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一:鴛鴦示警

  賈z對於這些以武犯禁的可以說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不過既然他們本身是出於好心,自己又沒什麼損失,黛玉還在身邊,那放他們一馬也就無所謂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於是對一旁以眼神詢問的清風,賈z只是微微搖頭示意了一下,清風微微點頭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賈z則對著眾人揮揮手道:「都別做夢!下次再讓人衝到我眼前,你們就一個個準備回去加餐罷!」

  親兵們頓時一震齊聲大喝道:「是!」賈z說的加餐可不是字面意義上的加餐

  隨後賈z的車隊便緩緩開動,而在兩側的樓上,靠著窗戶的一雙妙目正在盯著賈z的車隊緩緩離去,眼神之中充滿了畏懼,仰慕,哀傷和一絲絲的仇恨。

  「師姐,你為什麼」

  「閉嘴!」

  白袍人陡然轉過身來道:「我帶著你出來的侍候是怎麼告訴你的?」少年低下了頭,白袍人眼神凌厲的盯著少年道:「告訴我!」

  少年見狀只能張了張嘴,最後頹喪的道:「師姐說,路上遇到行俠仗義的事一定要調查清楚了再去行動,三思而後行,一定要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的清楚之後再去行動,不要魯莽,不要和一看就很強大的人作對,不要和一看就很有勢力的人作對,打不過就快跑,可是師姐」

  白袍人沉聲道:「沒有可是!行俠仗義的前提是先保護自己!今天要是沒有我,你知道你是什麼下場嗎?被人家打斷腿扔到路邊都算是輕的!」

  少年有些不服氣的道:「是那個人他,他先那樣的!」白袍人沉聲道:「你了解清楚了嗎?那個人真的是擄掠的良家婦女嗎?」

  少年瞪著眼道:「那還有假?我親耳聽到了!是他在那裡」白袍人冷冷的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少年愣住了,白袍人似乎有些神情複雜的道:「他就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要見識的大英雄!三千破十萬的寧侯賈z!」

  少年頓時驚的目瞪口呆,支支吾吾道:「他,他,怎麼可,可能」白袍人冷冷道:「現在你還覺得他是那種強搶民女的紈絝嗎?」

  少年沉默了,但是隨後有些奇怪的抬起頭道:「可是師姐你是怎麼認識寧侯的?」

  白袍人神色複雜了許久,這才轉過身去狠狠的給了少年腦袋上一下道:「小孩子不該問的不要問!」

  少年吃痛捂住了腦袋,一臉不滿的看著白袍人,總覺得師姐肯定有什麼故事

  白袍人轉過身在窗邊站了許久,想了很多,都是原來的事情,小的時候不懂事,也是和師弟譚寶一樣自以為行俠仗義,實則不過是自找麻煩,給自己給身邊的人帶來許多麻煩罷了。

  而自己現在也自吞苦果,嘗受到了年輕不懂事時惹下的禍造成的麻煩

  譚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道:「師姐,咱們還要在外面躲多久啊?」白袍人澹澹的看著外面道:「你煩了?」

  譚寶嘿嘿笑了笑道:「那倒沒有,山下果然比山上有趣多了!只是」譚寶嘆了口氣道:「離家這麼久了,難免有些想家嘛。」

  白袍人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追著我,你偏要追著我一起下山,現在有家不能回,好了?」譚寶笑道:「我不能叫師姐自己出門嘛!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我要保護師姐嘛!」

  白袍人撇了撇嘴道:「我的武功比你高出來不知道多少,要是連我都解決不了,那加一個又能有什麼用?」

  譚寶嘿嘿笑了笑,隨後微微有些擔憂的道:「不知道師父知道咱們跑掉了,會不會生氣。」白袍人冷冷道:「是肯定會生氣。」

  譚寶臉色一僵道:「師,

  師姐,那咱們怎麼辦啊?要不要不咱們還是儘快回去跟師父道個歉罷?」白袍人看了他一眼,隨後輕聲道:「你要是想走,就走罷,我很快就能辦完這邊的事了。」

  譚寶嘆口氣道:「師姐,我都問了你一路了,咱們大老遠的跑到神京城來做甚麼?」白袍人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白紗,露出了一張俏臉,輕啟紅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退婚!」

  如果賈z現在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面前的這個少女正是兩年前他放走的那個白蓮教的妖女,是漕幫幫主潘堅相求賈z才「高抬貴手」放過的那個有關係的小富婆,覃小艾。

  現在她已經成功從一個初出江湖,有錢有勢,年輕多金的愣頭青小傻子,變成了一個經驗豐富的俠女!

  而就在幾個月前她回家的時候,無意間偷聽到了她父親,也就是藏劍山莊的莊主,正在和自己的夫人商量著眼瞅著小艾的歲數越來越大,當初商量好的要將小艾許配給漕幫幫主潘堅的兒子的事情也該提上議程了。

  這件事覃小艾的父親覃天雄很是在意,因為漕幫和藏劍山莊絕對算得上是強強聯合,兩個孩子也算的上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而且覃天雄和潘堅的私交還很好。

  漕幫這些年發展的越發強大,覃天雄對這件事也就越上心,現在覃小艾好不容易回來了,看著也到歲數了,便和自家夫人提起了此事。

  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母親和女兒說更合適,覃夫人卻覺得此事有些不妥,最起碼應該和小艾商量一下,小艾這孩子從小就主意正。

  而覃天雄卻大手一揮表示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這是天經地義,沒有覃小艾張嘴的地方!而且還提起了前幾天潘堅還曾來信詢問此事。

  當初搭救覃小艾出來的時候打的旗號就是是潘堅的準兒媳,人家寧侯才高抬貴手的

  這叫覃天雄如何拒絕?況且覃天雄壓根兒也沒想拒絕!偷聽到此事的覃小艾怒火中燒,不知道為什麼的就陡然升起了不願意和憤怒的心情。

  於是甚至沒在家裡住一晚上,當晚就收拾東西前往神京退婚,當年又不是我求著你們救我出來的,再說大不了這條命賠給你們就是了!反正讓我嫁人絕對不行!這樣挾恩圖報真是令人噁心

  覃小艾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和潘堅的兒子成親,就算是他貌若潘安,本事再如何大,日後執掌多大的勢力,她也看不上他!有本事就讓潘堅再把她扔回寧國府的地牢去!

  賈z都不知道居然還有人想要重新住回自己的地牢,他現在完全把漕幫的事情丟到腦後去了,這幫所謂的江湖人士也就這麼大本事。

  自己還是個小小的伯爺的時候他們都不能如何自己,如今自己都是堂堂的寧侯了,他們還敢如何?

  所以賈z完全沒把漕幫的事放在心上,甚至完全忘了還有自己曾經許諾潘堅兩江兩淮的航路碼頭全部讓給他們這麼一茬

  在他看來潘堅,可比黛玉好對付多了

  賈z伸手扶著紫娟跳了下來,隨後便轉身往裡走,紫娟卻弱弱的叫了一聲:「侯爺」

  賈z回過頭去,然後就看到紫娟站在一邊,而黛玉則站在車轅上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賈z愣了一下,隨後道:「看我做甚麼?扶你們姑娘下來啊!」

  紫娟乾笑了兩聲道:「太,太高了,我不敢,也沒這個勁兒」賈z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紫娟俏臉一紅轉頭看了看黛玉越來越難看的表情,急忙道:「哎呀!侯爺連我都扶了,扶姑娘一下又能怎麼樣?」

  賈z無奈的看了黛玉一眼,黛玉哼了一聲,驕傲的道:「紫娟不必求他,我就不信,沒了他我還不下車了?」說著就作勢要跳下車。

  賈z連忙上前兩隻手架在黛玉的腋下,像是端著一隻小貓一樣,黛玉卻勐地一蹬腿,一下子栽到了賈z的懷裡,賈z嚇得急忙抱緊黛玉。

  黛玉感受著鼻腔里的陽剛男子氣息不由得暈陶陶的,但是賈z很快就將黛玉放在了地上,黛玉連忙收起陶醉和幸福的表情,笑嘻嘻的看著賈z。

  誰知賈z卻黑著臉對著黛玉的小屁股就是響亮的兩巴掌,黛玉的臉色陡然漲紅,紫娟也是震驚的看著賈z,一瞬間鴉雀無聲。

  賈z這才想起自己有點兒過激了,但是還是強撐著道:「當自己是小孩子是罷?萬一跳下來栽個跟頭怎麼辦?路上的石子蹦起來傷了臉我看你上哪兒哭去!原來還沒這樣,這些日子怎麼越來越淘氣了!」

  黛玉紅著俏臉低著頭吶吶的說不出話,賈z看著黛玉如此也是一陣後悔,但是還是得強撐著長兄的面子,沉著臉道:「哼!再有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說著便拂袖而去,結果在背對著黛玉的一瞬間就呲牙咧嘴的狠狠抽了自己兩巴掌,讓你手欠!讓你手欠!

  但是別說,捏了捏手指咦?這小丫頭片子什麼時候這麼有料了?雖然前面還是旺仔小饅頭,但是

  黛玉在那裡臉色通紅,死死的咬著下唇低著頭,紫娟有些擔憂的上前道:「姑娘,您,您沒事罷」

  黛玉輕輕的搖了搖頭,但是抬起頭看著賈z落荒而逃的背影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眼中滿是動情的水霧,二哥哥壞蛋!

  賈z拉住匆匆準備從身邊逃走的鴛鴦,鴛鴦板著俏臉道:「侯爺這是幹什麼?」賈z打量著她,突然笑了出來道:「翻臉不認人是罷?怎麼見了爺連話也不說一句就走?之前花前月下所言終究是錯付了?」

  鴛鴦頓時臉色漲紅神色慌亂的看了看四周,隨後拉住賈z的胳膊道:「爺胡說什麼呢!什麼,什麼花前月下?」

  賈z笑道:「爺是說你怎麼看到爺如今連話都不說了?」鴛鴦嘆了口氣道:「老太太正在裡面等著侯爺呢!侯爺快進去罷!」

  鴛鴦說著就要走,賈z卻一把摟住她的纖纖細腰抵在自己身上,死死的制止了她,鴛鴦看著近在遲尺的賈z嚇得頓時臉色通紅支支吾吾的道:「爺快放開我!我,我,你,這是」

  賈z看著鴛鴦道:「爺還有話問你呢!你這麼急著要走幹什麼?」鴛鴦掙扎了兩下,隨後見實在掙脫不開,只能氣苦的把臉偏轉向一邊道:「爺還想跟我說什麼?我不過是個小丫鬟罷了,管不上爺的事,也不敢管。」

  賈z疑惑道:「什麼事?都給爺說湖塗了!」鴛鴦張了張嘴,一臉失望的看著賈z道:「爺自己心裡清楚!」說著就要掙脫開來,賈z連忙道:「你著什麼急?我這不是來找老太太解釋此事來了嗎?再說了,爺就算真做了,還有你一個丫頭插嘴的理兒?」

  鴛鴦張了張嘴,還是放下賭氣的心思苦口婆心道:「爺走到今天不容易,身上的傷都不知道落了多少處了,如今好不容易苦熬出來了,位高權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要不來?何苦,何苦去碰,去碰那樣的?」

  鴛鴦握著賈z的手道:「爺,可不能為了這種事壞了多年苦熬出來的大事啊!也就是再不愛聽我也要說,多少女人盯著爺?爺什麼樣的好姑娘不能要?可不能為了那起子別有用心的,就」

  鴛鴦低著頭道:「老太太惱也是惱爺不曉事,並不是惱了爺,爺進去好好解釋,老太太必是不惱了,只是爺以後再不要做這樣的事了,爺」

  賈z看著鴛鴦眨了眨眼睛,隨後笑著抱住了鴛鴦,隨後在鴛鴦滔滔不絕的小嘴兒上啄了一口,鴛鴦頓時又是嚇了一跳,慌忙看了看四周,隨後打了賈z一下道:「要命了!爺好好兒的嚇死個人!方才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可就活不成了!」

  賈z笑著道:「鴛鴦如今也會為我想了,實在是感慨得此賢內助,這才情不自禁。」鴛鴦笑著啐了賈z一口道:「我一個丫頭,算得什麼賢內助?只要爺別走上歪路不惱了我就好了!」

  賈z笑道:「此中另有隱情,待我稍後與老太太解釋,你要去哪兒?」鴛鴦笑道:「環三爺醒了,老太太叫我去庫里取些傷藥給了紫燕叫她去給環三爺送去。」

  賈z聞言眯了眯眼道:「環兒醒了啊?」鴛鴦點了點頭,賈z又道:「趙姨娘的女戒抄完了嗎?」鴛鴦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對賈z道:「爺又不是不知道,趙姨奶奶不識字的」

  賈z震驚的看著鴛鴦道:「不識字不學?我不是本來目的就是要她去識字的?她不會一遍都沒抄罷?」

  鴛鴦連忙道:「那倒是沒有,只是只是趙姨奶奶只抄了兩遍就說什麼不肯抄了,沒辦法,只能三姑娘常去給她抄,三姑娘沒日沒夜的抄,到後來姑娘們都覺得不忍都常陪著抄了,到如今,怕是也快抄完了罷」

  賈z摩挲著下巴,沉吟了片刻之後才道:「你去把姑娘們抄的女戒收起來,去給趙姨娘送去,就說是我的命令,叫她好生收著,她姑娘的掛起來,每天看看,明天她就可以出來了。」

  賈z又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寶玉快回來了罷?」鴛鴦點了點頭道:「約莫著明兒就是十五了,uu看書 .寶二爺學裡也就放了。」

  賈z點點頭道:「那就也叫二嬸出來罷。」鴛鴦笑了笑道:「爺處理的極其公允呢。」賈z笑了笑道:「那有沒有什麼獎勵?」

  鴛鴦聽著賈z的話里那股子不懷好意就知道賈z絕對是沒打著好主意,賈z兩眼閃爍著危險的光,剛想要上前。

  鴛鴦含羞帶怯的微微低著頭,兩隻手不安的捏著自己的油亮的大辮子,卻沒有逃跑,方才的賈z的確迷人,鴛鴦也不想跑

  誰知賈z就快要把魔爪伸向鴛鴦的時候,鴛鴦身後卻突然傳出來聲音:「侯爺鴛鴦?你這是在做甚麼?」

  賈z立馬恢復了那副正人君子的威嚴模樣,鴛鴦也立馬端莊了起來,兩人皆是想後面看去,只見襲人正表情精彩的看著二人。

  鴛鴦不由得臉色一紅,賈z握拳在嘴邊咳了咳道:「襲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襲人細細的打量著鴛鴦許久,直看的鴛鴦橫眉豎眼的看著她,襲人這才陪笑著收回了視線對賈z道:「回侯爺,二爺明兒便回來了,老太太說叫我來領兩瓶玫瑰滷子,明兒給寶二爺用了。」

  賈z點了點頭,隨後鴛鴦便低眉順眼的道:「侯爺,那我就先去了。」賈z點了點頭,襲人又打量了鴛鴦一陣,賈z笑道:「你看什麼?」

  襲人連忙回過神來,臉紅的道:「啊?啊!沒,沒什麼」賈z笑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每回見到爺都是這樣?」

  襲人微微低下了頭道:「對,對不起,爺」賈z笑道:「這有什麼對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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