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心裡藏奸的鴛鴦

  寧國公府,花園西北角。

  此處寬敞大方,賈蘊掌寧府後瞧中了此地,下令將此處改做演武場,賈蘊閒來無事便會在此處練習。

  此時賈蘊手持一張虬龍弓,強有二石,兩壺箭矢,彎弓射箭,正中靶心,一氣呵成。

  比起剛回京之時,現今的賈蘊對二石弓愈發得心順手起來。

  鴛鴦拿著汗巾走了過來,柔聲道:「爺,您練了有半個時辰了,要不今兒個就到這裡,您先歇歇。」

  賈蘊輕笑一聲,從箭壺裡拿出一支箭,扣弦拉弓道:「今兒個來了興致,多練練,這弓箭,不練怎麼能百發百中。」

  「咻!!!」

  一弓下去,又是正中靶心。

  鴛鴦笑聲道:「奴婢瞧爺次次都能射中靶心,可不就是神箭手了。」

  賈蘊聞言嘴角微揚道:「這不動的靶心還射不中,爺還帶什麼兵,又不是什麼大本事,少說乖巧話,爺可不喜歡。」

  鴛鴦抿嘴一笑,道:「哪有不喜歡聽乖巧話的,奴婢瞧爺心裡歡喜著呢!!!」

  賈蘊聽見鴛鴦在笑話她,轉身拉著空弓對準一旁的鴛鴦,笑罵道:「該死的小蹄子,還敢打趣爺,小心爺了你。」

  頓了頓,賈蘊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道:「鴛鴦,爺都給你了不少了,怎得沒中你的靶心,肚子不見動靜啊!!!!」

  鴛鴦聞言開始不懂賈蘊的意思,細想了一番,這肚子不見動靜,的地方就講究起來。

  明白過來的鴛鴦頓時羞紅起來,明亮的杏眸橫了賈蘊一眼,嗔道:「爺諢說甚呢,又不正經了。」

  賈蘊呵呵一笑,提著虬龍弓,正色道:「爺與你說正經的,你肚子沒個動靜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喝了那什麼避子湯。」

  仔細想想,與賈蘊有正當關係的在府里也就只有三人,分別是趙曦、元春、鴛鴦,其餘類似晴雯香菱的都是吃素食。

  趙曦暫且不說,沒過多久呢,要是有了,賈蘊頭上就染色了。

  而元春因為身份關係,故而每回都會做好措施,要是有了,這大姑姑不得慌成什麼樣,他們的關係只能是偷偷摸摸的,還別說,挺有刺激感的。

  剩下的就只有鴛鴦了,對於鴛鴦這個成熟女性,賈蘊可不是吃素的,興致來了的時候他可沒做什麼措施,怎麼舒暢怎麼來,按理來說,都多少回了,肚子也該有點動靜才是,如今什麼狀況都沒有,難不成自個身子出了什麼問題不曾?

  依賈蘊的猜測,估摸著鴛鴦背著自己做了什麼。

  果不其然,鴛鴦聽著避子湯後神色頓了頓,垂下眸不言語起來,早先賈蘊就吩咐過鴛鴦不能喝這種東西,可這事不能由著賈蘊胡來,府里正經的奶奶還沒動靜呢,要想一輩子安生,該守的規矩就的守,馬虎不得,若是只圖一時爽快,後果難料。

  賈蘊見狀心中瞭然,開口道:「爺還說是不是爺的問題,莫不是生不出兒子來,敢情是你這小蹄子背後使壞。」

  鴛鴦聞言忙道:「爺身體好著呢,怎麼可能有問題。」

  說著,鴛鴦不自覺地熏紅起來,身體好不好的,鴛鴦難道能不清楚?自家這位爺興致來的時候,可把她折騰的半死,次日都早起不得。

  賈蘊看了鴛鴦一眼,招呼道:「過來。」

  鴛鴦聞言心情忐忑地移步近前,緊接著賈蘊又吩咐道:「轉過身去。」

  雖然不曉得賈蘊是什麼意思,不過主子吩咐了,鴛鴦也只好轉過身,剛轉過身,鴛鴦渾圓的臀部便挨了一記,疼的鴛鴦不由地叫喚了一聲。

  「該死的小蹄子,就你想的多,爺心裡沒主見不是,那種東西容易壞身子,你喝個什麼勁,不知所謂,就算有了,生下來不就是了,爺的兒子,旁人還敢委屈了不曾。」

  賈蘊又不是賈珍那種人,視庶子如無物,在賈蘊看來,都是自己的血脈,焉能輕待了?

  不過話雖這般說,可實際上在大乾朝里,庶子的身份大多都是不上席面的,像賈蘊這種碰上混帳的老爹的,那就連奴才還不如。

  鴛鴦捂了捂受到重擊的臀部,委屈道:「爺對奴婢們好,咱們做奴婢地更該謹守本份。」

  雖然講究「母憑子貴」,一旦生了兒子,對於她們這種丫鬟來說那就是一步登天,身份就成了主子,不過這也得看主子們的態度,若是不重視,其實什麼都是虛的,鴛鴦在賈母身邊服侍那麼久,這麼淺顯的道理鴛鴦能不明白?

  最為主要的是現在賈蘊還沒有子嗣,一旦她生了兒子,那就是庶長子,庶長子這個身份有時候比庶子這個身份還尷尬,若是主母計較,庶長子可不好過,說不得處處受針對,便是自己也不會好過。

  賈蘊聞言搖了搖頭,倒也沒在計較,這是丫鬟的生存法則之一,其實賈蘊身邊的丫鬟已經生活的比旁人家的好上不知道多少,一般而言,丫鬟就是私人財產,能將她們當人看的寥寥無幾,想用之時就用,嫌棄了打發出府就是良善之家了。

  「你啊,自個擅作主張的,若是不願意,爺能逼著你不成,算了,日後咱們做些措施就是,那種東西以後不能再喝了,再背著爺使什麼壞,爺先收拾了你。」

  這個鴛鴦啊,心裡有主意的很,若是不事先挑明來,說不得這丫頭又要背著賈蘊做些什麼,

  怒不可遏的賈蘊又給鴛鴦來了一下,觸不及防的鴛鴦又叫喊了一聲,只是這叫聲頗有些異樣呢!!!!

  鴛鴦輕咬紅唇,一雙杏眼水波蕩漾,眉宇間也帶有一絲媚意,著實讓人看著心動。

  「啪」

  「小浪蹄子,還敢勾引主子,該打。」賈蘊情不自禁地又來了一下,這地方,越打越上癮。

  鴛鴦羞惱的橫了賈蘊一眼,嗔道:「奴婢沒有,爺可沒冤枉人。」

  賈蘊搖了搖頭,繼續鼓搗起手中的虬龍弓,再鬧下去,賈蘊可壓制不住心血澎湃了,這人在花叢中,時時刻刻都得「警惕」,要不然啊,早晚深陷其中,不過也怪不得賈蘊,任誰處在這個位置都壓抑不住,能壓的住的建議去看看大夫。

  鴛鴦見賈蘊不在打鬧了,緩了一口氣,近前道:「爺,先前西府派人來了,說是要請您去一趟。」

  「哦」賈蘊偏頭看了眼鴛鴦,難怪這小蹄子勸賈蘊歇歇,原來是西府來人了啊!!!!

  「早說不就得了,還怕爺甩了老太太的情面?」賈蘊沒好氣地說道。

  鴛鴦解釋道:「老太太那邊曉得爺在晨練,說是等爺晨練完了再去。」

  原本鴛鴦是想勸賈蘊歇息的時候再提上一嘴,只是賈蘊並沒有將歇的打算,想著老太太那邊已經等了些時候了,再等下去,難免讓賈母心生不滿,壞了曾祖孫之間的情誼,故而鴛鴦才提了出來。

  賈蘊聞言也大致曉得鴛鴦的意圖,總的來說其中也有為賈蘊著想的意思,對此賈蘊倒不在意,反而是這賈母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莫不是有事相求?

  既然想不明白,那也就是不在多想,去看看也就知道了。

  念及此處,賈蘊放下手中的虬龍弓,這些東西會有人收拾,不用賈蘊操心,隨後走到鴛鴦的面前,伸手手指戳著鴛鴦的心口,促狹道:「走吧,心裡藏奸的小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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