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言傳身教

  第115章 言傳身教

  「大爺!老爺吩咐叫您回來過去一趟!」

  回到家,旺財立即稟報導。

  賴尚榮來到東跨院,見到父母,就見父親賴大遞過一迭銀票。

  「這是香皂作坊這半年的分紅,你且收好!」

  「去年賣紙的銀子還有不少,兒子不缺花用!」

  「誒!你現在身在官場,怎麼還不懂其中的門道?這次你弄出玻璃,國營司又無掌司郎中,按說怎麼也該將伱提拔上來,可偏偏只賞了個虛銜,就是你平日裡少了孝敬,朝中無人替你說話的緣故!」

  隨即又神神叨叨道:「皇上雖然高高在上,但還得指望著各位大人處理朝政,所以咱們該結交還得結交,不能一根筋。」

  賴尚榮心說,皇帝都要分化四王八公了,這結交也要看站隊,胡亂結交就是取死之道。

  不過這些不好和他詳說,只能接過銀子,怕他在外頭瞎竄認識了不該認識的人。

  於是道:「爹!您要是有時間,就去城外找個地方,我這裡有個方子!」

  「哦?是什麼?」

  賴大兩眼發光,興奮道。

  「水泥!您回頭將改良造紙作坊的蒸汽機弄出來,有些研磨的活計需要用到,暫時也不用搞太大規模,先將成品制出來,待到咱們有了底子再投產不遲。」

  「水泥?」

  「對!這是砌牆鋪路的好東西,您先弄出來再說!」

  說干就干,正巧今日端午,三個學生放假一晚,也不需要授課,賴尚榮便將水泥需要的原料,及燒制方法跟賴大解釋了一遍。又同他一起商議了選用的原料,鐵礦石受到管制不好弄,便以黏土、石灰石等,方便購買又價格適中的為原料。

  …………

  翌日!

  賴尚榮清晨醒來,尤二姐又痴纏了上來。

  旋即在他懷裡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

  他前陣子剛得了香菱,不免冷落了舊人,一連七八日未曾留宿尤二姐院裡。

  這並非他喜新厭舊,只是香菱與秦可卿有七八分相像,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二人雖然性格大相逕庭,好在香菱十分聽話,可演技是需要磨練的,賴尚榮好為人師,

  賴尚榮知道自己這陣子冷落了尤二姐,在她日益挺翹的後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秦鍾他們還在等著,大爺身為人師,如何能不以身作則,今兒晚上爺也在你屋裡歇著就是!」

  「噯!」尤二姐歡喜的答應一聲。

  旋即沒好氣的對玉釧道:「還不快替大爺更衣!」

  香菱進府與賴尚榮查『內奸』正好趕在一處,所以尤二姐只當自己受到玉釧的牽連,失了賴尚榮的寵愛,加上恨金釧將尤三姐穿旗袍的事情宣揚出去,對其不免也苛責了幾分。

  賴尚榮穿好運動裝,來到前院帶著秦鍾三人鍛鍊完成後,交代道:「家裡僱傭了一個匠人,每天工錢是一兩金子,必須工錢每日一結,但家裡只有七兩的金條,問最少切割幾次,如何切割,才能好付工錢。晚上我回來遲,你們可以晚上討論討論,等我回來告訴我答案!」

  雖然秦鍾、賈蘭目標都是科舉,但並不妨礙賴尚榮偶爾出些簡單的數學思維題,尤其賈菌有些機靈勁,不學理科倒是浪費了。

  乘上馬車來到衙門,就見袁成濤如喪考妣的迎了上來。

  「大人!聽說秦大人要來咱們國營司了?如今好些人工部過來的老人都提前過去拜賀了!」

  「哦?都有哪些人?」

  「我聽說黃知事和張知事昨兒帶著手下的幾個去了。」

  「你怎麼沒去?」

  「大人您年輕有為,咱們這國營司造紙和玻璃,哪個不是您弄出來的,卑職自然唯大人馬首是瞻!」

  賴尚榮讚許道:「嗯!放心吧!翻不了天!」

  「誒!」袁成濤答應一聲,亦步亦趨的跟著賴尚榮進了值房,隨即從值房角落拿出一個包袱,獻寶似的道:「大人!這是第二批玻璃制出來的鏡子,卑職特地命他們做來獻給大人!」

  賴尚榮打開看了一眼,初略估算一下大約二十來面,鏡框以沉香木雕刻而成,散發著淡淡幽香,便隨手掏出一面遞給他。

  「忠順王府和田國舅那邊也別拉下!」

  「誒!大人教訓的是!卑職這就去辦!」

  玻璃已經研製出來,當初對於這個研發中心並未有後續安排,出資人是自己與忠順王、田國舅,只要不吃獨食想來並無大礙。

  況且水至清則無魚,這種事算是潛規則,他特立獨行只會自絕於官場,當然按照現在的價值,這些鏡子怕是得值兩三千兩,給袁成濤一面也是防患未然。

  看著袁成濤佝僂著退了出去,賴尚榮不由陷入沉思。

  出身本就是個大問題,加上又非兩榜進士,只是幸進提拔的同進士,在文官體系里已經是天然的弱勢,否則造出玻璃給國庫增加了這麼一筆長期飯票,即便皇帝另有安排,但升任掌司郎中只怕也是眾望所歸。

  先天不足只能後天彌補,但既然這次玻璃都沒能升官,再搞發明創造恐怕也未必有用,這也是他不在國營司搞水泥原因。

  當然,以他現在的身份,獨自吃下水泥這個產業也不可能,但是卻可以藉機分些股權給陳侍郎、齊寧等皇帝近臣,既然賈家日後遭了清算,顯然皇帝在最後的博弈中占了上風。

  這其實也是可以預見的結果,畢竟皇帝站著大義,太上皇又日漸老去,除非太上皇想天下大變,否則放權也是遲早的事。

  北靜王、賈家一系的四王八公未必不清楚,只是太上皇既然將他們推出來制衡皇帝,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頂著。

  好在自己提前入了皇帝的眼,又人微言輕,不似四王八公轉舵困難。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雖然目前與陳譯文等人在一條船上,但以後皇帝大權在握底下難道就不會分派系?

  只要將這些人綁在自己一條船上,以後不說左右逢源,但保持中立也不是難事,畢竟誰也不會願意將財神爺推向對方。

  至於司里那些心懷不軌的,他並不放在心上,秦業和自己關係皇帝知道,這些人並不清楚,所以先讓他們蹦躂幾天也無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