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
安樂坊。
一座二進院中,傳來陣陣笑聲。
「我兒這次回來,還要出去嗎?」
敘舊之後,張母很是不舍的看著次子。黑了,瘦了,看上去滿面滄桑。
原本的兒子,皮膚白皙,英俊瀟灑。
兒行千里母擔憂,兒子出門在外,張母自然很是擔心:「你要好好感謝瑞王爺,人家不僅安排了你弟弟,還安排了你侄兒。」
瑞王爺雖不經常來,卻會讓王府長史常來噓寒問暖。
更有瑞王妃,常有嬤嬤來送東西。
張母不知道兒子現在做什麼,卻知道跟著瑞王爺這種大英雄,絕不會做壞事。所以,張母是支持自己的兒子的。
「兒子自然要好好感謝瑞王爺,這次兒子歸京,禮物都給瑞王爺準備好。」
張橫拍著胸脯保證:「瑞王爺對兒子有知遇之恩,兒子要用這一生去報答。不過,這次兒回來,就是帶著三弟出去。」
張母看了一眼玩耍的孫子,微微皺眉,很明顯捨不得,眸子裡的擔憂更濃:「你們有志氣,母親不攔你們。只是在外,要保重自己。」
「兒子曉得。」
張橫咧嘴點頭,看著侄兒玩耍,蹲在地上看他玩耍。
「老太太,瑞王爺來了。」
一個嬤嬤,滿臉振奮來稟報。
「快請進來!」
張母還沒吭聲,張橫乾脆起身向外走:「我自己去。」
對於瑞王爺,張橫感激涕零。
這一座院子,不說多少銀子,最起碼要他母親弟弟還有侄子,有了落腳之地,有了一個安穩的家。
其次,安排了管家嬤嬤還有丫鬟照顧母親。
「臣張橫,拜見王爺!」
當看到王贏那熟悉的高大身影的時候,張橫有些淚目。
王贏將他扶起來,上下打量:「不錯,變化有些大。」
「王爺。」
張橫掏出一張單子:「這是臣送您的禮物。」
接過單子,王贏看了一眼,隨後驚訝的看著張橫,隨後仔細看了起來。
京官十座,俱是萬人規模!
得白銀九百七十三萬五千四百兩!
得金一百三十六萬一千九百兩!
另外,其餘珠寶三百餘箱!
看到王贏的震驚,張橫總算是舒了口氣:「王爺,這些東西由海路北上,如今應該在登州上岸,這個時候差不多到神京城了。」
「改一下。」
王贏將單子放下:「你要招兵買馬,你要發放糧餉,沒有銀子不行。」
「王爺。」
王爺果然為我著想!
糧餉是根本,王爺還真是放心交給他,張橫很是感動。
張橫小聲道:「放心,大傢伙賺的盆滿缽滿,加一起比這個多。臣還給您留下比這個少了些的禮物,到時候您收下。」
王贏訝然。
這小子可以哇,本以為是一個實在人,沒想到是一個狡猾的狐狸。
狡猾好哇,要是太實在,就會太吃虧。
「你換一件衣服。」
王贏站起身來:「我帶你去見你未來岳丈,這次回來就先結婚吧。」
張橫沒有多問,而是去換了一身衣服。
跟著王贏直奔一處府宅。
敲開門,開門的是一個老管家:「拜見王爺。」
「你家老爺在不在?」
王贏一邊問,一邊往裡面走,徑直去了堂屋坐下:「老姚,泡茶。」
老管家不敢怠慢,一遍泡茶,一邊回答王贏的問題:「老爺在後院,老奴這就去請。」
沒一會,朱善急匆匆走了過來:「臣朱善,拜見王爺。」
「老朱啊。」
看著紅光滿面的朱善,王贏咂吧著嘴:「你這是墮落了啊,你聞聞你身上的香水味,熏死個人。」
作為香水製造商,王贏直接聞出來這是梅花香。
沒想到忠順王做買賣還是挺厲害的,老朱都給自己的女人買了香水。
朱善原本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富貴讓他迷失自我,開始墮落啊。
其實王贏也知道,作為當年坐鎮一方的節度使,朱善必須要墮落。
「王爺也知道香水?」
朱善咧嘴一笑站起來:「要不要臣送您一些?」
「你多少錢一瓶買的?」
王贏沒有要,而是詢問價格。
朱善讓人拿來香水:「臣是三兩五錢銀子一瓶買的,王爺可能不知道,這玩意很搶手,要不是臣托人購買,根本買不到。臣買了幾瓶,送您一瓶。」
王贏看著香水瓶上,繪製的商標,頓時心裡一樂。
他出售給忠順王的香水,就是簡單的瓷瓶。忠順王竟然商標,都給搞了出來。而且,一兩五錢銀子進貨,轉手賣三兩五錢,賺有二兩銀子。
將香水裝起來,王贏指著張橫:「他身份暫時保密,你應該知道原因,他就是張橫。」
朱善頓時看向張橫,僅僅一眼,朱善就看上了張橫:「女婿啊,你可算是來了,我家姑娘要是再耽誤,就要成了老姑娘。」
張橫有些懵,這是他的老丈人?
現在似乎只知道他的名字朱善,其餘一概不知道啊。
王贏介紹了一番:「這是朱善,原河西節度使,現在是太常寺卿。」
張橫有些訝然,老丈人來頭好嚇人:「小婿拜見岳翁。」
王爺給力哇,給他找這麼一個老丈人。
「行了,你們認識了,本王就要回去了。」
王贏目的達到,也不想留下,起身就走:「記得大婚時候,給我請帖。」
張橫有些囧,朱善則是擺手:「知道,知道,王爺慢走。」
王贏:???
這傢伙就是這脾氣,要不然王贏也不會與他成為朋友。
出了門,就要回王府,卻被一個嬤嬤攔住了去路:「拜見王爺,我家王爺有請。」
「你家王爺?」
王贏看向這個嬤嬤:「是誰?」
嬤嬤回答:「北靜郡王。」
「小水?」
王贏有些訝然,水溶不喜歡他,而他也總想著調教水溶。
自從歸京之後,只顧著在家帶孩子,王贏都忘記了,他要做水溶便宜爹的夢想。主要是北靜老王妃風韻猶存,心眼子太多。
讓王贏有了些許忌憚。
那就是帶刺的玫瑰,搞不好靠近採摘,自己也會遍體鱗傷。
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王贏不會出手。
興許再過幾年,北靜老王妃老去,就失去了興趣。
「沒空。」
王贏想了想,還是打算晾北靜老王妃一段時間。
將她晾的迫不及待,主動爬上他的床為止。
看著王贏離開,這個嬤嬤也轉身離開。
最近瑞王爺,對自家老王妃熱情大減啊。
王贏騎著馬,感覺到了座下戰馬的不一樣:「嚯,你現在哼哧哼哧頻率降低不少,看來每次騎你,給你帶來不少好處。」
說著,王贏將真氣,輸入戰馬體內,戰馬嘶鳴一聲,似乎有些興奮。
「嚯...」
王贏趕緊勒緊馬韁:「狗東西,你亢奮的話,下次不騎你了。」
馬匹撒野會很危險的,特別是鬧市中。
「嗯?」
忽然,王贏身子一側。
「咻...」
一支弩箭,擦著他的鼻尖飛過。
「哚...」
箭矢射中一家店鋪的門上。
這一變故,街上頓時亂了。
王贏眼睛犀利的看向某處,那裡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電司,這個人你們要是抓不住,本王去你們電司,扭斷你們電司指揮使的脖子!」
「是...」
暗中,有人快速追敵。
「死!」
剛分付完電司的人,就有幾個蒙面人舉著刀砍了過來。
王贏眼神如電:「滾!」
聲如悶雷,幾個進攻的黑衣人,頓時身子一僵,眼中流血。
隨後,七八個黑衣人緩緩倒地。
「殺!」
混亂的街上,又有數十人,舉著長槍大刀而來。
他們是尋常百姓打扮,有的端著弩,有的張弓搭箭。
王贏雙眼微眯,對方很明顯準備充足!
甚至,將他行蹤都摸得一清二楚。
王贏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北靜老王妃!
作為大乾第一悍將,第一王爵,王贏很清楚,自己的存在,阻擋了很多野心家的嚮往之路,必然想要弄死他而後快。
心中一緊,這些人如此喪心病狂,王府呢?
想到王府有他一千護衛,再有一千儀仗隊,渺渺道人與茫茫大士坐鎮,王贏放下心來:「就在節度使派屬下、兒子前來朝拜,四方之國前來朝拜大乾皇帝之際,有著一場刺殺...」
這是一場陰謀。
但是,是不是可以利用?!
「哼!」
王贏輕易的躲開幾支箭矢,坐下戰馬竟然十分靈活,王贏感到意外,以後就要多騎騎:「死!」
真氣運轉,王贏高吼一聲:「吼!」
靠近的數十人身子一僵,一大半倒地七竅流血而亡,剩下的也是抱著腦袋哀嚎。
走上前去,王贏沒有理會,抓起地上的磚捏碎,隨手一撒...
「咻咻...」
碎屑將幾個弩手,弓箭手射成篩子:「風雨雷電四司,將這些人帶走!」
「本王審訊完畢,來通知本王!」
王贏直接扛起馬,向王府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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