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贏說的這些，殺氣十足。

  剎那間，整個大殿內猶如降入冰點。

  這還是王贏的殺機，衝著跛足道人去的。散溢的殺氣，釋放的結果。

  眾人無不駭然！

  秦可卿心中一凜：「這就是殺氣嗎？」

  傳聞，殺一是為罪，殺萬是為雄。自古以來，南征北戰的將軍，都會自身帶有殺氣。以前感覺玄乎其玄，如今這種殺氣...

  殺敵越多，殺氣越重！

  感覺面前似乎演化屍山血海！

  更是傳聞，一個將軍殺敵越多，殺氣越重，鬼神辟易！

  就好比門神，都是悍勇將軍被冊封！

  林黛玉剛才還拉著王贏的褲子，這時候更是心中一顫，直接抱住了王贏的大腿。六歲的小傢伙，還沒有王贏的大腿高。

  賈元春下意識的抱住了王贏的大手，那一雙波濤，恰恰塞到了王贏的大手中。

  王贏下意識的捏了捏，賈元春卻沒有感受到。

  跛足道人心中駭然，這似乎無窮的殺氣，讓他要窒息，讓他身上猶如壓了一座大山。饒是他修道意志堅定，依舊還是眼前似乎幻化屍山血海。

  肩上仿佛壓著一座泰山：「王爺，這因果，老道償還！」

  「本王如何信你？」

  王贏微微彎身，凝視跛足道人。

  「老道以天道起誓，這份因果沒有償還之前，以忠勇王為主，絕不背叛。」

  「轟！」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雷霆響起。

  王贏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博覽無數小說，自然明悟，這乃是天道誓言成立。

  今日起，跛足道人，就會要在天道監督約束下，償還這一段因果，並且認王贏為主：「現在，你聯繫癩頭和尚，咱們先向他清算這一樁因果。」

  「啊？」

  跛足道人一愣，隨後心裡念叨著：「死道友不死貧道，茫茫道友，自求多福吧！」

  「是！」

  跛足道人去了，王贏也沒有約束他。

  內心，王贏鬆了口氣。

  一直以來，這兩個存在於世俗之間的神仙人物，是王贏最為忌憚的，可以說是壓在心頭的石頭。

  畢竟，這是神仙一流人物！

  他並不怕跛足道人、癩頭和尚這樣的神仙，能打就打，打不過被殺也無所謂。可是他並非孤家寡人，他還有家人。

  這些神仙手段卑鄙，又神秘莫測，算計起來，讓人防不勝防。

  而他不可能天天守在家中。

  王贏心中還有很多疑惑，比如他的實力如何，比如太虛幻境在哪，比如仙界什麼情況。現在跛足道人已經簽訂天道契約，償還因果。

  在這因果之內的事情，跛足道人必須要去了結，而在這因果之外，跛足道人還是很自由的，完全可以不告訴王贏任何的事情。

  不過，現在的跛足道人，因果償還前，不會再是敵人。

  「王爺。」

  秦可卿這時候回過神來，她也是有很多疑問，不過，這裡人多眼雜，她壓下心中好奇：「浴湯已經準備好，臣妾先為王爺沐浴吧。」

  「嗯...」

  王贏點頭，隨後一愣：「嗯？」

  秦可卿的意思是，要幫他洗澡？

  這小女人，以前可沒有自稱過臣妾二字的。

  「姐姐一人不方便，我也去吧。」

  賈元春直接加入戰團。

  林黛玉抱著王贏的大腿：「我也去...唔...我還有事。」

  小丫頭感覺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轉身就跑。

  「這丫頭這麼著急做什麼？」

  秦可卿盈盈一笑，怕林黛玉年齡小，吩咐身邊宮女：「去將林姑娘送回去。」

  到了浴室，王贏在秦可卿與賈元春伺候下，進入浴桶之中。看到兩女似乎都是滿臉迷惑，王贏笑道：「都是江湖中人，這個老道士看上去邋邋遢遢的，其實是絕頂高手。」

  王贏沒有說實話，這個根本無法去說，秦可卿與賈元春會相信，但是...以後就活在恐懼之中吧。

  「武林高手？」

  兩女不懂武林，卻也鬆了口氣。

  只要這老道，不是很邪乎就行。

  看到兩女模樣，王贏知道，她們內心是有憂慮的。

  不過，危險的事情，那是男人應該阻擋在家的外面的。

  而身為女人的她們，在家裡被保護好就行。王贏伸手，一手一個托著進入浴缸：「來吧兩位愛妃，忠勇王府，應該有世子與小王子了。」

  波濤拍案，殘陽西下。

  水聲陣陣...

  有人驚呼，有人害怕求饒，有人又很亢奮...

  ......

  飯桌前。

  太后與林黛玉正在等待：「王爺還沒有沐浴完畢？」

  這都多久了？

  從申時末，到了現在戌時初，洗個澡這麼久？

  這個牲口！

  太后吸了一口氣，猛然意識到，她剛才沒有細想。

  →

  畢竟忠勇王年紀輕輕，血氣方剛。嬌妻美妾貌美如畫，還是去幫他沐浴...

  「怎麼了祖母？」

  林黛玉看到太后吸氣，有些擔憂。

  「沒事兒丫頭。」

  太后微微搖頭：「咱們挑兩樣先吃吧，之後回去睡覺。」

  忠勇王府雖不奢靡，卻也是三十六道菜，王贏塊頭放在這裡，還是很能吃的。

  這麼多菜，九成會被王贏吞下肚。

  林黛玉微微搖頭：「祖母，你我皆是府中之客，看得出來王爺很尊敬您。不過，我年齡雖小，卻也看出王爺因為尊敬王妃姐姐，才會因此尊敬您。」

  「我們是客人，不是這裡的主人。就算是這裡的主人，一家之中尚有一家之主，王爺是一家之主，王爺不來，不動筷子，我認為是不好的。」

  林黛玉自小因林如海教導，對於禮法而言，是很遵從的。

  「你這小丫頭，你不懂的。」

  太后很是無奈，搞不好王贏因為年少輕狂，一夜胡來也說不準。

  難不成，就這樣等一夜？

  「我去問問去。」

  林黛玉跳下椅子，轉身向外跑。

  這個時候的林黛玉，還沒有因為寄居榮國府中，因為種種原因，形成那種自怨自艾的性格的。

  在姑蘇的時候，她雖然母親去世，還有父親寵愛，性格之中帶著開朗，而林黛玉本身就是小小年紀，正是到了人憎狗嫌的年齡。

  林黛玉家教好，不至於人憎狗嫌，卻也是有著小小孩子還有的調皮。

  「哎...」

  太后想要叫住林黛玉，卻已經晚了：「這丫頭，哎呦呦，壞了...快去將你姑娘攔住請來。」

  這個王君可，天還沒有黑，就如此胡來...可卿也是的，怎麼可以任由他胡來？

  這不是要教壞小孩子？

  黛玉，是個小姑娘啊。

  林黛玉小姑娘，畢竟年紀小小，也沒帶丫鬟，直奔隔壁...那裡是浴室，只是，林黛玉還沒靠近，就有宮女攔住了：「林姑娘，您要等等才能過去。」

  「咦？」

  林黛玉神色一變，微微抬頭：「這是什麼聲音？」

  水流嘩嘩。

  還有王妃姐姐似乎很痛苦的聲音？

  嗯？

  還有大表姐壓抑著痛苦呻吟？

  「林姑娘。」

  一個嬤嬤苦笑著追來：「老太太有話要與您說。」

  這個林姑娘是客人，不過卻是側妃的表妹，側妃在王府很受寵，所以，王府上下，對於林黛玉也有一種寬容。

  林黛玉小眉頭微皺，嬤嬤不由分說，就拉著林黛玉離開。

  寶珠瑞珠，還有賈元春的丫鬟抱琴，臉色紅紅的對視一眼，又退開一些距離。

  有幾個宮女，走路姿勢都有些不對勁。

  終於，一切聲音停止之後，幾個丫鬟還有宮女，拿衣服的拿衣服，拿鞋子的拿鞋子，向浴室而去：「終於結束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煎熬啊。

  ......

  大乾。

  某處。

  「咦？」

  晴空響起一道炸雷，癩頭和尚微微抬頭，看向天空：「好端端的，怎麼打雷？不對！」

  「這不是雷霆！」

  「這是道誓！」

  這世俗之中，誰能引起道誓？

  道誓，可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可以引來的。有些人就算是跳腳罵天，也不會引來報應，因為螻蟻的聲音，人類能聽到？

  道誓是修行之人，對天起誓，天道回應的結果。

  或者明個特殊之人，生而不同，也能在某種特殊情況下，誓言引動天地迴響。

  比如竇娥。

  「空空道友不在，演算天機，和尚我不熟悉哇。」

  癩頭和尚再看一會兒虛空，還是一無所得：「算了算了，不懂看也沒用。」

  「嗯？」

  忽然，懷中一個玉佩顫抖起來，癩頭和尚心中一動：「神京城，機緣？」

  癩頭和尚摸了摸大光頭：「神京城乃是是非匯聚之地，因果交織之所，這種地方遠離才對，空空道友怎麼還去了哪裡？」

  「機緣，我要去看看。」

  修行之人，機緣難得。

  得一，可能修為大進，受用無窮。

  沒有修行者，可以拒絕機緣。

  哪怕機緣往往伴隨著更可怕的危險。

  再有，因為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相交不知多少年，雙方早已經彼此信任，癩頭和尚根本沒有想別的，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

  而就在神京城中，王贏終於沐浴之後，走了出來。

  跛足道人早已經不知等待了多久：「王爺，貧道道中好友，茫茫大士，不如就會來到神京城中，您有什麼指示？」

  王贏摸著下巴，依舊還是賢者之心的王贏，忽然陰翳一笑：「套麻袋，打暈他，送青樓！」

  「作為見面禮，本王先要他破了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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