季千戶所說,就回道;
「回,侯爺,是此地,季千戶說入口處就有一座大假山,可以擋住視線,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此處還真有。」
「嗯,盧將軍一起過去看看。」
張瑾瑜還真不信這些鬼鬼魅魅的事,就想先走進去看看入口處的情況,哪曾想就被盧指揮使一把拉住,
「侯爺,萬萬不可,此處如此的古怪,四周院牆聳立,怕是真的內有乾坤。」
盧衣將軍雖然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高的院牆,反常就是內里有鬼啊。
張瑾瑜拍了拍盧將軍的手背,安慰道;
「老將軍放心,本侯不進去,查看一下入口,此地微風徐徐,就是有什麼也吹散了,我想看看裡面到底怎麼個布局。」
「那,侯爺,我和您一起過去。」
說完率先走了過去,張瑾瑜笑著搖了搖頭,三人就走入小門的假山處。
張瑾瑜估摸著此處的假山,足有四米之高,寬度也有十米開外,像是一個屏障擋在此處,有風也吹不進去,伸手摸了一下假山的石壁,不是很堅硬,倒有些粉末,
「馮千戶,你可認識此處假山是何種石頭,怎麼本侯看著倒不像外面的那些花崗石呢?」
在身邊右側警戒的馮古聽到侯爺的問詢,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忽然拿出刀就直接對著假山斬了下去,哪裡知道一下就給削掉了一個邊角,露出裡面的糯米粘和層。
「侯爺,假山是被人拿著石頭粘上去的,不是外面的花崗石。」
張瑾瑜在一邊看得清楚,用手摸著刀口平滑處那些糯米漿,還有些比較碎的石頭,心裡明了,這就是個人修建的一個陣法啊。
「嗯,看到了,假山是假的,此地必然是有名堂了,人為修建的,自然是有蹊蹺了,馮千戶,讓你的人先十人為一隊人馬,準備進去。」
「是,侯爺。」
待馮古把皇城司司的人,分好十人一組的時候,問道;
「侯爺,怎麼走?」
張瑾瑜看到左右有兩條路,就說道;
「一左一右,一起進去,有危險就吹哨子,十個人前後依次排開,距離拉大一點,前面只要出事必然會被後面的人看到。」
「知道了侯爺。」
馮古立刻走出去給手下交代一番,然後兩隊人馬就進了園子,一左一右的就往裡面進,張瑾瑜也是跟著來到了右側的路口站定,看著人往裡面走去,只見下一個路口還有假山擋著,皇城司的人繞過假山就沒了蹤跡。
好傢夥,重複之前的建築,此地修建的也算是個大師了。
張瑾瑜示意馮古喊一聲,馮古故意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喊道;
「可有什麼發現?」
「回千戶,沒有異常。」
隱約間前面傳來回音,
前面隊伍聽到千戶的問話,也是傳回了音訊,馮千戶就順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到了路口往裡看去,人早就沒了蹤跡,又繼續喊了一聲;
「到了哪了,可有發現?」
哪知道,前面竟然沒有一個回音,一切靜悄悄的,好似無人來過一樣,馮古瞳孔一縮,警覺地看向前面,試探的又喊了一聲;
「老羅,聽到了沒有,你他娘的裝死呢?」
前面只有自己說話的回音,無人應答,馮古立刻抽出長刀,細密的汗水密布額頭,知道前面的人出事了,就開始緩慢的後退。
身後的張瑾瑜自然是聽到馮千戶的呼喊聲,臉色不由得一變,有意思,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二十人就沒了聲息,此地陣法不簡單啊。
「侯爺,前面的弟兄怕是出事了,毫無動靜,後面路口轉彎處還是假山,看不到那裡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