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如此酒囊飯袋
桂一甫心下有些駭然,此事自己竟然一無所知,衛軍封鎖碼頭知道,朝廷派欽差大臣也知道,可是什麼時候有人膽敢截殺欽此差這可是死罪啊。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是不是,也不是你我說的算的,本侯來此無人知道,可是一個守城的將軍竟然知道本侯要餵魚了,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知道內情,桂指揮使你來說說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朝廷來江南的事有人直接傳到了金陵,這個人是誰呢?」
張瑾瑜陰沉著臉看著前面的一群人,怎麼看都是亂黨的樣子,更像是那些黑衣部眾,對了,那些衛軍的人必然是參與進來了,不管是誰的人,在河上操控船隻還是衛軍水軍的人才行。
桂一甫自然是不知道此事,哪裡能承認,還有那些人雖然自己不認識,可絕對是江南的人下的令,衛軍的人馬調動自己也是察覺了。
現在聽到洛雲侯如此說,就說明事情是真的,衛軍嫌疑最大,關鍵雖然做得天衣無縫,但是最後截殺失敗了,只是衛軍背後的人藏得太深了。
哎.
看著洛雲侯臉色不善的看了過來,就否認道;
「侯爺明鑑,此事本指揮使確實不知道,但是侯爺可以明日召集金陵的衛軍將領一起審一審,好查清幕後真兇,看看到底是匪徒還是真的有人別有用心,今日太晚侯爺也是舟船勞累,還是好好歇一歇才是。」
張瑾瑜看到一再阻攔自己桂指揮使,反而倒是提醒了自己,快一點動手。
「不必了,為朝廷,為皇上分憂,本侯萬分榮幸,來人,把劉將軍一行人押過來,現在就審,趙公公您看呢?」
「侯爺說的是,雜家也是對朝廷對皇上忠心耿耿,這點累不算什麼,即使是再累,也不能耽擱皇上的的大事啊。」
趙司也是邊說著邊朝著西北京城方向拱手拜了一拜。
二人在那一唱一和的,聽的桂一甫也是臉色難堪。
「那就審吧。」
桂一甫無奈只得答應。
果然是衛軍他們,這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了為何不收尾。
不一會,
關外邊軍先鋒營的士兵就押著,一路帶過來的一眾人走了過來,此時的劉將軍和幾位偏將還是醉醺醺的,親兵也是喝了不少,但是還稍微有些清醒。
而城門守將要不是被人拽著這會就可能倒下睡著了。
看到這一群酒囊飯袋之徒,連桂一甫都是臉色一黑,哪裡來的兵痞,那麼特殊時期,出了那麼大的事,還喝的醉醺醺的,想來也是無關緊之徒,本來自己只是猜測一點,沒有參與其中倒是不怕。
「嗝,怎麼把本將綁了,還不放開本將,告訴你們本將軍的姻親可是布政使那邊的人,嗝,和王家也是相好的,相識的快放了老子!」
張瑾瑜聽了也是稀奇,感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哪裡都有那些沒腦子的人,也不知道底氣從哪裡來的。
看著地上的一群人,實在提不起來興趣,一揮手就說道;
「寧邊,讓人給他們醒醒酒,這也沒法審啊。」
「是,侯爺,來人,全部給吊起來,」
寧邊直接讓手下把這些人全部吊在轅門的橫樑上,然後打來冷水,挨個澆在頭上,
「阿嚏,什麼情況。誰給老子澆水的。」
看著好不老實的劉守將,只得上刑了,寧邊對著身後親兵一擺手,身後的親兵則是手持長鞭,來到了吊著的人前面,就狠狠抽了下去。
「啪,啪!」
一鞭子接著一鞭子,看得周圍的人尤其是桂指揮使直冒冷汗,真打啊。
就在第一鞭子抽在身上的時候,被吊著的人就哀嚎起來;
「啊,疼煞我也。」
「啊。」
可是親兵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接著揮舞鞭子抽下去,一時間,只有鞭子聲和劉守將一行人的慘叫聲,迴蕩在舊宮的上空。
而碼頭,
帶人出來的段宏,還是有些不放心衛軍大營,總感覺那個校尉太冷靜,好似知道自己要來似的,到了集鎮就帶著先鋒營的人轉向衛軍大營而去。✋👌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衛軍大營里,留守的副將還帶人搜索著營房,剩餘的在校場看守衛軍留守的士兵,不少把總在那交頭接耳,小聲討論著以後怎麼辦。
可是衛軍校尉馮玉心有不安,雖然不知道出了何事可是副將走的時候那慌張的神色騙不了自己。
正想著該怎麼回話的時候,段宏就帶著人來了,
「副將呢?」
「回段將軍,還在帶人查驗營房,還沒來。」
校場的千總立刻上前回道。
段宏則是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衛軍,又問道;
「可有什麼發現,或者說可疑的?」
「有,段將軍,在碼頭發現一艘鬥艦船,之前天太晚上岸的著急,以為此船是水軍船隊的,可並不是,現在手下在那看著呢。」
千總自然是發現此船時候的就感到事情古怪,立刻派人封鎖此船,只待留後在查驗。
段宏則是心裡一驚,難道是那些逃跑的船隻,可是也沒有那麼快啊,極短的時間內回來也必然有痕跡,
「快,帶我去看看,」
「是,段將軍。」
段宏跟隨千總來到衛軍大營碼頭最裡面,拐彎處停著一艘鬥艦船,不仔細看就被水寨的瞭望塔遮掩住了,停的也算是隱秘。
來到艦船之上,甲板上也是血跡斑斑,必然是有人死在這,也沒上二層,直接順著甲板快速在一層的走廊走過去,來到了船尾,天色暗淡看不清,
「來人,把火把全部拿過來。」
「是,將軍。」
身後拿著火把的親兵就圍了過來,往下照去,隱約間是有個東西,可是還不清楚,段宏見了就拿過一個火把,看著位置就往下丟了下去。
順著火把下落的亮光,在船尾中部,只見一個鐵鏈釘在上面,那是什麼什麼玩意,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只得回去,並且想到了,衛軍。
還有這艘船除了這一點鐵鏈留在船上,有些古怪,段宏又帶人回到了前面的甲板上,仔細看了地上的血跡,雖然有些駭人,可是並不多見,抬頭看向樓船二樓的指揮台,
「走,上去看看。」
「是。將軍。」
幾人上了二層,就見到有不少凌亂的痕跡,打開二層的小船艙門,裡面空空如也,應該是被清理過的樣子,看樣子此人雖然走的著急,但是還是很小心的處理了一番,查也查不出線索。
想到這,
段宏疾步的帶人下船回了衛軍大營的校場,
「馮校尉,出來答話。」
馮玉見到為首的的將軍面色不善,心裡咯噔一下,隨即明白,是嚴指揮使的事。
馮玉不敢拖延,立即站了起來,答道;
「見過將軍,卑職就是馮玉。」
地上的人群之中,一位還算有些正氣的男子站了起來,段宏打量了一下沉穩的問道;
「碼頭上有一艘船,你可知誰在那上面下來的嗎?想好了回答。」
馮玉心道,果然如此,看著眼前的將軍右手摸著刀柄,也是明白恐有大事,不敢欺瞞,回道;
「知道,將軍,此艘船是前幾日下午來此,船上是副將領頭的,下來後就不讓我們靠近,此船是牽引船用作拉擱淺的船隻。」
「哪個副將,此人是誰?」
段宏緊接著追問,
「回將軍,大營副將是江南衛軍的留守將軍,前些日子副將拿著嚴指揮使的手令調集全部衛軍和水軍出營,就此不知所蹤,至今無一人回營。」
「來人,快把此事匯報給侯爺,你幾人親自去。」
「是,將軍。」
段宏不等馮玉在說完,立刻吩咐身後的親兵即刻給侯爺傳信,看得馮玉不明所以。
等親兵走後,段宏又問道;
「那些,從此船下來的士兵在哪了?」
見到面色不善的將軍,馮校尉知道事情有些大發了,
「將軍可是出了何事?」
段宏看著馮校尉,再次問道,
「你只管說在哪了,可明白?」
「明白,明白,就在最後面兩排。」
馮玉一指在最後面坐著的人。
順著馮校尉的指引,後面的兩排人忽然變了臉色,有些不知所措,段宏立刻讓人直接圍了過去。
「全部拿下,膽敢反抗者,殺!」
近三百多人的衛軍,竟然沒有一個人反抗就被帶了下去。
剩餘的人一臉的驚懼,顯然知道這些人恐怕是性命不保,馮玉也是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無奈的坐了下去。
金陵城,
舊宮校場上。
張瑾瑜在那看著被打的血淋淋幾個將軍,在那不住的求饒,差不多了,
「停,能求饒就好,說明酒醒了,桂指揮使,走,一起去審問一下。」
「好,」
臉色慘白的桂一甫忍著不適同意道。
二人上前,就見到劉守將滿頭大汗,瞪著眼睛求饒,很是悽慘。
「速速道來,你是怎麼知道朝廷南下水軍遇襲餵魚的?」
張瑾瑜站在前面溫柔的問道,如此笑容看得在場的人都是感到恐懼。
劉長看著眼前的人知道是朝廷的欽差,腸子都悔青了,哪裡還敢逞能,
「侯爺,侯爺,都是末將蒙了心,衝撞了您,您就當末將是個屁,放末將一馬。」
「回話,」
「是,是,此事不是末將知道的,是衛軍指揮使嚴將軍來城裡喝酒的時候說的,自然是知道的,當時還有兩軍的偏將都在,那天,對了那天是衛軍要運一些箭矢要經過西城門,所以請了末將等人去吃花酒的。」
「嗯?嚴指揮使,好像在哪聽過呢。」
張瑾瑜在前面正色的問完話,聽著名字好像有些熟悉,而身後的桂指揮使則是冷著臉,知道後面的事恐怕是真的,衛軍的人早有異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