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前方大霧瀰漫
運河之上,
天色漸漸明亮,
可是河道上的船隻卻漸漸沒有蹤跡,霧氣也是瀰漫開來。🐯☹ 🎁♣
領頭的樓船之上,
盧指揮使早就醒了過來,昨日的箭傷已經沒有了大礙,只是夜裡還有些疼痛,就睡的不安穩。
索性就起來,帶著親兵坐在鎮船頭指揮。
如今到了西河郡,運河轉眼段,就小心起來,畢竟此地的水匪猖獗。
身邊的副將俯身提醒了一句,
「指揮使大人,前面霧氣開始漲了,而且那裡就是流匪的地盤。」
盧指揮使皺著眉,眼睛半眯著,看著前方淡淡的霧氣,也是沉吟不語,這一路如此的不太平,要是真有事,前面必然是天然的下手地方,可是自己這一方的水軍獨步天下,
想到這,胳膊忽然一疼,盧衣瞬間清醒過來,還是小心一些,別陰溝裡翻船了,想到這就對著副將說道,
「給後面侯爺的樓船打個消息,問問是否停船休息,然後先把船慢慢停下來。」
「是,大人,卑職這就去。」
副將也是看了一眼前方的霧氣,就轉身出了船艙的門,傳令去了。
見此,
領航的樓船就把船速降了下來,然後對後面樓船打著旗語問道,
「是否停船休息,前面河段大霧。」
後面跟著樓船傳令兵立刻把信息匯報給了段宏將軍,段宏哪裡敢私自決定就立刻親自來到中部的樓船船艙之內,敲了下門,就喊道;
「侯爺,侯爺,末將有事稟告。」
張瑾瑜由於還不適應水上睡覺,只得獨自在樓船最高處的船艙之中休息,一個是靜,另一個為的就是能及時觀察整個船隊水軍的動態。
聽到艙門外有人敲門,張瑾瑜就睜開眼往窗戶那掃了一眼,天色只是有些蒙蒙亮,就掀開被子,揉了揉眼睛,這大清早的,
簡單穿了衣服就起身,問道;
「誰,何事?」
段宏侷促的站在門外,聽著船艙里的動靜,知道侯爺已經起床了,就在門外說道;
「侯爺,前面的河道起了大霧,盧指揮使的船在前面把速度降了下來,問詢是否停船休息?」
「什麼,停船休息,怎麼回事!」
張瑾瑜在船艙內有些不解的問道,走的好好的為何要停船休息。 謁演
穿戴好衣衫,然後披了件袍服,打開艙門,就見到段宏在門口畢恭畢敬的說著話,見到侯爺猛然開門,一時沒有反應過,倒是嚇了一跳。
「侯爺,你這門開的太快了,這」
「少廢話,說說什麼情況?」
「是,侯爺,前面河段說是起了大霧,然後問是不是要停一下,等等再過去。」
張瑾瑜有些不相信,就一條運河,就那麼大,還能出什麼花樣,一眼望去,兩岸的事物盡收眼底,難道還能有人鑽到底下或者水裡。
「是起了大霧,內陸的河上也有那麼大霧氣,不是最多薄霧嗎?」
張瑾瑜就走了出來,然後帶著人上了樓船最頂端往前面看去,站在樓船之上,自己也是喃喃自語,畢竟在關外生活,對南方還有河道還真不了解。
天色黎明,
前方的河段寬度大小和後面的一樣,看似沒有什麼異常。
可是前面河段和兩岸,確實都是瀰漫一片淡淡的白霧,倒是可以通行,為何要停船休息,
「段宏,打旗語問下,為何要停船休息,這裡可是有什麼說法?」
「是,侯爺。」
段宏領命後立刻跑回船頭,然後讓旗兵打旗語開始問詢。
等了一會,
段宏就跑了回來,說道;
「侯爺,盧指揮使說這裡就是西河郡的地帶,水匪悍匪可不少,尤其是這一段由於西河郡多山,前面有個大彎道,早上是必起大霧,很少有船隻敢在霧氣中行駛,一是怕看不清水路,另一個就是水匪打劫。」
「水匪,悍匪?盧將軍也真敢說,難到現在連個土匪都那麼猖狂了嘛!」
雖然這樣說著,
但是張瑾瑜心中卻有些打鼓起來,河道上必然不比路上,真要有悍匪在裡面伏擊還真夠自己喝一壺的,只是哪裡有那麼巧的事。ඏ🍧 ☺👮
但是也不敢真的悶頭闖進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先等等,通知船隊停船休息!」
「是,侯爺。傳令,停船休息。」
然後旗兵就在樓船之上開始向四周的船隻打著旗語,船隊就漸漸的停了下來,而此時前面河段的霧氣陡然大了起來。
好似像什麼東西在後面吹得一樣,直接把霧氣吹了過來,漸漸地,前方的霧氣慢慢的蔓延到船隊前方不遠處。
張瑾瑜見此景象也是睜大眼睛看了過去,這霧氣還帶自動漲的,關鍵這也過來的太快了吧。
心中有些警醒,就問道;
「老段,感覺不對啊,你說這河段一隻船都沒有,可是那是什麼。」
張瑾瑜用手一指,船隊的側前方。
好似倒是有一個黑影,仔細看過去,還真是一艘不小的商船,看樣子是往船隊這邊開過來的。
而且周圍除了自己水軍船隊也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周圍?
忽然張瑾瑜就想到了岸上,立刻吩咐;
「段宏讓人站在高處往河的兩岸看看,有什麼可疑的。」
「是侯爺。」
段宏也是好像想到什麼,立刻讓人爬上了帆杆高處想兩岸看去。
好似警覺一樣,在西安一處山坳的高處,黑衣人的馬車就在那,突然前面黑衣人立刻說道;
「快,到背面躲藏。」
黑衣人帶著馬車和身後的人急忙撤下去。
「怎麼回事?」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裡面的人就問道。
黑衣沒來得及回答,急忙把馬車幹下去,待下了小山頭才回道;
「主子,洛雲侯船隊停在了河面上,然後突然讓人爬上帆杆高處,必然是起疑心了,這個山坳就是河道彎處,船上的人看不到,但是再高一些必然會發現,所以奴才就擅自先撤了下來。」
「做得對,洛雲侯果然名不虛傳,是個人物,要是換做別人必然是進了去。」
車裡的人有些感嘆道。
「主子,那怎麼辦?」
「等,看看對岸的那些人怎麼辦,藏頭露尾的不是該現身了嘛,我們等得起,可他們等不起啊。嘿嘿!」
一陣陰冷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等待片刻,
那艘隱隱的商船順流飄了過來,張瑾瑜即可命令讓一艘鬥艦船靠了過去,商船查看,段宏不放心請示道;
「侯爺,末將坐小船過去看看可否?」
張瑾瑜眼睛死死盯住前面的那艘船,然後就說道;
「不用,前方不明你去了也是白搭,真要是不對,大不了就干他,沒必要冒險。」
「侯爺。」
段宏哪裡不知道侯爺是不想讓自己冒險,一時心中感激說不出話來。
「問問可發現兩岸有何可疑之處?」
段宏,忍住心中所想,就抬頭往樓船帆杆看去,然後問道;
「上面的,可看到岸上有何可以的人嗎?」
帆杆上瞭望的軍士則是環顧四周,盯著前面的山坳處回道;
「將軍,暫時沒看到人影,可是卑職發現前面轉彎處有一座不高的山坳,不上船看不到,但是霧氣太大看不清!」
「知道了,繼續盯著,小心的。」
「是,將軍,」
段宏聽見囑咐帆杆上的軍士繼續盯著。
「侯爺。」
張瑾瑜一抬手制止道。
「我聽到了,傳令,水軍警戒,讓弟兄們把弓箭和弩機全拿出來,然後把樓船的床弩上弦。」
「這,是,侯爺。」
段宏沒想到侯爺會如此警惕,必然是發現了不同尋常,可是自己怎麼沒有感覺出來,還是問道;
「侯爺,是傳旗語,還是吹號角!」
張瑾瑜略微遲疑一下,看著霧氣已然瀰漫過來,就快要「吞噬」了水軍船隊了,要是打旗語怕是來不及了。
吹響號角也是同時提醒了前面可能存在的敵人,罷了,是禍躲不過,幹了。
「吹號角,提醒前面那艘鬥艦船,危險。」
「是,侯爺。」
段宏看到身邊淡淡的霧氣,也是明白侯爺的意思,立刻大聲喊道;
「警戒,吹號角!」
隨即樓船高處的號角聲就響起;
「嗚嗚!嗚嗚!嗚嗚!」
淒涼的號角聲隨即傳遍運河兩岸和整個水軍船隊,寂靜的船隊猶如開了鍋一般,衛軍和關外邊軍都是全部披甲拿著弩機躲在牆垛的後面,觀察著河面情況,樓船和鬥艦船之上的衛軍,更是熟練地來到了床弩的發射台,開始裝弩拉弦,警戒著。
而在最後的一艘樓船上,
楊司楊公公才剛剛起床,感覺船不動了還有些疑惑,忽然聽見船隊前方傳來淒涼的號角聲也是一驚,就大喊道;
「來人,什麼情況?」
在外間的小黃門立刻跑了進來;
「乾爹,好像是有情況,前船示警了。」
「廢話,我聽不見啊,快出去問問出了何事?」
「是,乾爹」
小冬子聽到乾爹的吩咐也是不敢耽擱,腿有些發軟,心慌的就嚮往外跑,看看出了什麼事。
哪知道就要出門之際,趙司趙公公忽然又喊道;
「等下,回來!」
小冬子的腿終於支撐不住,一下子坐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