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曲未終人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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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曲未終人已散

  牛繼宗等人也是心有戚戚,滿面悲傷,有的還留下淚水。

  邊軍拿著最低賤餉銀,做著最累最苦的活計,又有哪些人會記得,只剩下累累白骨一代又一代人。

  牛繼宗哽咽的說道;

  「今日是我牛繼宗最暢快的日子,能在今日結識洛雲侯實乃人生快事,此詩必將流傳千古,當浮一大白,諸位弟兄,來,謝過洛雲侯。」

  牛繼宗等邊軍將領又是行了軍禮,張瑾瑜也是以軍禮回之,道;

  「牛兄,公道自在人心,誰都不能抹殺邊軍世代的功勞,為朝廷駐守國門雖死猶榮。」

  「好,雖死猶榮。」

  牛繼宗等人也是大聲附和。

  襄陽侯柏廣居也是被此舉深深打動著,在包廂內暗暗贊道;

  「好一個洛雲侯,好一群邊軍,此乃大武盛世啊。」

  柏少豐也是羨慕死了,激動地說道;

  「真是男兒嚮往之地啊,雖死猶榮,好一個雖死猶榮。」

  柏廣居看著內弟如此激動還有羨慕的意思,道,

  「你如此羨慕,不如為兄討個封賞,安排你去邊關為大武守節如何?」

  「那感情,多不好啊,小弟要是走了,誰陪著大哥在家跑腿說話啊。」

  差點說順嘴的柏少豐也是忽然改口生怕自己去了邊關,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看到大哥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這才知道大哥是說笑的,柏少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大哥,雖然我不想去,但是說真的,如此情景可是終身難忘,再者那賈珍竟然被氣得吐血了,真是活該。」

  襄陽侯趕緊呵斥一句;

  「少豐,慎言。」

  柏少豐還是一臉的不忿,如此之人也能是勛貴之列,呸。

  「大哥,怕什麼,那個賈珍真不是玩意,我之前找賈璉說會話,他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什麼玩意。」

  柏廣居見此只能拍了拍了少豐的肩膀,安慰道;

  「少豐,如此這樣才能讓你看清一個人,不至於讓伱一個人在日後再被此人所矇騙,早暴露出來總比晚暴露出來好啊。💚♝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知道了大哥,那這麼說來賈家也不是原來的賈家了。」

  「說對了,等會就回去。」

  而對面。

  望著那年輕莫名的身影。

  世子呢喃道;

  「莫老,今日此樓實乃真英雄,風雲際會,如此英雄盡在此樓。縱使今後,今天的所為必將流傳千古。僅僅是一首詩!」

  「壯哉,公子,大武未來的中流砥柱盡在此樓內,如此境遇,莫某三生有幸。」

  周允禎忽然放聲大笑,

  「哈哈。」

  「好,好詩,好景,好情懷,洛雲侯如此才情,本世子感同身受,敢問洛雲侯此詩可有名字?」

  張瑾瑜拱手一拜道;

  「謝世子讚譽,此詩還並沒有。」

  周允禎從桌上拿起一盅酒,大聲道;

  「那就容周某人斗膽,為此詩正名,不如就叫邊軍如何。」

  邊軍將領都是滿含淚水,默念邊軍二字。

  同時都會去端起酒盅來到窗戶處,張瑾瑜高舉酒盅說道;

  「好,此詩就叫邊軍,諸君以為否。」

  「善。」

  「好。」

  見眾人都認可,周允禎大喜;

  「好,如此,怎能不痛飲一番,諸君,痛飲此盅酒。」

  說完所有人都是一仰頭,喝的一乾二淨。

  「豪氣。諸君今日本世子獻醜了,如此就到此為止,諸位吃好,玩好,所有都有本世子一力承擔,再次給諸位賠禮了。」

  周允禎也不含糊,也是深鞠一躬,邊軍等人也是無奈拱手回禮,但是也沒心情留在此處,都說道;

  「謝世子款待,我等告辭了。」

  周允禎聽了只能無奈再拜,以示送別。

  春樓的人知道今天的好戲看完了,也就分頭回去找樂子,開始叫上窯姐痛飲一番,還有本來要走的番邦和特使,一聽能免單,也是順勢留下來享用一番。

  別說這大武的酒菜果然是美味絕倫,讓人流連忘返,當然那些青樓女子也是曼妙動人,沉迷其中。

  張瑾瑜也沒含糊,今日如此痛快,當浮一大白。

  看著三女說道;

  「走,回府,」

  「是,郎君。」

  張瑾瑜帶著段宏等人也是跟著下了樓,二樓王夫人早就帶著人在此等候,也沒有再過問白蓮教的人去何處。

  見到張瑾瑜等人走了下來也就跟了上去,看到母親王氏本想下意識打招呼,忽然知道此地不是地方也只能悶頭往下走,到了院子直接讓三女還有王氏上了馬車。

  張瑾瑜這才放心的騎上馬,道;

  「弟兄們,走,回府,歇著。」

  「是,侯爺。」

  段宏領著親衛護送著馬車就往侯府駛去。

  而其他的邊軍將領也是一個個下樓里去,乃至整個四樓勛貴都是散場。

  北王和東王也是不例外,二人在春樓樓下碰面。

  北靜王水溶笑道;

  「東王今天好氣魄,如此話語也是敢說?」

  「哈哈,本王都成這樣了怎麼不能說,再者北王也是胸有韜略,如此也是急流湧上,實在是讓人佩服。」

  東平郡王穆蒔也是輕笑道,話裡有話。

  水溶聽了此話也是有些思索,東王平時不顯山漏水,今日來此必有緣故,這話是何意,難道。

  「穆兄是何意?請明言。」

  東王也是在考慮到底說不說,見到北王也是同病相憐,如此嘆了一口氣,小聲道;

  「水兄借一步說話。」

  看到穆蒔如此行事,水溶心裡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但還是跟了過去,確認一下。

  「穆兄,請。」

  二人來到僻靜處,周圍都被護衛隔開,

  穆蒔就小聲說道;

  「水兄,漕運河上,雲陽郡,」

  水溶臉色頓了一下,問道;

  「穆兄是如何得知的?」

  穆蒔神秘一笑,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兄,漕運河上,人多眼雜,還是小心些,這次也是巧合,但是皇城司的人無孔不入啊。」

  如此話語幾乎是明牌了。

  水溶盯著穆蒔,忽然大聲笑了起來,穆蒔忙問;

  「水兄何故大笑?」

  水溶也是直接說道;

  「穆兄,你啊,本以為你這些年不問世事,在平山修養,沒曾想,天下大事盡在心中,是我等小瞧你了。」

  東王也是一愣知道是此事暴露了,也是苦笑道;

  「如之奈何,現在再有想法可是悔之晚矣。」

  「穆兄,真的晚嗎,如果都能像西王和南王一樣,還會被算計嗎,此乃是我們兩府沒有看清前路,如今天下就是我等奮起之時,如果在不謀劃,恐怕悔之晚矣。穆兄最後的機會珍重。」

  水溶一番話也是肺腑之言,當然也是想讓東王穆蒔分擔一些壓力。

  穆蒔當然知道水溶的意思,說的沒錯,是該謀劃一番了,即使不成還能比現在還慘嘛,悔不當初啊。

  「水兄各自珍重吧,告辭!」

  穆蒔說完話帶著親衛離開了,而水溶也是大有收穫,知道了東王的打算,不怕他有想法就怕他沒有想法。

  不過今天倒是給自己提個醒,這漕運確實太扎眼了,那麼轉到關外再走一趟趟如何,這還需要洛雲侯的同意,還是要好好合計合計。

  臨走前回頭望了眼春樓,想到了忠順親王的布置,暗自嘲笑一番,賠了銀子又折面,得不償失。

  又或者忠順親王也有心思,那就好玩了。

  「王爺,冷老也帶人撤了,咱們也早些回去吧。」

  「嗯,回府。」

  而春樓大管事在那看著勛貴們一個個離開,也是從高台退了下來,滿臉的橫肉直哆嗦。

  一頭的冷汗也不擦拭急忙趕上四樓,

  來到了世子包廂門外,喊道;

  「世子,還有何吩咐?」

  包廂內,

  周允禎有些難堪,在那喝著悶酒,聽到大管事的聲音就回道;

  「還能怎麼辦,收了吧,本世子也準備回府告知父王此事。」

  「知道了,世子,還有一事,那些將軍只是口頭下注都沒有押銀子再此,只有那些小官小民再此押注,世子您看?」

  周允禎也是一愣然後自嘲道;

  「我能怎麼看,難道還能一一上門討要銀兩,如此作罷。」

  大管事還一臉惋惜,還有那麼多項目沒上,就是兩個花魁都各自準備好了,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世子,後面的還要上嗎,江南的花魁都準備好了。」

  周允禎喝完一盅酒,把酒盅一扔,說道;

  「是啊,都準備好了,都安排好了,但是觀看的人都走了,戲準備得再好,演的再好給誰看呢?你安排一個管事留下收拾這一攤子,其他人撤了吧。」

  「是,世子。」

  大管事只得哀怨的退下了。

  屋內。

  「莫老,走,此地再無意思。」

  而在回來的路上,

  張瑾瑜也是有些酒醉,就在半路上下了馬,上了馬車,躺在裡面。

  蘭月兒和蘭舒兒駕輕就熟的就上手給按摩著,還在抱怨張瑾瑜喝的那麼多。

  張瑾瑜也是鼓搗著說道;

  「也不知道是哪裡買的酒,後勁那麼大,簡直是翻船了。」

  蘭月兒給揉著腦袋埋怨道;

  「不是酒的問題,是郎君經常和清酒,還了一口味烈酒就受不了了。」

  蘭舒兒倒是不愛聽說道;

  「哪裡是喝酒醉的,明明是今個郎君大發神威把自己陶醉的,你沒看到,那賈珍吐血到底了。」

  張瑾瑜嘴角一俏道;

  「這話我愛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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