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忽聞故人無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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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不給他反咬的機會!」

  王煥對於孫紹祖的怨念很大,他再次戳了戳爐膛中的炭火,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廝打二妹妹的主意不成,就準備四妹妹的主意了,為了自己的前程如此不擇手段,算計到不到十歲的姑娘身上,真是恬不知恥!」

  「行了,別說這些污人耳朵的事了。Google搜索」

  王琦打斷了王煥的抱怨,跟兩人說道:「此事有我與赦公處理就行了。你們現在不宜沾染這些污糟事,養名才是最重要的。」

  林樞與王煥都是要走文臣的路子,名聲對兩人的未來極為重要。王琦儘可能的擋在他們的前面,這等陰私算計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讓兒子女婿知道過程,卻從不讓他們摻和其中。

  陰私算計的多了,說不定會污了兩人的心性。

  王琦轉移了話題突然問了一句:「封印之前樞哥兒還會去內閣嗎?」

  林樞回了一聲:「玉兒給小婿告了假,魏閣老的意思是讓小婿最後一日去一趟就行。岳父大人有什麼事嗎?」

  「我沒什麼事,只是近日京中有傳言,任閣老可能要致仕回鄉,不知道是真是假?」

  原來是這事,內閣人事的每一次變動都會在朝中引起極大的波瀾。

  不過任國成身體不好的情況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時不時就有他要致仕回鄉的流言。

  「岳父大人,小婿沒有聽說任閣老有致仕的打算。只是前些日子任閣老身子不大好,陛下派了御醫上門為其診治,可能是這個原因讓有些人動了心思,畢竟入閣拜相的誘惑太大了。」

  林樞想了想,跟王琦說道:「小婿覺得這兩三年內內閣變動的機率不大,聖人不會允許有人打斷他的布局,陛下都不行。」

  王琦點點頭贊同說道:「你和我的看法一樣,河西不穩,草原又虎視眈眈。現如今的內閣剛剛才算磨合好了,怎麼可能輕易變動。」

  齊博瀚性子雖有些迂腐,但品性正直。張黎文武雙全,精通武事。任國成性子和善,品性高潔,善於變通。再加上人稱和稀泥實際上極具大智慧大眼界的魏慶和,正適合當前的朝局。

  皇帝是半路出家的君王,太上皇對於江山社稷還是無法徹底放心。這個時候誰敢向內閣伸手,就是在捅太上皇的肺管子。

  所以這幾年任國成致仕的流言,要麼只是無意間談起的八卦,要麼就是有人在試探太上皇與皇帝。

  王煥對於這些不是很精通,只是安靜的陪坐一旁聽著。王琦與林樞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便停下了討論。

  正好這時王蕭氏派了丫鬟來請三人去中堂用飯,林樞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午時。

  ……

  林樞和黛玉離開王家的時候,馬車上堆滿了王蕭氏給兩人的禮物。光是親手製作的各類點心就有好幾大盒,還有給兄妹倆新制的冬衣披風,林林總總占據了馬車的一角。

  「哥哥今日是不是很失望啊?」黛玉眨巴著眼睛跟林樞說道。

  「玉兒為何這麼說?」

  「哥哥都沒能和媛姐姐好好說說話,肯定很失望!」

  哎呀!

  黛玉捂著額頭,瞪了林樞一眼。

  剛剛敲了一下黛玉額頭的林樞哈哈大笑,卻見黛玉掏出一個嶄新的荷包,上面繡著的一對大雁栩栩如生。

  黛玉晃了晃手中的荷包,撅起嘴說道:「御品齋新出的梅花糕、萬國會館最新的玩具、百花閣新出的胭脂水粉……」

  林樞連忙伸手制止了黛玉再說下去:「停、停、停!買、買、買!荷包可以給我了吧?」

  黛玉嘴角一揚,眉眼彎彎的笑道:「看哥哥以後還敢敲我腦門不?吶,這是媛姐姐托我給哥哥的,她說上次見哥哥身上的荷包都有些舊了,前兩日剛剛繡好。」

  荷包繡的極為精緻,上面也沒有用什麼金絲銀線,不過色彩與林樞平時所穿的衣服很相配。

  林樞將身上的舊荷包換下,細心的掛了上去。黛玉捂嘴笑道:「哥哥跟小孩子一樣,一有新衣裳新荷包新香囊就趕緊穿戴上。」

  林樞輕輕拍了拍荷包:「辭舊迎新,正是年關之際,戴上新荷包不是很應景嗎?」

  ……

  臘月底的京城過年的氣氛很濃,順天府根據往年的慣例在京城四處開設了不少年集。

  特別是各大寺廟道觀附近都有不少商人云集,百姓們忙碌了一年,紛紛帶著家人一邊遊玩一邊置辦年貨。

  林樞不用去內閣上值,便帶著穿的厚實暖和的黛玉在南湖坊市閒逛著,兄妹倆的手中一人一個冰糖葫蘆,就是身後跟著的王嬤嬤、雪雁、福全等人手裡也是一樣。

  「這花燈做的真好看,就是小了點。」

  黛玉拿起一個精緻的花燈,上面繪製的鯉魚圖吸引了她的目光:「哥哥你看,這繪製的手法與四妹妹很像,我多買幾個送到榮國府去給四妹妹正好。」

  林樞打量了一下,畫技的確不凡。他點了點頭遞上一塊碎銀子,黛玉挑選了好幾個燈籠後讓護衛當即送去了榮國府。

  「大人可是林解元……哦,林六元?」

  正當林樞等人離開的時候,這年輕的攤主突然開口問了一聲。

  林解元這個稱呼林樞已經快一年沒有聽到過了,而且這攤主的口音與京城官話不同,是明顯的南直隸口音。

  「你認識我?」

  「國子監監生唐雄拜見林學士!」

  這唐雄作揖長拜,跟林樞解釋道:「學生是金陵人士,今冬剛剛來京。三年前學士得中解元之時,學生有幸見過學士一面。」

  「唐雄?金陵人?」

  林樞默念兩聲,詢問道:「唐英你可認識?」

  唐雄回道:「正是家兄!」

  林樞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唐雄說三年前在金陵見過自己,這不就是自己參加同年聚會時,同科舉人唐英當時帶的那個小娃娃嗎?

  他樂呵呵問道:「原來是你啊,當年喝醉在酒樓放言要在考場上超越你哥哥的那個小子!」

  唐雄聽到林樞提起自己的囧事,有些害羞的撓了撓後腦勺,害羞的說道:「學士莫要提了,學生快羞死了!」

  林樞哈哈笑了笑,問道:「那你哥哥呢?他也來京城了嗎?」

  一說到唐英,唐雄的臉上就泛起了苦澀。他哀嘆一聲,對林樞說道:「家兄半年前外出遊歷,已經好久沒有消息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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