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6➈SĤ𝐮x.℃σΜ 🎃♚
皇帝與忠順王對坐飲茶:「五哥...」
「陛下,君君臣臣不可亂。君是君,臣是臣,縱然一母同胞,君臣有別,也再無兄弟之分。」
忠順王趕緊起身:「今日臣與陛下對坐飲茶,已經是僭越,哪敢與君稱兄道弟。」
皇帝苦笑一聲,太上皇御極四十餘年,後宮妃子不知多少。單單皇子就有二十六,公主三十七...
夭折的,病故的,當年東宮一案牽連死的的,到了現在,太上皇的皇子依舊還有七人。
皇帝與忠順王乃是一母同胞,都是太妃所生,兩人自幼親善,哪怕曾有競爭,也是和和氣氣的。
如今,君臣有別,皇帝略有孤家寡人的感觸。
皇帝並不說這些,而是面色很是凝重:「朕信得過五哥,可以說這個天下,朕除了信任父皇,就只有五哥,因為大乾天下是我李家天下。五哥,也決然不允許大乾陷入危機之中。」
忠順王也是臉色凝重。
雖說君無戲言,忠順王還是恪守君臣之道。
這位六弟,他太清楚了:「陛下,如今河東河西兩個節度使,已經被忠勇王拔除,京營節度使一直都是天子腳下,更換頻繁,沒有威脅。然而,還有七鎮節度使,兵馬依舊還是超過三十萬!」
皇帝眉眼間閃過一抹憂慮:「君可還真是讓人意外,驅狼吞虎之計,取得不錯的成績。如今,朕聖旨已經在路上,其他各鎮節度使,來京之後,朕要試探他們一番...除此之外,田地、糧食,現在鹽又出現了問題。」
「雷霆司偵查,江南內地,因缺鹽有了幾次小規模暴亂,長此以往,缺鹽絕對會成為大乾朝廷最嚴重的可怕問題。」
皇帝起身,背負雙手望向遠方:「現在鹽政出現了問題,單單派遣巡鹽御史,也只能解決燃眉之急。朕打算要五哥前往靈州一趟。」
「靈州?」
忠順王神色一動,有些不解。
「君可在靈州東北,發現一處巨大的鹽湖,君可說有辦法可以讓這些鹽,改變鹽政問題,指名道姓要你去。」
皇帝轉身,親自給忠順王倒了一杯茶:「五哥也去看看,天下事太多,朕有些著急了。然而朕可信任之人,只有五哥,只能讓五哥勞累一趟。」
「陛下。」
忠順王眉頭擰成了川字:「您應該知道,天下鹽山也好,鹽湖也罷,那裡的鹽都是有毒的!不然,草原也有幾處鹽湖,草原人為何與我中原交易食鹽?」
「所以我很好奇。」
忠順王所言,皇帝豈能不知?此時皇帝若有所思:「我感覺君可粗中有細,總是藏拙,他為何藏拙我清楚,現在他說有可以解決鹽政問題的鹽湖,我還是感覺五哥親自去了解一下最好。」
皇帝三番五次要他去靈州,他已經無法推辭,忠順王起身拱手:「臣這就出發。」
皇帝沉默,之後幽幽說道:「五哥,你說盧俊,還有朱善,死在路上價值大,還是讓他們歸京價值大?」
忠順王心中一凜,略有思索才說道:「死了價值大!但是...天下節度還在觀望,要他們死,沒那麼簡單!」
皇帝微微一笑:「朕,自有辦法!」
忠順王默默拱手,轉身離去。
盧俊、朱善祖上就是節度使,京營河東河西足足近七十年。可以說...他們在這兩地百姓之中,有著近乎不可動搖的根基。
別看河東河西兩城,都有百姓打開城門,那是王贏藉助北方雨司的力量才做到的。
留下盧俊朱善,可以為天下節度之表率...直接封爵,享受富貴。然而,皇帝不信任他們!
死了,對朝廷來說最安全。
甚至,他們的家人,都要死!
「哎...」
皇帝長嘆一聲,目光幽幽:「為這天下安穩,背負罵名...就背負罵名吧!」
......
太極宮。
太上皇百無聊賴:「太后還沒回來嗎?」
風司一個百戶搖頭:「太后在忠勇王府很開心。」
「是啊,很開心!」
每天與孫女在一起,能不開心嗎?要不開心,還呆在那裡做什麼?怕是早回來了。
我也想要開心啊...
太上皇眉頭緊皺:「忠勇王府,現在清理乾淨沒有?」
「回太上皇。」
百戶趕緊說道:「忠勇王妃聰慧非常,風司並沒有怎麼幫助,就自己將不少暗樁趕出了王府,臣已經秘密將他們控制。」
「你這蠢貨!」
太上皇猛然看向這個百戶:「秘密監視多好?現在將他們控制,別人豈不會重新安排,你們不認識的存在?到時候,怕是又是多了一番功夫。」
百戶冷汗淋漓:「末將知罪!」
「我心情好,今日饒你一會。」
孫女還真有本事,這些暗樁,竟然都能發現:「還有沒有她沒發現的暗樁?」
「風司暗樁,暗中幫助,已經清理乾淨。」
百戶微微抬頭:「二皇子殿下,在忠勇王府的暗樁最多,三個...」
「李彥明嗎?」
太上皇滿臉厭惡:「老六竟然將他放出來了?這就是一條瘋狗,最好圈禁!他有沒有胡來?」
「沒有。」
百戶回答得很乾脆:「最近倒是養了一個老道,心性似乎和善不少,前幾日與水溶有過接觸。」
「水溶?」
太上皇嗤笑一聲:「一個有野心的小傢伙,李彥明很是自負,其實就是一個蠢貨,有野心的蠢貨,盯緊他!」
百戶繼續稟報:「太上皇,皇帝陛下那裡...」
太上皇擺手:「皇帝那裡之事,不要告訴我。」
百戶趕緊閉嘴。
他深知太上皇對於權力不會放手,否則不會派人盯著皇帝陛下。
太上皇為什麼忽然不感興趣,這不是他需要考慮的。
「另外,我要去忠勇王府。」
太上皇微微思索:「我所過之處,切記不要被人認出來。」
「陛下!」
百戶臉色一變:「太后的身份是忠勇王妃的姨祖母,是一個守寡多年的老寡婦,您以什麼身份去忠勇王府?」
「老寡婦?」
太上皇嘴角抽搐:「她恨不得我死啊!還真狠!那就安排一個遠房的舅姥爺,切記,你們要讓秦業承認,朕是他遠房老舅...唔,查查秦業有沒有遠房老舅,別到時候露餡了。」
「哼,你是老寡婦,我就是老鰥夫...」
咬牙好一會兒,太上皇抽了抽嘴:「何必呢?」
......
榮國府。
水溶看著賈寶玉的項圈上的通靈寶玉,嘴裡嘖嘖稱奇:「還真是不可思議,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神奇之事。」
水溶拿著通靈寶玉,心裡有些奇怪,暗嘆世間之神奇。
賈寶玉趴在床上,他被打得很慘,屁股開花...北上也都被打的皮開肉綻,差點死過去,現在隱約,背上包著傷口的白布,還有些血跡。
雖然不知道,北靜郡王為何偏偏要來看他,但是現在賈寶玉有些明悟。他這伴生靈玉,在他看來就是一片頑石,別人眼中可就是奇物。
看著滿臉稚嫩,略帶笑意的賈寶玉,水溶其實內心還是很佩服賈寶玉的。他今年也就十四歲,才剛有了兩房妾室。
而賈寶玉,這才七歲,竟然與丫鬟試行風雨...
這乃是奇人!
「拜見王爺...」
這時候,水溶看到,那天與賈寶玉試行風雨的丫鬟進來,端著藥物,拿著白布進來了:「二爺,該換藥了。」
襲人略有臉紅。
那天就是這位年輕王爺,與二老爺闖了進來。
被人看個乾淨,襲人豈能平常心對待?
水溶微微一笑,起身坐在一旁...這小丫頭也就十來歲,說不上多漂亮,算不上出挑。
這位寶二爺,還真不挑食。
襲人麻溜的幫著賈寶玉換了藥,水溶這時候起身:「世兄,小王也該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唔...這個藥布,小王幫著丟外面去吧...」
也不等賈寶玉相留,水溶提著賈寶玉換下來,鮮血浸泡的白布出了門。
拿出金釵,用帶血的白布揉搓:「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隨後,將白布遞給一個丫鬟,揚長而去。
出了榮國府,水溶來到忠勇王府不遠處,讓僕人拿著金釵:「看到忠勇王府出來那婆子沒有?你去將這金釵給她,就說側妃宮中故舊所送。」
僕人接過金釵,水溶沉吟道:「之後,你就去河北北靜郡王府爵田,做一個管事吧。」
僕人大喜。
水溶則是看著僕人,將金釵給了那個婆子,之後才轉身離開。
而這個婆子,就是賈元春殿中服侍婆子,她看著手中金釵,眼睛中流露出貪婪的神采:「金的!宮中故舊,還真大方...」
......
水溶離開忠勇王府那裡,之後去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正在與一個道士探討道經。
「這位乃是渺渺道人。」
二皇子對這個渺渺道人,似乎很是尊敬。
水溶抱拳:「老道長。」
渺渺道人一甩拂塵:「老道先告辭。」
老道士離開之後,水溶低聲道:「金釵,染血,送去了忠勇王府,到了忠勇王側妃手中。」
二皇子猛然起身,眼睛中流露淫邪神采:「王兄,今晚本王就試一下,要是與榮府大姑娘有了風雨之事,神機營那圖紙,本王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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