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林黛玉請東道

  寧國公府西面院子,林黛玉新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庭院內幾個丫鬟在忙碌,為首的正是紫鵑。

  另外的則是雪雁、春纖。

  她們兩個也是林黛玉身邊的丫鬟。

  雪雁是林黛玉自家的丫頭,也是林家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當初林黛玉進京,賈母見雪雁尚且年幼,怕照料不周,故而派了年長些的紫鵑服侍。

  別看雪雁不如紫鵑得力, 可對林黛玉來說更重要。

  春纖是紫鵑以外賈家的配置,來京之時王夫人安排給林黛玉的人。

  紫鵑嗷嗷地指使著女史們將瓜果彩盤擺好,今兒個可是自家姑娘擺東道,可不能出差錯。

  忙活了半天,紫鵑對著雪雁說道:「雪雁,你在外面看著,我去裡面服侍姑娘。」

  雪雁聞言笑著應道:「姐姐去便是,外面我會看著的。」

  紫鵑點了點頭,旋即往屋裡走了去。

  一旁的春纖不滿地哼了聲, 嘀咕道:「憑什麼她去裡屋服侍,咱們就得在外面候著。」

  屋裡好東西多,還能露臉,外面就是幹些迎來送往的活,還是有分別的。

  春纖的聲音也不小,故而雪雁也聽見了,蹙了蹙眉,淡淡道:「紫鵑姐姐辦事周全,她不進去誰進去伺候,別管旁的,做好自個的事。」

  雪雁曉得春纖是西府二太太的人,自然不敢過份得罪給自家姑娘招事, 不是所有人都像賈蘊這般,這個世道還是尊長的, 故而說了一句也就不理會她了。

  「行行行, 做好自個的事。」春纖沒好氣地應了一句,可心裡卻是暗罵雪雁是個軟骨頭, 要換成她,怎麼會肯讓紫鵑鳩占鵲巢……

  正房客廳內,笑語連綿,紫鵑進來後便安靜地侍立在一旁。

  看著來人,迎春、探春、惜春三春聚在,再加上十來歲丫頭模樣的史湘雲,倒也熱鬧。

  一向爽利的史湘雲也不怯,開口就是調笑道:「顰兒,如今我是喊你姐姐好,還是喊你侄兒媳婦好。」

  「自然是侄兒媳婦了。」探春捂嘴笑應道。

  此話一出,幾人也都促狹的看著林黛玉,雖說先前詫異林黛玉與賈蘊定了親,可既然已經成了事實,那也沒什麼不好接受的,只是其他人還是顧忌一二,反倒是史湘雲先戳破,她一開腔,幾人也就附和頑笑起來。

  林黛玉輕「哼」一聲, 嗔怪道:「好你個雲丫頭, 敢笑話我, 撕爛你的嘴去。」

  史湘雲聞言雙手叉腰, 笑道:「少來嚇唬我,裝腔作勢的,也不曉得孝敬姑姑,仔細你的皮。」

  林黛玉可不是好相與的,平日裡嘴上的功夫可不會輸給旁人,只見她隱隱一笑,怪道:「不是正經的姑姑哩,還孝敬你,想屁吃。」

  都是從小頑到大的姊妹,說起話來自然隨意,偶爾的「髒話」也不算什麼。

  而且林黛玉的話說的也對,史湘雲與賈蘊早就出了五服,確實不是什么正經的姑姑,就如同林黛玉與賈蘊一般,不也是姑侄,便是定親,旁人也說不得什麼。

  史湘雲也不是好相與的,嘴皮子功夫也不弱,上前摟住一旁清靜的小惜春,促狹道:「我不是正經的姑姑,四丫頭總是了,她可是你正經的親姑姑。」

  惜春看了史湘雲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林黛玉臉色俏紅,笑呵道:「還沒過門呢,什麼親姑姑,少來打趣我。」

  史湘雲見林黛玉神情頗有些羞澀,故而笑趣道:「喲呵,咱們顰兒這是害羞了,「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好一個美人兒,我見猶憐啊!」

  探春見史湘雲像個浪蕩公子一般地調笑林黛玉,笑道:「雲丫頭也是的,什麼諢話都敢說,愈發頑皮了。」

  雖是「訓斥」史湘雲,可聽著語氣有一股幸災樂禍的樣子,林黛玉當即就不樂意了,好看的眼眸橫了兩人一眼,起身便朝著始作俑者史湘雲走去,顯然是拿她開刀,嘴裡還啐罵道:「好你個雲丫頭,愈發沒了規矩,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話罷,林黛玉便與史湘雲打鬧起來

  少傾,林黛玉臉色嬌紅,微微氣喘地坐在錦凳上,身上的羅衫也有些凌亂,紫鵑正幫著整理。

  一旁的湘雲也沒好到哪裡去,丫鬟翠綠也在幫著整理羅衫。

  只是兩人眼神火熱,顯然還沒鬧夠,先前可是被迎春和探春兩人拉開的。

  雖是這般說,到底也是頑鬧罷了,林黛玉傲嬌的哼了一聲,旋即開口道:「寶丫頭怎麼還沒來?」

  一般來說,她們姊妹間的頑鬧都是薛寶釵開口調解的,而且先前在榮府的時候沒瞧見薛寶釵就已經起了疑心,如今更是半晌也沒見來人,故而才開口問了問。

  一席羅裙,身姿也愈見成熟的迎春開口道:「寶丫頭估摸著還在宮裡,晚些時候就會來了。」

  「宮裡,寶丫頭怎麼去了宮裡?」林黛玉詫異地問道。

  林黛玉先前是在蘇州,對京城的消息也都不怎麼清楚,不說其他,便是自己未來夫君承襲了伯爵也是回京後才曉得的,回府後又經歷了榮府的事,在寧府又忙活著搬行禮,一時沒顧得上,自然也就不曉得薛寶釵進宮的事。

  探春此時笑盈盈地解釋道:「前兒個宮裡的公主選侍讀,寶姐姐也去待選,正好被選上了,故而現今每日都會去宮裡陪公主讀書,咱們姊妹也見的少了。」

  林黛玉聞言詫異地點了點頭,沒承想幾月不見,薛寶釵都入宮去了,旋即林黛玉又聽出了不對經,蹙眉道:「若是進宮陪侍,豈不是今兒個見不著寶丫頭了,怎麼你們說晚些時候便會來,莫不是誆我。」

  林家也是世代簪纓,宮裡的規矩也聽說過一兩嘴,若是進宮陪侍,豈會這般自由?又不是太子皇子的陪侍,女兒家的沒那般規矩。

  探春與史湘雲對視一眼,倒不好閒嘴,反倒是稍長的迎春,她素來木訥老實,開口道:「寶丫頭不是自小便帶有熱毒,按理說是不能進宮陪侍的,不過那公主頗為中意寶丫頭,故而去求了太上皇,得了這份差事,只是沒個官身,陪侍罷了,而且宮裡也下了旨令,寶丫頭不得留宿宮中,所以寶丫頭每日卯時進宮陪侍,酉時便會回府。」

  聽得這話,林黛玉明白過來,怪不得探春和史湘雲不好直言,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特別是那道不能留宿宮中的旨令,更是怪異,說不得還有羞辱之意。

  迎春這時也反應過來,似乎自己有搬弄是非之嫌。

  不過都是自小一塊長大的,曉得迎春並無此意,林黛玉笑著說道:「那咱們頑咱們的,等寶丫頭來了再一塊頑,你們可不許走,今天咱們促膝夜談。」

  史湘雲倒是豪氣,笑說道:「得,得看咱們顰兒的誠意了,來你這兒做客,這東道可不能隨意。」

  林黛玉一擺手,大氣道:「小事,今兒個咱們好好頑,瓜果點心什麼的都備的齊齊的哩。」

  史湘雲擠眉弄眼道:「到底是伯爵府的奶奶,就是大氣。」

  「好你個雲丫頭,還來打趣我,撕爛你的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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