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賈琙上層樓,見雙雙(求推薦!求收藏!)
揚州城,萬花樓。
龜公跟在喜兒的身後,悄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他齜牙咧嘴,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但是卻依舊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花魁娘子的貼身婢女親自出來接人,這待遇就連揚州城的那位大少爺陸德仁都未曾享受過,今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居然做到了。
不多時,喜兒順著樓梯走了下來,在龜公的帶領下找到了賈琙。
她先是細細打量了一下賈琙,看上去歲數並不大,模樣倒也帥氣,身上的那股氣質與之前的那位徐岩倒有些相像,但是隱約中又有一點不同。
不得不說,喜兒感覺得不錯,徐岩是一位讀書人,長期浸淫在書卷之中,身上的詩卷氣息自然是極為濃厚,但是別忘了他同時還是一位風流的讀書人,浪跡花叢的他,常年與女子為伴,身上的陽剛之氣不足,脂粉氣偏重,表現出來,就顯得有些陰柔。
而賈琙呢!雖然從小熟讀詩書,浸染了一身書卷之氣,但是走上了另一條路,不說一身大黃庭讓他帶上了道家的那種淡薄無為的氣息,這一路走來的殺戮也讓他遠離了陰柔,三種不同的氣息交相混合,更是形成了他獨特的氣質。
「你就是那個帶著玉佩的人嗎?」
喜兒的聲音很好聽,和英蓮的聲線很像,賈琙聽到後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姑娘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賈琙,伸手摸摸這,然後又摸摸那,似乎是在確定什麼,半晌她又問道:「你身上沒有什麼兵刃吧!!」
聽到這話,賈琙呵呵一笑,他總算是知道方才這個小姑娘是在幹什麼了,看著眼前的這個憨憨的小姑娘,他突然就想逗一逗她。
「帶了,還是孫大聖的如意棒,大小如意,上能翻山越嶺降白虎,下能翻江浴海搗黃龍,姑娘可想看看啊??」
喜兒一愣,她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和她說這種東西,那些不都是戲文里說的嗎?
「你有那種寶貝?快拿出來我瞧瞧!!」
聽到這話,一旁的龜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喜兒這驚天之論,他嚇了一跳,趕緊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喜兒一回頭,看著龜公疑問道:「孫老頭,姑娘的房裡一向都不准帶什麼兵刃的,萬一傷到姑娘,就是把伱賣了都賠不起,你這是傻了??」
龜公尷尬一笑。
說完轉身就跑,直接把賈琙晾在了一旁,看的賈琙一愣,一旁的龜公尷尬一笑,親自為賈琙引路,他知道雙雙姑娘要見他,他可不敢怠慢。
半路上,賈琙就看到那個小丫頭再次折了回來,小臉還是紅撲撲的,看著賈琙也不多說什麼,只說了兩個字,「跟上!」
一旁的龜公臉上有些尷尬,喜兒這個騷操作讓他哭笑不得,他也不敢放任賈琙跟著喜兒前行了,若是半路上再被喜兒扔了,他可就慘了,所以他依舊在前面引路。
不過當喜兒看到龜公沒有走時,小臉頓時就變得氣鼓鼓的,很顯然龜公猜的不錯,小丫頭正有那個心思呢!
「老孫~~」
龜公一縮脖子,討好道:「喜兒姑娘,你們家姑娘可是要見這位哥兒,到時候給耽誤了,你倒是沒什麼事兒,可我老孫就遭殃了,您老發發慈悲,饒了老頭子這一回吧!」
聽到龜公的話,喜兒晃了一下小腦袋,輕哼一聲,也不再難為。
「知道了!!這個大壞蛋!!就算是見到姑娘,姑娘也會把他趕走的!!」
說完小姑娘一蹦一跳直接消失在了賈琙眼前。
賈琙呵呵一笑,並未在意,在龜公的引導下,繼續行進,萬花樓內的裝潢十分的精緻,大部分的顏色都是紅色,十分的喜慶,老鴇在第一層樓,迎來送往,有不少姑娘手拿團扇跟在一旁,一起幫忙攬客。
一樓二樓大都是酒桌,有不少姑娘在陪酒,還有一些在起舞,有一些在奏樂,頗為雅致。
不過從第三樓開始,便都是一個個包廂了,這個年代隔音的效果可不好,這一路走上來,不時就有靡靡之聲傳入耳中,讓賈琙一個頭兩個大,在大黃庭的影響下,不光是他的視覺,就算是他的聽覺也達到了一種常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這些聽起來並不大的聲音,在他耳中,就和現場直播差不多少。
甚至到最後,他不得不用大黃庭暫時封了自己的聽覺,不過好在來到第七層之後,那些聲音就沒有了,聽老孫說,在這第七層只有三位姑娘,分別居住在三間裝飾雅致的房間裡,其中的一間就是花語閣。
龜公站定,在門外稟告,「姑娘!人已經帶到!要是沒有什麼事兒,我就下去了!!」
隨後房間內傳來兩句話,讓賈琙聽到後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聲音實在是太酥了。
「嗯!你先下去!!」
「公子請進吧!」
聽到對方的話,賈琙也沒客氣,推門而入,剛一走進房內,便有一股幽香撲鼻而來,他舉目四望,便見一道紗簾後,有個女子端坐,模樣看的不真切,不過借著這燈火倒影,身材倒是一覽無餘,在她身前有一張矮桌,在它上面還放著一架琴。
賈琙找了一個地方,方才坐下,便聽到房門被人關上了,他轉身看去,就看到了之前那個憨憨的小丫頭,正一臉不忿地看著自己,似乎不理解為什麼雙雙會留下他。
這時琴聲也悠然響起,琴聲悠揚,空靈中帶著一絲纏綿,似乎能讓人在心底蘊育出一分情韻,下一刻便是海枯石爛,矢志不渝。
一曲終了,簾後女子開口問道:「公子,今日來此所謂何事??」
餘音繞樑,三月知肉味,這是音樂的影響,方才一曲空靈之音,將賈琙心頭升起了殺意消弭了不少,這讓他也不由有些感慨,這竹石之聲,或許當真能滌盪一個人的心靈。
沉吟片刻,他出聲回道:「姑娘難道不清楚嗎?」
「清楚什麼?奴家不過是一個苦命的女子罷了!上使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了!」
說話間雙雙已經從簾後走了出來,輕紗薄帶,幾多嫵媚,幾多勾魂,讓賈琙心底輕嘆,「好一個我見猶憐的尤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