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商談

  梨香院

  賈蘊自京營回府後便來到此處,進入廂房落座下來,鶯兒上前奉上一杯香茗,賈蘊接過抿了一口,抬眸看向薛姨媽,問道:「聽寶姑姑說姨奶奶尋小子有事,不知有什麼事情吩咐?」

  不看僧面看佛面,寶釵正在一旁呢,怎麼著也得給些面子不是,要不然也對不起寶姑姑的紅袖添香!!!!

  薛姨媽見賈蘊語氣和善,面上盡露喜意,笑道:「倒也沒什麼」

  說著,薛姨媽看了眼一旁的寶釵,而寶釵則是攥著繡帕,眼中透露出擔憂之色,看這模樣,薛姨媽尋他來不是小事

  薛姨媽繼續道:「蘊哥兒,不是我多嘴多舌,聽寶丫頭說關於你們倆的事情打算緩兩年,此事可是真的?」

  賈蘊聞言頓時心領神會,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他與寶釵之間的事情,點了點頭,賈蘊應道:「這是小子說過的話,姨奶奶,小子想著寶姑姑尚未及笄,故而暫且不急。【記住本站域名】」

  薛姨媽聞言笑了笑,道:「蘊哥兒,你有此心是好事,只是寶丫頭她到底是不同,還是儘早為好。」

  一旁的寶釵哪裡聽不懂薛姨媽的意思,她的不同就是身子早給了賈蘊,念及此處,寶釵羞惱道:「媽,您說什麼呢,女兒早就與您說了,此事蘊哥兒心裡有數。」

  薛姨媽聞言沒好氣地對寶釵道:「這是心裡有數的事?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境況,不愛惜自個,萬一有了身子怎麼辦。」

  這話換做傻瓜都聽得懂,寶釵一個人如何能有了身子,還不是賈蘊貼心服侍才有,擺明了是在說賈蘊的不是。·

  寶釵聞言垂眸不已,心裡慌亂的很,手中說的繡帕攥的死死的,她心裡也曉得這不合規矩,可賈蘊一聲聲寶姑姑喊,甜言蜜語的,寶釵也拗不住,就順了賈蘊的意思,每每想起來,她也懊惱不已。

  賈蘊頗有些尷尬,畢竟薛姨媽這話說的有理,無論換成哪個,自家女兒與人不明不白地耳鬢廝磨,心裡焉能沒有氣?

  雖說她們名分定了下來,可到底還未成親,有些事可不能胡鬧。

  頓了頓,賈蘊開口道:「姨奶奶,這倒是小子的不是,小子在這裡給姨奶奶與寶姑姑道個惱。」

  薛姨媽聞言忙說道:「蘊哥兒,我這可不是怪你,只是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總得給個說法。」

  賈蘊的身份到底不簡單,不是薛家能得罪的起的,故而薛姨媽也不會拿捏身份,若不是如此,薛姨媽早就尋賈蘊來商談此事,何至於拖了小半年。

  沉吟一聲,賈蘊開口道:「姨奶奶,並非小子故意拖拉,只是小子才與樂平公主成婚不久,若是大張旗鼓的兼祧,恐旁人多嘴,也有不敬皇家之意,故而小子才打算過兩年才談及兼祧之事。」

  賈蘊曉得寶釵心裡也有想法,但賈蘊卻不會這般不顧及其他,畢竟他身負的不僅僅是寶釵一人,所以即便薛姨媽說破天,賈蘊也不會過早娶寶釵,只不過賈蘊話語儘量和善些,好好解釋一番,若是聽不懂,再言其他

  薛姨媽聞言蹙了蹙眉,賈蘊的話言之有理,雖說寶釵兼祧是由太上皇開口定下的事情,可到底賈蘊才成婚不久,若是迫不及待再娶,難免旁人言及駙馬與公主不和,笑話皇家,只不過話是這般說。可到底關係著自個的女兒

  一旁的寶釵見薛姨媽神色猶豫,開口道:「媽,蘊哥兒說的極是,這一時半會的也著急不了,還是照蘊哥兒說的,緩兩年再說。」

  薛姨媽聞言心中頗不是滋味,自家這個女兒,胳膊肘一個勁地往外拐,難道她不曉得這是為她好不曾?

  嘆了嘆口氣,薛姨媽說道:「罷了,倒是我作了回惡人。」

  賈蘊見狀開口道:「姨奶奶言重了,您的擔心小子知曉,小子在此應諾,待過兩年後定娶寶姑姑進門,絕不會負了寶姑姑。」

  在賈蘊看來,寶釵是個端莊持重的好女兒,這般女兒,賈蘊怎會辜負,便是立下承諾也無妨。

  寶釵聽著一臉嬌羞,瑩潤的杏眸滿含情意地看著賈蘊,她什麼都給了賈蘊,還能如何?只能夫唱婦隨,有此承諾,也不枉不枉

  薛姨媽見狀心中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只能如此,有賈蘊這番承諾,想必出不得岔子,故而薛姨媽也就不在計較,開口道:「也罷,暫且就這樣吧!!!!」

  頓了頓,薛姨媽笑著對賈蘊道:「蘊哥兒,今兒個在這用膳吧,我讓灶房弄些精緻的飯菜來。」

  賈蘊偏頭看了抬眼垂眸的寶釵,點頭道:「也好,那就麻煩姨奶奶了,不過也不需麻煩,隨意弄幾個小菜也就罷了,小子向來不在乎這些。」

  記得薛家第一回請賈蘊東道,那可是弄了幾十道菜餚,完全吃不下呢,可別浪費了。

  薛姨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蘊哥兒,你且先歇一會,我先下去安排。」

  話罷,薛姨媽便起身離開。

  賈蘊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這薛姨媽也是懂事理的,留下寶釵相陪。

  對於賈蘊和寶釵兩人,他們之間不必避諱什麼男女之防,都負距離了,還防個屁。

  偏頭瞧了瞧垂眸的寶釵,溫聲道:「寶姑姑!!!!!!」

  京營議帳廳。

  牛繼宗拿著一紙公文,神色晦暗不明,沉吟片刻,牛繼宗開口道:「諸位說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眾人神情不一,臉色如常的也就是四威營的都督,因為他們幾乎沒受影響,對於此次演武,賈蘊下了公文,其內表現不佳的將士大多都受了懲處,輕則罰俸,重則免職,當然,這些都是校官,士兵一類賈蘊可沒那麼多功夫理會。

  不僅如此,其內表現良好的將士都得了獎賞,更甚者有士兵升職到了校官,而且賈蘊還安排了其心腹張晟四人在他們團營中擔任營指揮使,這一樁樁,無外乎是在明確賈蘊要對他們動手了。

  王乾聞言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咱們能如何,這位駙馬爺拿演武說事,有理有據,他是陛下器重之臣,又是太上皇的女婿,即便是上告上去又能如何?」

  話罷,眾人皆是沉默不語,畢竟王乾說的極對,比較關係,賈蘊的關係更硬,而且賈蘊按理來說又沒做差什麼,這些別免職的人都有緣由,又不是無緣無故免職。

  沉默許久,其內一都督開口道:「如此不近人情,這駙馬爺就不怕將士們心生不滿,將士譁變?」

  王乾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無奈道:「憑駙馬爺現在在京營的威望,即便將士譁變,也可輕鬆彈壓,即便朝廷怪罪,以其駙馬的身份也傷不到筋骨。」

  因為一場夏季演武便豁出性命譁變,除了那些被免職的極端份子,相信沒有那麼多白痴人物,就算有眼前這些都督謀劃,作用也不大,京營之中,心向賈蘊的也不少,些許怨言根本就動搖不了反抗之心,一旦京營有譁變,賈蘊憑其威望便可讓將士望而生畏,畢竟賈蘊是京營節度使,這一段日子以來,京營節度使的存在感可是很高的啊!!!!!

  眾人沉默不語,一旁的齊國公陳翼開口道:「諸位,你們想的也太多了,駙馬爺下完公文便回府去了,若是真有心防範吾等,焉能如此?」

  牛繼宗看了一眼陳翼,低聲道:「陳都督有何看法,不妨直言。」

  陳翼抿了抿唇,笑道:「哪有什麼看法,這不過是正常的職位任免罷了。」

  正常的職位任免,狗屁的正常職位任免,賈蘊免職的人大多都是他們親信,連通知一聲都沒有,把他們的顏面往哪裡放?

  「你立威營沒出什麼問題,自然說風涼話了。」一都督出言嘲諷道。

  陳翼瞥其一眼,反問道:「那是我立威營沒出簍子,敢問諸位,此次演武那些不稱職的校官該不該免職,奮武營騎兵營趙立,旗下騎兵營雜亂無章,且多有不敬之言,果勇營步兵營錢武,演武貪酒這一樁樁的該不該免職,換做諸位哪位能容忍?

  牛繼宗等人聞言沉默不語,按理來說確實如此,即便在他們看來有些過於苛責,可卻是公事公辦。

  王乾見氣氛有些尷尬,笑聲道:「陳都督,莫要生氣,咱們都是世交,何必吵鬧,有什麼事,咱們心平氣和地商討不就是了。」

  陳翼聞言神色緩和下來,抬眸環顧一圈,正色道:「諸位,我也不多言,咱們幾家都是世交,賈家與吾等也是世交,既然心有疑慮,何不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商討?」

  牛繼宗等人聞言一怔,相互對視起來,卻無一人張口。

  陳翼見狀心中瞭然,拱手道:「本都督還有公務,先行告退。」

  說罷,陳翼便起身離去,四威營其他三位都督見狀互相看了一眼,也隨即起身,這一幕,可把牛繼宗等人看傻眼了,這三位都督原本可與賈蘊鬧的不愉快的啊!!!!

  陳翼並未多言,臨出帳時,陳翼提醒道:「曾都指揮使麾下兵馬兵不離身,諸位好自為之」

  眾人聞言神色一怔,這曾國藩麾下兵馬兵不離身防的是什麼,他們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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